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安,今年十七歲,在凌志中學就讀高二。我們學校旁就是實驗三中,鄙人不才,曾只差一分便能進去大實驗和我的先生在一起,可世事難料,上天偏要把我們分開。
我的先生叫李煜杰,比我大一歲,今年高三了,他是他們學校的校草,很愛打球,也愛唱歌,便是這樣多才多藝的他,迷倒了他們學校的一眾小姑娘,不過我從不擔心,因為他只愛我。
今天是我們學校高一新生入學報道的日子,我是留校志愿者,負責給新生報名,果然這七八月份的太陽是真的毒,我們坐在遮陽棚下都能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燥熱。
同我一起留下來當志愿者的同學鄧健宇小聲嘀咕地向我抱怨到:“真的是太熱了,這個鬼天氣,我真是坐不下去了。”
我回他說:“是夠熱的,突然想吃雪糕了。”然后我便站起來對他說到:“我去學校外買雪糕,需要我?guī)湍銕???/p>
他雙手合十,感激的說到:“那真是感謝班長,我要巧樂茲,謝謝了?!?/p>
等他說完,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因這便利店距離我們學校也沒多遠,所以我走了也沒多久便到了門口,我在冰柜前仔細的挑選,最后冰柜里就只剩下最后一支巧樂茲了,我伸手去拿,卻碰上了另外一只白皙的手,那只白皙的手和我拿的是同一個目標——巧樂茲。
我順著那雙手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的十分俊俏的小伙子;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半框的眼鏡,他那雙眼睛也正在疑惑的看著我。
如果我還是單身貴族,我一定會為他墜入“愛河”,不過我現(xiàn)在有一個很愛我的先生,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所以我是不可能會移情別戀的。
看了片刻,我這才開口說話:“你好,帥哥,你能把這只巧樂茲讓給我嗎?”
那小伙子有些扭捏地開口說到:“可以。”
我看他這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本來還想逗逗他,卻想到小鄧子還等著我的雪糕解暑,便匆忙向他到了謝,轉(zhuǎn)身去柜臺結(jié)賬。
正結(jié)賬時,他拿著一支火炬走過來結(jié)賬,我想他剛才都把唯一一只巧樂茲讓給我了,我請他吃支雪糕不過分吧,然后我就和收銀員說:“算上他的一起多少?”
收銀員說:“一共56元,請問您掃碼還是現(xiàn)金?”
我掏出手機:“掃碼吧?!?/p>
收銀員拿著她手中的掃描儀掃了掃我的付款碼,然后說:“歡迎下次光臨?!?/p>
我把他的火炬給他,之后就提著我的雪糕轉(zhuǎn)身離開,他卻從后面追上我,疑惑的問我:“你為什么要幫我付款?”
我說:“剛才你把唯一的巧樂茲讓給了我,請你吃的這只雪糕就到做是謝禮,不用感謝我。”說完我便徑直離去。
等我剛到學校,那小鄧子迫不及待的迎上來:“我的好班長,你怎么這么慢?!弊焐险f著,手也沒閑著,翻找著他的巧樂茲。
我沒跟他說剛才的事,只是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雪糕,然后將手中的口袋遞給他:“剩下的去分給我們班同學,給他們解解暑?!?/p>
鄧健宇接過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我回到志愿者的座位,掏出手機給我的先生打了電話過去:“在干嘛呢,阿杰?”
他說:“你猜?!?/p>
我無趣的說猜不到。
他說到:“這個學期你不是要走讀嘛,我在幫你找房子,要不我倆合租唄?”
我一下猜到他什么心思,馬上駁回:“不,我就不和你合租,我要一個人住。”
他賤兮兮的笑到:“你真的不和我合租嘛,你舍得我嘛?”
我說:“當然啦,今天我還遇見一個帥哥,特別帥,你小心我移情別戀哦。”
他說:“所以為了不讓你移情別戀,那必須得合租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啊。”
我翻了翻白眼:“是是是,都隨你,不過你說對了,我是真的舍不開你。慢慢找,不急,記得吃飯。”
我們又聊了很久,直到下午的新生報道開始,我們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新生報道終于快結(jié)束了,我正低頭記錄著新生的資料,才走一個,又來一個,我沒抬頭,只是習慣性問著:“名字?”
“蔡中瑞?!毙律卮鸬?。
這聲音好熟悉,我不禁抬頭看去,竟然是他,中午那個小帥哥。
他也看到了我,詫異問道:“是你?”
“嗯”我敷衍的回答他,然后將新生表格遞給他:“自己核對信息,沒問題就簽字?!?/p>
他接過表格,認真核對起來。也就兩分鐘功夫,他簽完字就將表格遞給我了。
我問他:“你是走讀?還是住宿?”
他說他走讀,我便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卻問了我一句:“學長是高二還是高三的?”
我不知他問這干嘛,但還是回答了他:“我高二四的?!?/p>
他“哦”了一聲,向我道了謝,走了。
“唉~~”旁邊的鄧健宇伸了個懶腰接著說:“總算結(jié)束了,走,去食堂,我請你吃飯,小爺今天在飯卡里充了兩百,夠吃了?!?/p>
我有條有理的收拾好所有資料,裝入背包,讓他陪我去了教務處把資料交了,才和他一起去的食堂。
我們學校食堂挺大的,一共二樓,每層樓的菜品都不一樣,當然物價也不一樣。
我本來就沒什么味口,一場飯下來,凈看鄧健宇在吃的狼吞虎咽了。
他吃的嘴都包不住了,還咿咿呀呀地問我,我根本聽不清,況且食堂又吵,我讓他吞了再說。
他三口并兩口的吞了:“聽說你準備走讀???”
我這才聽清他想說啥,我“嗯”了一聲。
他又繼續(xù)問我:“為什么呀,走讀多累啊,早上起的早,回家又很晚,你不覺得累,我都覺得累死?!?/p>
我笑著回答他:“因為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p>
他這一聽,還來精神了:“誰呀?你什么時候談的戀愛?你竟然不告訴我,淡了淡了?!?/p>
這一次,我沒有回答他,只叫他吃快點,讓他陪我去班主任辦公室。
……
“確定走讀了嗎?”班主任老蔣正問我。
我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隨即老蔣又開始她的人生道理轟炸:“走讀是自由哈,不過你有自控力能把握好嗎?走讀又危險,上下學騎車是不是?而且早出晚歸的,還不如住校舒服,是吧?”
我心里千萬匹馬奔騰而過:奪命三連問。我馬上向她保證:“放心,老蔣,我會把握好學習和生活的,騎車我會注意安全,早出晚歸我不累的啊?!?/p>
老蔣看我鐵了心走讀,也拿我沒辦法,從抽屜里拿出了住宿生轉(zhuǎn)走讀生的簽字表,然后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那你自己注意,上下學注意安全哈!”
我從她手中接過表,再次保證到:“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謝了,老蔣,我先走了哈。”
她點頭說到:“去吧去吧,記得,簽完字把表交給宿管阿姨,就可以走讀了啊?!?/p>
我說好。
也就上晚自習前十分鐘,阿杰打電話給我說他找到房子了,一個月2000的租金,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他問我怎么樣,我說挺好的,然后他說讓我下了晚自習就可以把行李從宿舍搬出來,他來接我,我“嗯”了“嗯”就掛了,回去上晚自習。
下了晚自習,我便馬不停蹄地回宿舍收拾東西,然后和舍友道別,最后把住宿轉(zhuǎn)走讀簽字表拿給了宿管阿姨,我便拖著行李走了。
李煜杰還穿著他們學校的藍色校服站在我們學校門口,特別顯眼,我拖著行李走向他,他身邊也有一堆行李。
我看著這些行李問他:“你也今天搬?。俊?/p>
他說:“肯定啊,想多一晚和你在一起?!?/p>
我白了個眼:“無語了?!毙睦飬s樂開了花。
我們打了個車去到那個小區(qū)里,一路上都是他搬行李,來來回回好幾趟,我問他累不累,他說不累,讓我好好站著就成。
我也沒閑著,打量了一下房間布置,進門是玄關(guān)鞋柜,右手邊是衛(wèi)生間,再往前走右手邊是一個餐廳和半開式的廚房,廚房后面是陽臺,廚房的左手邊是次臥,廚房對面就是客廳,客廳的里面便是主臥了。
我暗贊阿杰的能力,能找到這么好還便宜的房子,雖然離學校有點遠,不過我們可以騎車,倒也是沒多大問題。
我坐在沙發(fā)上,等他搬完了,給他開了一瓶水。
他接過水:“怎么樣,這套房子還行吧?”
我說:“嗯,是挺不錯的,不過除了基本的床,沙發(fā),還有電視以及灶臺,剩下的家具還要自己置辦,也挺麻煩的?!?/p>
他說:“那周末,我們一起去買唄?”
我說:“好,先去鋪床吧?!?/p>
我選擇了次臥,他便只能睡主臥了,我覺得次臥的布局坐北朝南,關(guān)鍵是風景好。卻不成想,日后我要為我這選擇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倆收拾好所有東西都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明天還要早起上學,便各自回各自的房間準備休息了。
我換好睡衣剛躺下,阿杰就敲了敲我的門:“睡了沒,我可以進來嗎?”
我應答說還沒睡,他才進來。
他換了睡衣,賤兮兮的說:“我想和你睡,安安?!?/p>
我說:“別鬧,明天還要早起。”
他見我沒答應,便自己掀開我的被子,鉆進來了。
我無奈道:“那好,和我睡可以,不許打擾我睡覺,給我安安分分的睡覺,聽到?jīng)]?!?/p>
他從背后環(huán)抱住了我,迷迷糊糊的裝睡著說:“嗯?!?/p>
我也就沒管他了,自顧自睡了。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叫我起的時候我還發(fā)了一點小情緒,是他一邊哄我一邊吻我額頭,叫我快起,然后就去洗漱。
我掙扎地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穿上拖鞋,也跟著他去洗漱去了。
時間很緊,我們來不及買早飯回來吃,便只能匆匆忙忙地拿上校服,騎上自行車去各自的學校了,到了學校大門口,才會匆匆買早餐應付兩口。
炫完早餐之后,我便一路小跑地跑向教室,終于趕在上早自習之前進教室了。
我到教室坐下來第一件事并不是與大家一同早讀,而是打開我隨身攜帶的記事本,緩緩寫下:
2023年8月27日,我和阿杰正式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