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母親都是怪物!”姨父想到自己娶了一個巫師回家就感到羞恥!
“我要是沒娶你母親,也不會在你三歲的時候破產(chǎn)!就是因為你和你母親才害得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你自己沒本事還有臉怪我和媽媽!”西弗勒斯鄙夷的說著他的父親:“你除了會喝酒賭博和打人,你什么都不會!”
“你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麻瓜!”
姨父什么都沒說,他現(xiàn)在目露兇光,抓著西弗的頭發(fā)打開廚房的水龍頭就開始放水。
阿桔上前想掰開姨父的手,但被姨父反手一個耳光扇倒在地,膝蓋碰到地上的玻璃渣開始流血。
“你放開我!”西弗費勁的掙扎著,他聽到阿桔摔倒的聲音了,他著急的大喊著:“阿桔,你別管我!你去找馬克斯!”
水槽的水放滿了,姨父抓著西弗勒斯的頭發(fā)狠狠的往水池里淹去,他臉上的獰笑將他襯得像個魔鬼!
阿桔知道姨父這是想淹死西弗,她抄起地上的酒瓶就往姨父的腦袋上砸去,酒瓶四分五裂,還夾雜著姨父的鮮血。
姨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阿桔抓著酒瓶都嚇傻了。
她殺人了——!
沒有被抓著的西弗勒斯立馬回頭去看她的嬌小姐,她被嚇到了,她跌坐在離他父親不遠的地方,渾身顫抖著,軟弱無力的抽泣著。
西弗勒斯拿過阿桔的酒瓶,用毛巾擦去阿桔的指紋,他在酒瓶上印上自己的指紋,然后抱住跌倒在地的阿桔。
“阿桔,沒事,不怕?!蔽鞲ダ账古踔n白的小臉,不停的安慰著。
他頭發(fā)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流在他的衣服上,他沒有回頭看他的麻瓜父親,他檔住阿桔的視線,也不讓她看。
“警察來了,你千萬不要承認是你干的好嗎?”西弗勒斯急促的叮囑著。
“千萬不要承認,阿桔,”西弗勒斯強制的抬起嬌小姐的臉,他看著嬌小姐的眼睛說:“知道嗎?”
阿桔瘋狂的搖頭,她住院那段時間也知道一些麻瓜法律的,殺人要坐牢要被槍斃的。
“不許搖頭,不許!”西弗堅定的命令著她:“你不許不聽話!”
可是這次她就是不要聽話!
她顫抖的手告訴他:你不能去,你會死的,我不要你離開我,也不許你死。
這一次西弗看懂了,他強忍心頭的苦澀,幫阿桔擦干眼淚,他溫柔的告訴阿桔:“不會死的?!?/p>
阿桔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騙人!
“別哭了,你哭的我心好痛。”
他抱著阿桔,看著發(fā)霉的墻紙兩眼空洞。
他輕輕的撫摸著阿桔的頭發(fā),他自私的吻著阿桔的頭頂,他甚至不敢告訴阿桔他吻了她。
被打暈過去的姨媽悠悠轉(zhuǎn)醒,她艱難的起身,看見抱在一起的孩子,她又立馬去找他的丈夫,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丈夫,又看了看兒子手邊的酒瓶,她明白了!
“他是你爸爸!”姨媽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她甚至忽略掉受傷的倆個孩子,哪怕其中有一個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西弗勒斯冷漠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總是這樣,好東西永遠都留給父親,明明他和阿桔也受傷了,但她眼里只有她的丈夫。
既然這么愛她的丈夫,那她為什么要生下自己?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是父親的恥辱還是母親的忽略品?
阿桔離開西弗的懷抱,她紅著眼睛告訴姨媽:這是我做的,跟西弗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罵他。
姨媽像看仇人一樣看著阿桔:“你們啞巴的話,我們正常人看不懂?!?/p>
阿桔的手頓在半空中,她忘了她應(yīng)該做何反應(yīng)。
西弗將阿桔的手緊緊的握住,在她耳邊告訴她:“不要理她?!?/p>
姨媽拿出她的魔杖開始為姨父治傷,很快,姨父的傷就不在流血了,姨媽又拿來紗布為姨父包扎。
西弗淡漠的看著他的母親,他心想:真可惜,他居然沒死。
直到阿桔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他才回神,他將阿桔扶起來,打來一盆清水幫阿桔洗去身上的臟污,又幫她清理膝蓋上的玻璃渣。
看著這些傷口,他更討厭他的麻瓜父親了!
“很痛,對不對?”
阿桔搖搖頭,她不怕痛,他怕西弗會被抓走,現(xiàn)在姨父沒死她放心多了。
照顧完丈夫后,姨媽就來照顧兒子,她把兒子身上清理干凈,幫西弗涂上藥就將藥收回醫(yī)藥箱里。
“阿桔沒涂!”西弗提醒著。
姨媽不理會西弗的話,依舊自顧自的收拾著藥品。
西弗知道他母親是什么意思了,他搶過藥就要幫阿桔上藥。
姨媽一把奪過藥,將瓶子里的藥通通倒進水槽里,然后將瓶子扔進垃圾桶。
“媽媽,你這是干什么?”
姨媽沒有回答西弗,而是將藥提到她的房間,然后將門鎖了起來。
“我背你回房間?!?/p>
阿桔聽話的趴在西弗的背上,她的膝蓋一直在流血,那些玻璃扎得太深了。
在二樓的姨媽看見自己的兒子背著阿桔上樓,她的臉色像墨一樣黑。
“阿桔,你先在家,我去買藥?!?/p>
阿桔牽著西弗的手不肯放開,她知道姨媽不喜歡她了,也怕姨父醒來會打她。
西弗知道她在害怕,他幫阿桔擦掉鮮血:“我馬上就回來,你看,傷口一直在流血?!?/p>
“我去買把鎖回來,不然今晚睡覺不安全?!?/p>
聽到這個字吉拉才放了手,她告訴西弗:一定要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