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是用桔?;ㄈ〉拿?/p>
她十歲就被送到蜘蛛尾巷十九號了。
阿桔的爸爸媽媽出意外死了,沒有人愿意照顧她,就連親戚們都離她遠遠的。
因為她是個啞巴,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啞炮,純血家族以啞炮為恥,更何況,她還是個啞巴,一點價值都沒有,誰也不想收養(yǎng)她。
她的爸爸媽媽都是純血巫師,但偏偏生了她這個啞炮加啞巴的孩子。
但是阿桔的爸爸媽媽從來沒嫌棄過她,依舊很愛她,她也愛她的爸爸媽媽。
直到那場意外,終結(jié)了阿桔所有的幸福生活。
律師找遍了她所有的親戚,都沒人愿意收養(yǎng)她,哪怕每個月出兩千撫養(yǎng)費。
直到普琳斯姨媽的出現(xiàn),她才結(jié)束在親戚家寄養(yǎng)的生活。
說是姨媽,其實已經(jīng)是八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關(guān)系了,她祖姨奶奶的姨外婆的外婆的遠房二姨媽和大姨媽是親戚,她大姨媽生的普琳斯姨媽,所以這真的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
普琳斯姨媽嫁給了一個麻瓜,姨父叫托比亞·斯內(nèi)普,姨媽和姨父有個孩子,叫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
阿桔得叫他表哥,他和阿桔同歲。
但阿桔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只能用紙條和他們溝通。
她是在一個霧蒙蒙的上午來到蜘蛛尾巷的,這里很破舊,骯臟的河流,岸邊的垃圾和雜草成堆,還有一座特大的廢棄工廠,工廠附近有一根巨大的煙囪在高高的聳立著,顯得陰森森的,透露著不祥。
路上的樹木顯然是枯死很久了,路燈也就那么幾盞,還有的連燈炮都沒有,路燈桿子上還生了許多銹,路也很破舊,坑坑洼洼的,泥巴水和臟臟的廢水混在一起散發(fā)出難聞的氣味。
要走很久才能走到一條稍微好一點的水泥路上去。他們在一座磚房門前停下來了。
律師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精瘦的女人,她的臉色灰黃,顴骨高聳,眼睛沒有神彩,眼白還有紅血絲,眼袋也很夸張,唇色還發(fā)白,頭發(fā)也干枯毛燥還發(fā)黃,估計是吃不飽又睡不好導致的。
這個女人是阿桔的姨媽,艾琳·普林斯。
進門后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喝酒,頭發(fā)很油,臉也很油,白色的衣服上還滿是污漬,指甲蓋黃黃的,指甲縫也黑黑的,他一邊喝酒,一邊扣著腳,扣完腳又去挖鼻孔。
這個臟臟的男人就是阿桔的姨父,托比亞·斯內(nèi)普。
他們第一個問題就是撫養(yǎng)費什么時候給。
他們很缺錢,從房子的裝修和居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穿的也很舊。
阿桔的家庭條件不算差,也算是有點小錢的,她家住的大房子,有家養(yǎng)小精靈照顧她,四舍五入一下也是大小姐待遇了,可惜她的爸爸媽媽沒了,小精靈也沒了。
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就剩了些金加隆和麻瓜世界的現(xiàn)金和證券。
姨父聽到每個月十號可以收到兩千英磅開心壞了,看她的眼神像看閃閃發(fā)光的金加隆一樣。
律師急于把阿桔甩了,他隨便交代了兩句就開心的走了。
阿桔的東西比她早到一天,那些行李被姨父放在二樓的房間。
“你,過來!”
姨父用油膩膩的手指指著她。
阿桔知道她現(xiàn)在寄人籬下,她懂事的走到姨父面前站著。
姨父打量了她一番,鄙夷的說:“你是個啞巴?”
阿桔點點頭,承認了,她不知道姨父想干嘛,只能乖乖的。
接著姨父大聲的叫著姨媽:“艾琳,把她的東西搬到閣樓上去!”
然后姨父又嫌棄的看了一眼阿桔說:“還不滾開?”
阿桔飛快的跑走了,她去到二樓找到姨媽,姨媽正在搬著她的行李,行李很重,姨媽搬的很吃力。
她放下手里的娃娃,幫姨媽一起搬,她只能盡量的搬一些很輕的東西,她在家從沒干過活,搬不了多少東西手上就長了幾個水泡,很痛。
姨媽幫她收拾了一下閣樓就出門了,她全程沒有和阿桔說過一句話,可能是因為她是個啞巴吧,所以跟她說不說話都沒區(qū)別。
阿桔把房間裝飾了一下,閣樓不算大,但也足夠了,她再也不用去親戚家寄養(yǎng)了,這就讓她很開心了。
直到很晚的時候姨媽才回來,她在廚房做飯,阿桔乖巧的去幫她的忙,但姨媽不讓她干,她指了指新買的小凳子,讓阿桔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阿桔覺得姨媽是好人。
直到快吃飯時阿桔才看到那個和她同歲的表哥——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
油油的長頭發(fā),臉色臘黃,帶著蒼白,因為太瘦,眼睛都陷下去了,嘴巴也沒有顏色,他黑色的眼珠一片死寂,沒有光,他和姨父長得有點像。
他的衣服也穿的亂七八糟的,姨媽的大襯衫,和一條洗的發(fā)白的長褲,長褲還短了一截,腳上穿著一雙很舊的鞋子,他連襪子都沒有穿,不知道現(xiàn)在開春的天氣他冷不冷。
阿桔的穿著顯的與他格格不入,她穿的藍色的裙子,上面有白色的蕾絲邊和淺粉的蝴蝶結(jié),腳上是蕾絲長襪和白色的小皮鞋。
順滑的長發(fā)上還別著一個精致的蝴蝶結(jié)。
西弗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阿桔,阿桔也看著她。
西弗勒斯看了一會就移開目光,坐在餐桌上,但是他的余光一直注意著這個穿著精致的嬌小姐,
他想他喜歡上這個嬌小姐了。
直到姨媽叫大家吃飯,姨父才拎著酒瓶晃晃悠悠的坐上餐桌。
姨父一邊吃一邊罵著很難聽的話,阿桔不知道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那肯定不是好話。
阿桔坐在表哥旁邊,他看起來餓極了,飛快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但也很優(yōu)雅,一點都不粗俗,也是,普林斯的后代怎么可能會粗俗呢。
姨媽和西弗勒斯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沒有什么大的反應,很平靜。
西弗勒斯只想趕緊吃完躲回房間里去,他覺得他爸爸的這個行為很丟人。
西弗勒斯注意到女孩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她可能不適應這里的生活環(huán)境。
也是,她穿的那么好,又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
雖然阿桔寄養(yǎng)在親戚家一段時間過,但親戚的家庭條件都不錯,這家可以說是經(jīng)濟條件中最差的。
她有些不適應這里的生活環(huán)境,也不習慣這些食物,但她會努力適應的。
西弗勒斯吃完就上樓了,她幫著姨媽收拾盤子,她沒做過家務,她怕把盤子摔了,就只好一個一個的拿給姨媽。
姨媽家條件不好,她不想給姨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姨媽看阿桔幫她干活了,她對阿桔笑笑,然后幫阿桔把手洗干凈,又指著二樓,讓她上樓去找西弗勒斯。
阿桔看向樓梯,猶豫一會后,還是決定去找西弗勒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