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年底的大雪下得格外刺骨,四周有悅耳的風(fēng)聲,與嬰兒啼哭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之間的節(jié)拍就像是一曲悠長遠(yuǎn)揚的樂譜,令我分外不舍。我為神圣的教堂懺悔,為他歌頌他們的輝煌——
子彈上檔的聲響,使得一位美麗的女士在空中飛翔,舞蹈,請求列強的原諒。紅色液體染紅大地邊疆...貴族在一旁仰望,宰割無知的羔羊;他們警惕的望向四周,吃下了資本主義所贈予精神,物質(zhì)的食糧。圣主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莊嚴(yán)禱告,在光明之處散發(fā)出神圣無私的光,影子拉得斜長;鱷魚在主的寬容下默默留下悔恨的淚水——向往自由的白鴿失去了飛向藍(lán)天的翅膀,它為天使護(hù)航,停留在潔白無瑕的少女唇上...
我閉上雙眸,仔細(xì)傾聽屋外馬蹄,重重砸在地面上的聲音。嘈雜的人喊聲將我喚醒;一滴接一滴的雨水砸在我的臉上,我回頭看向與我的室友,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包括他之內(nèi)的...所有人亦是如此。兩腳羊留下的液體...盡數(shù)流淌,滴落在我的頭上。
我極不情愿的爬起,爬到屋檐上,望著那可憐的羔羊渾身筆直地僵在屋頂,蒼白纖瘦的臉,瘦小的身軀下左右的腰旁被人硬生生挖去,傷口猙獰模糊不清...創(chuàng)腔深,哆囗大。左手被一帶有銹跡的匕首惡狠狠插入...創(chuàng)口哆開明顯,顯梭形,棱形,無組織缺損。...漂亮的破布娃娃。
“救救我,請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一位中年的美艷少婦突兀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她甚至是當(dāng)街跪地求人,但沒有人會去搭理她——就在前天,她也是我們當(dāng)中的一員,恰好被一個有錢的少爺看上贖了身;但她卻要堅持帶孩子走——去的話,我是沒有面包吃的,我一臉悲憤的想著,抬頭注視著那個可憐的少婦。她的孩子要安眠的話,地方是我床上的正上方,而我的床下放著一本識字的書——屋頂不防水,我的床并不防濕。我將小孩從房頂上丟下來,毫不留情地;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站?。?!你給我回來??!你把我的女兒摔傷了...你賠我??!你賠我一個女兒...你這個喪盡天良惡棍?。?!”她像是一頭困守洞穴,深陷絕境的母狼,找到可以宣泄自己怒氣的絕望宣泄口,隨時都可以沖上前撕咬我脆弱的脖頸,似乎只有這樣,她那微不足道的可憐內(nèi)心深處的懦弱無能,才會有足夠的安慰,解脫。
【或許我可以申請去禁閉室一趟?】我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禁閉室可是有好多好多的書啊...【可惜是食物不能被發(fā)現(xiàn),不然就得挨餓了。雖然他們本身就不會讓你帶吃的...】我充滿好奇地看著少婦被眾人抬走,她的
嘴邊掛滿笑容,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呼喚著她的女兒——
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本,在眾多條條框框?qū)懴逻@里的規(guī)則。在處處是無序的規(guī)則世界中,我就像這里的國王?!倦m然大腦的記憶模糊不清,但從我在這里生活但行為習(xí)慣開始,我膽敢篤定:從出生起,我就一直居住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