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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影視同人  綜影視  博豆戀     

【十九】撥亂反正

水月洞天同人古言之天下客

八百里急報傳來時,宮中上下還沉浸在端陽佳節(jié)夜宴的喜慶中,絲竹的靡靡之音,受了驚嚇般戛然而止。

皇親國戚們臉色大變,圣上龍顏大怒,黑著臉?biāo)に榱艘恢涣鹆ПK:“鎮(zhèn)北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朕予他精兵五萬讓他鎮(zhèn)守西南邊陲!不是讓他揮師北上犯上作亂!此等亂臣賊子,罪不容??!”

絲竹歌舞皆退下,宴席上只剩下一眾老臣及家眷和太子長堇,以及后宮眾嬪妃。

女眷們被嚇得皆有些花容失色,而一眾朝臣們面色都凝重不堪。

尹浩列坐下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聞言連忙稟告:“陛下莫要動氣,童將軍已集結(jié)西郊大營兵馬正與鎮(zhèn)北侯戰(zhàn)于潼關(guān)口,想來定能速速拿下反賊?!?/p>

對面的趙太尉瞇了瞇眼,望著尹相國,似笑非笑:“朝中上下皆知,鎮(zhèn)北侯乃是尹相國高足,當(dāng)年也是受尹相國舉薦,才讓他有了征戰(zhàn)沙場的機(jī)會,一戰(zhàn)成名隨即封侯拜將,如今可與相國大人平起平坐,尹相國養(yǎng)虎為患,如今這猛虎長了利爪,不安守本分,起了這謀逆之心,不知可有尹相國的指點啊?”

尹浩就知道趙棟此人必定會拿當(dāng)年師徒之事大做文章來污蔑自己,當(dāng)即臉色一變,冷聲斥道:“趙太尉不要血口噴人!鎮(zhèn)北侯早已與我無師徒關(guān)系,他鎮(zhèn)守西南三年,未曾與我相國府有任何往來!大敵當(dāng)前,趙太尉也是武將出身,不帶領(lǐng)援軍支援童將軍,到是會在陛下面前挑撥離間!”

尹浩斥罷,憤然起身在堂下端端一跪,稟道:“陛下圣明!定能辨別忠奸!”

說著,以頭搶地,長跪不起。

可龍椅上的圣人到底是天子,天子自古多疑敏感,加之一直忌憚尹浩和鎮(zhèn)國公一派的勢力,對于鎮(zhèn)北侯曾是尹浩高徒一事也是頗有芥蒂之心。

就像是一根刺卡在胃里一樣,大宸皇帝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片刻,看了一眼尹浩,隨即三兩步到下首來扶起尹浩,笑道:“趙大人言重了,你和尹相國皆是大宸肱骨之臣,都對我大宸忠心耿耿,朕一直老懷欣慰。尹相國所言極是,趙大人還不速速攜兵馬支援潼關(guān),晚一步小心你的項上人頭?!?/p>

“是!微臣領(lǐng)命!”趙太尉嚇得跪地領(lǐng)命,不敢多言,立刻退下整點兵馬趕往潼關(guān)支援童博。

宮宴之上一時鴉雀無聲,眾人各懷心思,戰(zhàn)況緊急,一切又來得突然,只盼著童博這位少年將軍可以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捉拿反賊,守住潼關(guān)隘口。

尹浩跌坐回自己的位置,可經(jīng)趙太尉有意無意地在陛下面前一挑撥,尹浩深知自己擔(dān)心的事情恐怕還是避無可避,心里愈發(fā)沉重?zé)o措。

####

潼關(guān)口離長安不過百里,此時鎮(zhèn)北侯已帶兵攻到關(guān)口外,只要攻下城門,便可破關(guān)而入,直搗黃龍。

此時城外沖天火光,不遠(yuǎn)的風(fēng)里隱約可聞戰(zhàn)鼓齊鳴聲,戰(zhàn)馬嘶吼聲夾雜著廝殺聲震天。

童博率領(lǐng)三萬兵馬死守城樓,正與鎮(zhèn)北侯激烈交戰(zhàn)。

“城樓上是哪里來的黃毛小子,老子看你年紀(jì)輕輕竟敢有膽迎戰(zhàn),你不知道爺爺我當(dāng)年可是打得西南蠻子滿地找牙的鐵鷹將軍嗎?”鎮(zhèn)北侯眼見城樓遲遲攻克不下,坐在馬上兜著圈兒,試圖以心理戰(zhàn)術(shù)擊潰對方防線,身后雄兵還在不要命般地攻城掠地,他對著城門上為首的將領(lǐng)叫囂道:“你現(xiàn)在立馬束手就擒,跪下來給爺爺磕十個響頭,爺爺我考慮放過你一馬,等我攻入長安,拿下狗皇帝的項上人頭,倒是會考慮分你一杯羹吃?!?/p>

城樓上戰(zhàn)旗烈烈,將士們正以巨石摧毀云梯來阻止敵軍攻城。

為首的少年將軍低眉不語,對城下叫罵聲置若罔聞,他抬手擦著手中的長槍,風(fēng)吹起他的長發(fā),戰(zhàn)甲下屹立挺拔的身姿在融融夜色下也絲毫不容忽視,火把照亮了無懈可擊的側(cè)顏,眉眼冷銳中透著沉穩(wěn),城下戰(zhàn)局焦灼,而他似乎已然勝券在握,不慌不忙。

冷元站在他左側(cè),身為副將有些看不下去,對著底下的鎮(zhèn)北侯回道:“該束手就擒的是你這等亂臣賊子!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們將軍乃當(dāng)朝驃騎大將軍,收復(fù)烏蒙征戰(zhàn)西北少年成名,你一個鎮(zhèn)守西南的邊陲侯,仗著自己手上有幾萬兵馬,就敢舉兵造反了,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冷不丁被敵軍副將反唇相譏,鎮(zhèn)北侯急火攻心,氣急敗壞地?fù)]舞著長槍吼道:“你一個小小副將又算什么東西?有本事下來迎戰(zhàn),看爺爺不出三招必斬落你的人頭于馬下!”

“好?。∽屛蚁葧??!崩湓惶羝饸?,握緊長槍就要飛身下去迎戰(zhàn),卻被童博抬手?jǐn)r?。骸昂伪睾瓦@等有勇無謀的草莽多費口舌,他如果真的能成氣候,也不至于以卵擊石,自不量力了?!?/p>

右副將楊超也拉住冷元:“切莫中了他的奸計,當(dāng)心下面設(shè)了埋伏。”

童博見敵方人馬差不多已經(jīng)聚集在城樓下集中精力攻城了,見時候已到,便問楊超:“都準(zhǔn)備好了?”

“將軍,都準(zhǔn)備好了,靜候?qū)④娭噶睢!睏畛谂赃吂笆帧?/p>

城樓上所有弓箭手已全部集結(jié)就位,冷箭上竄了點著的火油,同時投石車上全部換上了盛火油的木桶。

“好,放箭?!蓖┨州p輕一揮,下令。

一聲令下,投石車上的火油伴隨著萬箭齊發(fā)傾瀉而下,一瞬間火光沖天而起,城下登時陷入一篇火海,

敵軍陣中忽而慘叫聲疊起,借著火光,冷元隱約看到空中有黑點層疊落下,如群鴉撲食。

那是被擊落地敵方攻城將士,冷元登時拍手叫好:“將軍威武!敵眾我寡,今夜風(fēng)大,以火攻擊敵方是乃上策!”

“擒賊先擒王,活捉鎮(zhèn)北侯,速戰(zhàn)速決吧?!蓖┩鴺窍禄鸸庵袣⒓t了眼的鎮(zhèn)北侯,表情凝重:“你二人誰可迎戰(zhàn)?”

楊超雖說憨厚老實,平時不太愿邀功,但是戰(zhàn)場殺敵毫不含糊,且勇猛無匹,手下鮮少有敵手,于是欣然自薦,前往迎戰(zhàn)。

猛將手下無弱兵,童博手下精兵強(qiáng)銳眾多,盡管以三萬人對陣鎮(zhèn)北侯,氣勢絲毫不輸敵方。

一場火攻更是打得對方措手不及,鎮(zhèn)北侯手下的將士們被打得紛紛敗走,連連后退。

楊超和鎮(zhèn)北侯交手不過一柱香功夫,便以將鎮(zhèn)北侯擊落馬下,生擒活捉,敵軍見將領(lǐng)被擒,逃的逃,降得降,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叛亂已平息,軍士一陣歡呼。

局勢已定,童博命令冷元率領(lǐng)五千騎兵繼續(xù)追擊三百里,捉拿其余逃兵,又著令楊超留下料理殘局,整頓隘口余下事務(wù),安撫潼關(guān)百姓,自己則整頓收兵,壓著鎮(zhèn)北侯星夜回京復(fù)命。

軍馬行至不過二十里路,忽聽見前方黑夜里一陣得得馬蹄聲傳來,馬背上的人手執(zhí)火把,快馬加鞭而來,將士們以為有敵襲,立刻戒備地拉起弓箭,就在弓箭射出的瞬間,連人帶馬飛奔至童博面前,火光映紅了那張臉,童博看清了來人,一聲喝令:“不要放箭!”

人已踏著馬背飛身而來,一把抱住來人翻身滾下馬背,一手護(hù)住了她的腦袋。

大手護(hù)住的人灰頭土臉的,像剛從煙霧中逃脫一般,童博整理著她的頭發(fā),神色緊張,拍著她的后輩安撫道:“豆豆?你怎么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飛出的箭擦著童博的鎧甲堪堪而過,將士嚇了一跳,連忙扔了弓箭跑過來扶起童博:“將軍!屬下以為有敵襲!對不起!”

“不礙事。不是敵襲,是夫人?!蓖┮妼⑹孔载?zé),回頭笑了笑,安慰他,一眾將士們皆呆愣住,沒想到星夜飛奔而來的居然是將軍夫人,不知京城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愧是將軍夫人,孤身一人驍勇如此,來勢洶洶,令他以為是敵軍。

韓文卿整個人也是懵的,只知道正是端午家宴間,童博接到鎮(zhèn)北侯謀反的消息便飛奔離開,等她追著趕著趕往西郊大營,他和軍士們已經(jīng)離開。

她怔怔地呆在營帳里等他凱旋,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救火聲。

跑出來看時便見大營火起,幾十張帳子連著被燒成一片火海,留守的士兵畢竟人少,她只好派人速回國公府和宮里分別搬救兵,隨即壯了膽子抓了一匹馬趕往潼關(guān)。

必須盡快通知童大哥,否則他在前方迎戰(zhàn),而后營遭遇偷襲,形勢急轉(zhuǎn),她必須盡快通知他。

他是京城盛傳的戰(zhàn)神,是驃騎大將軍,所以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對吧。

韓文卿腦子里懵懵的,這一路飛奔太急,心中只記得一件事,見到他安然無恙了,這才便松了一口氣,道:“童大哥你沒事就好,你走后后方失守,西郊大營遭人偷襲點火,營帳連同糧草全部被大火燒了!”

童博如遭雷擊,怔怔地望著她,捏緊了拳頭:“知道是誰點的火?”

韓文卿慌忙搖頭,“我已經(jīng)叫人進(jìn)宮請求支援,也派人回國公府稟報了,我從大營出發(fā)趕往潼關(guān)的時候看到趙太尉領(lǐng)著兵馬前來西郊大營救火?!?/p>

“…”童博片刻的沉默過后,心中已轉(zhuǎn)過萬千思緒,末了,他回頭望著面前的小姑娘,心中升起一股后怕,有些生氣,見她像個花臉貓似的,又有些心疼又好笑,一邊幫她擦臉一邊道:“豆豆,領(lǐng)兵打仗保家衛(wèi)國是男人的事情,你該做的就是在家里好好待著,別讓征戰(zhàn)在外的夫君有后顧之憂,這么危險的事情,以后不許再做了?!?/p>

說著,一把抱起她來,將她亂糟糟的頭發(fā)和衣服整頓好,又從馬背上拿下自己的大氅給她披上。

韓文卿見他有些不高興,頓覺委屈,明明她一心想著他的安危,惦記著的后營,不顧生死地孤身一人騎馬前往未知的戰(zhàn)場找他,她平時是虎了點兒,可因為他,這次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沒想到狼狽不堪地趕來,卻換來他這樣的話。

韓文卿怔怔望著他,夜風(fēng)又吹亂了她的頭發(fā),她眼睛紅紅的,有些不知所措:“可我…童大哥…可我擔(dān)心你啊,我也沒想那么多…”

她知道自己是莽撞了些,不似別的姑娘溫柔賢惠,端坐內(nèi)宅…

說著,無措地低下了頭,不停地攪著手指,低低道:“我…童大哥,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這次也沒有給你闖禍,如果非要我說什么…那我…下次還敢!”

說著,她倔強(qiáng)地抬頭望著他,眼睛里亮亮的,如天邊的星子惹人憐愛,唇邊狡黠的笑若有似無。

長長的隊伍皆停下來等候,童博的心跳不合時宜地響起,就像年少時第一次見她那天那般,她也是這樣倔強(qiáng)而純真的眼神。

時移世易,她似乎一直沒變,像一顆璞玉,始終透亮純粹。

思緒有些飄忽,童博適時地回神,連忙笑著道歉:“好了好了小鴕鳥,你最勇敢了?!?/p>

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懂得,他這不是責(zé)怪,而是擔(dān)心,是羈絆掛念呢…

若不是眾人在場,他真的有些忍不住想低頭吻吻她,可愛的傻姑娘。

韓文卿這才甘心,朝他吐了吐舌頭,他捏了捏她的鼻頭,將人抱上馬背坐好,揮手示意隊伍出發(fā)。

必須在天亮前趕會宮中,將鎮(zhèn)北侯交給圣上處置,西郊大營被火燒的事情也要盡快查清,以免夜長夢多。

####

是夜,郊外別莊,龍澤山莊。

外面的喧鬧聲已經(jīng)散去,蘇氏被張媽媽扶著,有些驚魂未定地坐在大堂之上,一語不發(fā)。

博兒那個媳婦看起來莽莽撞撞的,危機(jī)時刻居然敢只身前往大營,還敢孤身騎馬去前線為博兒報信。

這樣的女子,不知該夸她驍勇,還是該說她魯莽。

國公爺自從接到西郊大營起火的消息便帶領(lǐng)府兵趕去救火了,已然一個時辰過去,兩邊都遲遲沒有消息,蘇氏心里焦灼如焚,大營起火來得蹊蹺,莫不是鎮(zhèn)北侯在朝中的勢力干的?

還是另有人故意為之?

蘇氏心中憂慮,府中并無他人,尹天雪怕蘇氏害怕,便留在大堂陪她,但她一直張望四周,心中疑慮愈重。

今夜他們本來要去附近的城隍廟逛夜市看燈會,可事出突然打亂了節(jié)奏,今夜府中人人自危,恐怕難眠。

但也會有人,趁亂伺機(jī)而動,而尹天雪,此時正在等候那個露出馬腳的人。

“天雪在張望什么?”蘇氏抬眼見她四下逡巡,有些好奇。

“ 母親,天雪有一事想問?!币煅┛粗K氏,忽然卻不答反問。

“問吧?!碧K氏似有些疲憊,也或許是經(jīng)了混亂,此時只有婆媳二人相伴,對尹天雪不由親近了幾分。

“我記得今日我們舉家從國公府來龍澤山莊的時候,并沒有帶上麗春,可是母親容許她來的嗎?”

“哦?”蘇氏本來有些乏了,此時來了興致,想了一下,道:“沒有啊,麗春雖說是給童博配的通房大丫頭,可那小子壓根沒收用,所以也只能算是個大丫頭,跟來別莊干什么?”

“是啊,可是母親,今日我在廚房看到麗春了,她在做酒釀圓子??赏砩湘?zhèn)北侯叛變消息傳來,府中上下混亂,到晚上我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便沒有看到麗春?!?/p>

蘇氏本來沒注意,聽尹天雪娓娓道來,一時心中也有些疑慮,便問道:“所以說,麗春這丫頭有什么不對嗎?”

麗春可是蘇氏親手挑的上乘丫頭,模樣周正,身材豐腴,很適合生養(yǎng),品性也是把了關(guān)的。

尹天雪見蘇氏不以為意,但笑不語,這時小蓮匆匆從外面進(jìn)來,看見蘇氏忙福了一禮,回身朝尹天雪點了點頭,尹天雪意會,便起身道:“母親早些安寢吧,天雪這就回房中去等著,有什么消息我派人過來通知您?!?/p>

“勞你費心了?!碧K氏雖說睡不著,但也感念尹天雪,揮手讓她回房。

待尹天雪走后,蘇氏有些回味過來,謹(jǐn)慎道:“張媽媽,麗春這丫頭近日多留意留意,看看有什么古怪?!?/p>

張媽媽正替她捏著肩,聞言低聲領(lǐ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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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的路上,尹天雪邊走邊聽小蓮的匯報,“這么說,麗春這會又回來了?”

“是,小姐,奴婢驗過她下午做的酒釀圓子了,里面下了迷情散,也派人一路跟蹤她,但是她很謹(jǐn)慎,出了龍澤山莊便不知所蹤,我們的人也跟丟了。”

“繼續(xù)盯著她,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以免打草驚蛇,這個麗春,恐怕沒那么簡單。”尹天雪皺了皺眉,有些替韓文卿擔(dān)憂,這樣一個胸?zé)o城府的姑娘,如何在這群狼環(huán)伺的國公府生存下去啊。

“迷情散應(yīng)該是下給童博的,她想在今晚得手,和童博生米煮成熟飯,迫使童博收用了她,可沒料到鎮(zhèn)北侯叛變,陰差陽錯沒派上用場,卻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回到房中,尹天雪還在琢磨來龍去脈:“這個麗春,除了想攀龍附鳳當(dāng)上偏房,還有沒有其他的目的?”

“小姐,奴婢覺得她像是臥底,但目前還沒有證據(jù),不知道她今日鬼鬼祟祟出去,是不是給誰通風(fēng)報信。”小蓮給尹天雪倒了茶水讓她醒神,她深知今夜尹天雪估計也不會睡了。

“通風(fēng)報信…”尹天雪思忖著,手撐著下巴:“那透漏的必定是和今夜之事有關(guān)的信息…鎮(zhèn)北侯謀反?還是西郊大營起火?總之,肯定和這兩件事脫不了干系?!?/p>

說著,她回頭吩咐小蓮:“繼續(xù)派人盯著她,等她再露出馬腳。”

“是?!毙∩忣I(lǐng)命,但并沒有著急退下,有些遲疑地盯著尹天雪。

尹天雪有些疑惑,回頭:“怎么了?”

“小姐還不睡嗎,是在等二公子嗎?”小蓮大著膽子試探。

“嗯?”尹天雪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末了,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毫無睡意。

是嗎?她是在等誰呢。這個國公府,又有幾個人是值得她牽掛的啊。

恐怕除了等他,她也說不出她到底在等誰了。

“二公子還沒回來嗎?”尹天雪不自覺地望向窗外,夜風(fēng)撲面而來,她感覺到一絲絲涼意。

小蓮連忙上前關(guān)好窗戶,又替她把燭火添亮了一些,道:“二公子隨國公爺去西郊大營救火,沒見回來呢。”

小蓮見她明明就是在意,不忍心戳穿她,又覺得她不能再這么熬著,便哄道:“好了小姐,快睡吧,我在這里守著。”

說著,便出去打熱水回來準(zhǔn)備給她洗臉。

屋子里只剩下尹天雪一人,她望著燭火晃漾,心緒一時起伏不寧,不知為何,她總想起今日他說過的話,像少年一般局促不安的窘態(tài)。

“因為,我對你有私心?!?/p>

我對你有私心,私心以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不加掩飾的坦白,打得人措手不及,又絲毫沒有消化的余地,到現(xiàn)在她的心臟仍如小鹿亂撞,思緒難寧。

尹天雪暗自出神,窗戶忽然間一動,一陣風(fēng)過,屋里的蠟燭登時熄滅,尹天雪嚇了一跳,慌忙起身,身后一個黑影忽然貼了過來,她心中警鐘齊鳴,胳膊肘就要撞向?qū)Ψ剑跄螌Ψ骄蛣堇∷蛔?,柔軟的身體整個失去重心撲倒在了他懷里。

腰間被一只大手穩(wěn)穩(wěn)地拖住,那人還趁機(jī)在她腰窩捏了一把,她冷不丁撞上對方結(jié)實的胸膛,額頭也擦過對方下巴上輕輕的胡茬。

尹天雪如臨大敵,就要出聲喊小蓮,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是我,別叫!”

“童戰(zhàn)?”尹天雪唔唔地說著,有些怔愣,待對方放開她的唇重新點亮燭火,果見那張俊朗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尹天雪下意識松了口氣,又忍不住氣上心來,拉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童戰(zhàn)疼得哎呦一聲,“大小姐,脾氣來了還真咬人啊?!?/p>

“還不撒手?!币煅┑皖^望著他摟著自己腰的手,屋內(nèi)亮堂,然而兩人還以這樣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

童戰(zhàn)后知后覺,這才松開了她。

小蓮端著水盆進(jìn)來剛巧碰到這一幕,偷笑著默默退出去了。

尹天雪望著她的背影,索性破罐子破摔,懶得解釋了。

“抱你一下怎么了?就咬人,小氣鬼?!蓖瘧?zhàn)捂著胳膊坐下,拿眼睛瞄屋里的女人。

“好好的門不走干嘛像做賊一樣?!币煅┚椭」舛诉M(jìn)來的熱水沾濕了水,擰干了幫他擦拭胳膊上的牙?。骸斑€疼嗎?”

“不疼了,逗你一下,值了?!蓖瘧?zhàn)心花怒放,表面上卻強(qiáng)自鎮(zhèn)定,抱著腦袋躺在藤椅里不起來,“還要喝茶?!?/p>

簡直得寸進(jìn)尺,尹天雪看他一眼,又去桌前給他倒茶,端過來遞給他,“真不疼了?。俊?/p>

見她忍不住關(guān)心,童戰(zhàn)有些受寵若驚,“真不疼啊,你不信?”

說著,竟鄭重其事地抬手吻上那枚牙印,甚至用牙齒又咬了咬。

兩排牙印親密無間地重疊在一起,尹天雪望著他的胳膊,白皙的臉蛋不由自主地紅到了耳根。

又想起那天他偷親她臉頰的觸感,耳根不由更紅。

“想什么壞心思呢,臉這么紅?”童戰(zhàn)抬腳碰碰她的腿,笑得不懷好意。

剛剛與她短暫的擁抱,讓他也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得喝了一口茶水壓壓火。

尹天雪觸電般地跳開腳,別過臉去:“沒個正經(jīng)?!?/p>

說罷,回過神看著他,問道:“大營的火勢可撲滅了?”

“嗯?!蓖瘧?zhàn)點點頭,“趙太尉這人能處,雖說一直和父親大哥不合,但關(guān)鍵時刻也確實救人于水火,說是奉陛下的命令要去潼關(guān)支援大哥,路上剛好碰到大營起火,順便幫忙救火?!?/p>

尹天雪聽罷,卻有些不自覺地蹙眉,道:“趙太尉掌管京城禁軍,幫忙滅火是他的本分,我爹也與此人不合已久,我總覺得此事沒這么簡單?!?/p>

“怎么說?”童戰(zhàn)不由得抬眸,他倒是沒想這么多。

他一直覺得,尹天雪的智謀,可與大哥媲美,若她身為男兒身,一定比大哥有成就吧,只可惜嫁給了他…

想到這里,童戰(zhàn)又有些挫敗。

“童博剛領(lǐng)兵前往潼關(guān)作戰(zhàn),后方大營就遭人暗算失手,這把火燒得蹊蹺,趙太尉奉命支援,卻剛巧路過西郊大營,所以跑去救火?”尹天雪說出心中疑慮,望著童戰(zhàn),認(rèn)真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童戰(zhàn)怔怔望著她,佩服她的心思縝密,卻又心疼她憂思太重,便道:“天雪,你別操心這么多,等父親和大哥回來,明日朝堂之上自能真相大白?!?/p>

“不,此事恐怕沒這么簡單…”尹天雪心中卻愈發(fā)不安,“鎮(zhèn)北侯多年前曾經(jīng)是我爹的門生,此次突然起兵謀反,定是滿門抄斬的重罪,不知道會不會連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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