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啞通透的聲線穿越渺茫的夜,卻只停留在他們二人之間,丁程鑫清晰地聽到格斗體說道:
馬嘉祺“你的精神力等級屬于平,不是低?!?/p>
丁程鑫明白格斗體的意思,心底微微一堵,他也很想集中注意力,卻做不到,他很容易因為太過于緊張,嘗試轉(zhuǎn)移注意力而導(dǎo)致過度走神。
呼嘯的風(fēng)帶來了遠(yuǎn)方廝殺的緊張感和急迫感,也吹散了它們,血腥的氣息也停留在尖銳劃破天際的喊叫聲周圍,這逐漸成為日常伴隨的聲音徘徊在人的記憶里,麻木地聽見,麻木地忍受,卻有人總想要改變。
風(fēng)卷起了這一切。
也帶著丁程鑫微微弱下去的聲音傳到軍將的耳里。
丁程鑫“抱歉,我狀態(tài)不是很好?!?/p>
軍將的神色沽冷,靜斂,又帶著波瀾不驚的平靜,他的眸光紋絲不動地注視著丁程鑫,看得很近又好像看得很遠(yuǎn),他好像在看丁程鑫,又好像在看遠(yuǎn)方的殺戮。
最后,他留下一句。
馬嘉祺“好好調(diào)整,過會繼續(xù)?!?/p>
……
宋亞軒用墨色的簽名筆在文件紙張的末部留下自己的簽名以后,小心地將文件分類歸納好,正準(zhǔn)備放入文件袋里收好時,他的桌面驟然被深黑的陰影所覆下。
他抬頭,望向來人,眸色微斂地望著這位不敲門也不告知通行的不速之客。
寬厚又結(jié)實的身軀偉岸得如同狼群里傲著首的狼王,在月圓之夜里從深色的帷幕中漸隱出精壯的模樣,凸起的結(jié)實肌肉讓他的身材看起來更為較好,隱隱有血絲滲出的繃帶傷處拉扯著他微皺的眉。
高挺的鼻梁滑落下一滴難忍的汗。
劉耀文“我是南城Rosefinch的副軍,來拿護(hù)送狼人的通行文件和Rosefinch出動人員的身體安全報告。”
哦,跟軍將前幾天出任務(wù),肩胛受傷的那位格斗體。
傷成這樣了卻還亂走。
宋亞軒不由得挑了挑眉,將手中的文件交給了劉耀文,微微抬眼便能看見他傷得嚴(yán)重的肩胛以及難看的臉色。
他不由得多嘴了一句:
宋亞軒“副軍,為了日后的任務(wù)考慮,我建議你聽從醫(yī)護(hù),好好休息。”
劉耀文本欲轉(zhuǎn)身就走,在聽見漂亮格斗體可以稱之為關(guān)心的話語后,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很漂亮的面龐,讓劉耀文想起了一個故事——皇帝的牢籠里關(guān)著一只高歌卻難逃的夜鶯。
臨走時,他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劉耀文“我走咯,小帥哥,多謝關(guān)心?!?/p>
宋亞軒……
宋亞軒后悔自己多嘴了那么一句。
劉耀文這副軍是干得不錯,跟著軍將立下很多功勞,但他這總愛調(diào)戲人的性子卻是讓很多人無語。
所謂的,沉默是金。
宋亞軒送走劉耀文后,把剩余未處理完的文件放入密碼柜里保存好,準(zhǔn)備回住所一趟。
路過訓(xùn)練場的時候,他不由得駐足,蒼茫茫的夜把大自然的恢宏抒發(fā)得淋漓盡致,人類這樣渺小如蚊蠅的生物不過是自然中的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