愛你們~
*
啪嗒。
張真源摘下金絲眼鏡,合上電腦,靠在椅背上微仰著酸痛的脖頸。
熬了一整夜才把手頭積累下的文件處理完,張真源抬起手揉揉酸脹的太陽穴。
張真源按亮一旁的手機屏幕,沒什么重要的消息。
張真源也不知道亞軒的感冒有沒有好些了......
張真源自言自語地劃進一個微信聊天框。
聊天界面——
張真源“今天情況怎么樣?”
對方直接打來了電話。
看上去很急切。
張真源皺了皺眉頭,接聽。
張真源怎么回事。
待解密宋亞軒撒謊了。
張真源嗯?什么意思?
張真源敏覺地嗅到一絲不對勁,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向來是冷靜的,微沉的聲音卻聽起來不太平靜。
待解密宋亞軒今天很早就離開三樓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
待解密他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允許離開三樓,可他說,他找你有些事。
待解密我才放他走的。
聽完張真源身體微頓。
如果是真的,宋亞軒應(yīng)該和他在一起。
可要是張真源和宋亞軒在一起,張真源又怎么會發(fā)消息來詢問宋亞軒的情況。
謊言不攻自破。
待解密他不能離開太久,身體會受不住的。
張真源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一下。
張真源掛掉電話,正準備動身,電梯口的攝像頭突然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鳴叫。
滴——————
張真源眼眸微震。
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模式,一聲尖銳的鳴叫后,攝像頭處突然出現(xiàn)一聲軟糯中帶著幾絲顫抖的女聲。
洛鶯“有人嗎?”
洛鶯“如果有人聽到,請立刻前來地下一層,有人暈倒?!?/p>
女人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顫音卻又有一種從深處而來的冷靜,矛盾地直擊張真源的身體。
洛鶯“重復(fù),地下一層,有人暈倒在睡房,有指紋鎖,我解不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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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電梯應(yīng)聲而開。
從地下一層解救出來的宋亞軒被放在床上。
張真源放下宋亞軒,才轉(zhuǎn)身看向一臉蒼白卻安安靜靜一路跟隨的少女。
#洛鶯他沒事吧?
這里是時代別墅三層,宋亞軒的私人樓層處。
幾分鐘前,就在我重復(fù)求救了幾遍后,張真源就突然出現(xiàn)在地下一層,用指紋打開了睡房房門,救出了暈倒在地的宋亞軒。
然后我也跟著來到了這里。
入目是一片純白,白墻,白色地板,鋪著軟軟的白色地毯,連桌角和椅子角之類可能會磕碰的地方都做了細微的處理,甚至——
還有一個無菌房。
而此刻的宋亞軒,就躺在無菌房的床上。
透明的防菌玻璃隔絕出兩個空間,我和張真源相對而站。
忽然一個長相頗為俊美的少年從樓層的某一處出現(xiàn),一身白大褂,手上還戴著醫(yī)用消毒手套。
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后,匆匆略到張真源身旁。
朱志鑫可算是找回來了。
朱志鑫再晚幾分鐘,可以考慮半年的無菌房居住權(quán)了。
少年年紀看著不大,說話卻又冷又沉,低垂的眉眼一股倦態(tài)中的嚴謹味道。
張真源先進去看看吧。
張真源拍拍朱志鑫的肩膀,在朱志鑫進入無菌房前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攔住朱志鑫的腳步。
張真源等等。
張真源這位小姐是未來要貼身服侍亞軒的,先帶她去做個檢查吧。
#洛鶯???
突然被提到,我愣了愣。
#洛鶯可是不先看看他嗎?
我仰頭往里一看,巨大而潔白的床上躺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少年,烏發(fā)雪膚,卻沒有一絲生機。
整個三樓的空間,都如醫(yī)院般嚴謹死寂。
讓我忍不住擔(dān)心那個眉眼彎彎如月亮的宋亞軒。
可我的話并沒有讓在場的兩個人有所動搖。
年紀稍小的冷臉少年聽完張真源的話立馬轉(zhuǎn)了個方向,手指向無菌房側(cè)面的前方,用冷淡得像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朱志鑫請隨我來。
而身旁的張真源再沒開口,看起來也沒有把我的話考慮進去。
眼見如此,我嘆了嘆氣。
還能怎么辦,他們兩個人顯然比我更了解宋亞軒的病情。或許,真的是我太小題大做自作主張了。
#洛鶯好,麻煩了。
我點點頭,便跟著冷臉少年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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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幾乎在少女抬腳離開的那一刻,一直躺在床上,那個洛鶯覺得毫無生機的宋亞軒緩緩睜開了眼。
蒼白的俊美臉龐上是一雙清明深邃的眼睛。
哪里有什么昏睡之意。
張真源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隔著防菌玻璃,與床上坐起來的宋亞軒對視。
張真源演得還挺像。
床上的宋亞軒嘴角彎起一點弧度,如果洛鶯在這,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男人笑得和剛才一點都不一樣。
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笑,這個笑卻讓人感覺滿是邪氣。
宋亞軒張哥演得也很好呀,連我都差點以為張哥沒看出來。
宋亞軒聳聳肩。
張真源不過你就這么急?明明過幾天也能見了。
張真源無奈地搖搖頭,宋亞軒任性偏執(zhí)在幾個兄弟里是出了名的。
明明過了這幾天,等他忙完,就會把洛鶯引來見宋亞軒,當(dāng)初說的給少女的工作就是照顧宋亞軒的起居生活。
畢竟人是宋亞軒要的,至于要來干什么,張真源可猜不到宋亞軒的意圖,干脆就直接把人送到他眼皮子底下,隨他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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