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叨叨嗷嗚Death,你不是想知道無力在哪兒嗎？

叨叨拿手機拿過來，輕聲問。

叨叨把手機打開，打開微信。輕輕一點，展示給Death看。

那是7點半發(fā)來的語音，饑無力的聲音快樂地傳進來。

饑無力叨叨姐，外邊太冷，我先進大劇院啦。在座位上等你，今天的spring交響音樂會一定會超級棒。

Death驚愕，臉色如灰。而手機背后，叨叨的眼睛安安靜靜，是橙色的。

叨叨嗷嗚抱歉，忘記告訴你我約了無力去譽城大劇院聽音樂會。Death,我剛才勸過你放棄那枚炸彈。我勸過你的，可你……為什么不聽呢？

……

叨叨回到家里，才走進小區(qū)門就接到沈朔電話。

沈朔Death聽到饑無力被炸死的消息，瘋了。

叨叨嗷嗚瘋了也沒用，他在瘋了之前殺死如此多的人，逃不了死刑的。

一代魔魘，就此隕落。

隕落，于他還是太過奢侈了，不如惡有惡報。

叨叨掛了電話，怔忪著在夜風里站了一會兒。劃開微信，饑無力又發(fā)了一條過來，點開聽。

饑無力叨叨姐，音樂會都散了你還不來。那么精彩的表演，你干嘛去了呀。

叨叨嗷嗚無力，我有點兒事耽擱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叨叨用了兩遍才把語音發(fā)送出去。

叨叨捧著手機，又呆了呆，眼眶濕潤。

因為生阿爾貝萊特的氣，叨叨一時氣急竟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在手機上刪掉了關于他的一切。

所以叨叨手機里沒有半點和阿爾貝萊特有關的片段，哪怕是微信里的一句晚安。

甚至，都沒來得及在一起再照一張照片。

阿爾貝萊特一走，就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一點兒痕跡都不留。像一開始，就沒有來過。

叨叨立在深冬深夜的冷風里，一身孤寂，一心凄涼。

……

夜深了。

叨叨一個人回到阿爾貝萊特的家，推開門，門廊里一片漆黑。叨叨背靠著門，強硬了一天的雙腿開始抽筋發(fā)軟，她在昏暗的門廊里臉色慘白。

叨叨沿著門往下滑，坐到地上。抱住自己發(fā)抖的身軀，淚如雨下。

走廊里分明還有阿爾貝萊特的氣息，他卻不在了。

叨叨縮在角落，起初只是流淚。漸漸嗚咽啜泣，到最后嚎啕大哭。叨叨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像要把心哭出來。

就像她叨叨和沈朔說的，阿爾貝萊特死前在想什么。叨叨知道，她全知道。

阿爾貝萊特將正義之師捉拿歸案將A族清除干凈的計劃，讓她一生再無隱憂的計劃，叨叨知道。

連阿爾貝萊特為不與她叨叨分手，想用一死把他自己更深地刻進她心里，她也知道。

叨叨嗷嗚（阿特，你做到了?，F(xiàn)在，請你回來，好不好？）

叨叨痛得抽筋剝骨，蜷在地上。哭得手腳抽筋，嗓子都啞了，眼淚都流干了。

叨叨哭得沒了力氣，倒在地上呆呆盯著黑暗，一下一下地抽鼻子。四周那么安靜，沒有熟悉的腳步聲走來。也沒有人輕輕給她叨叨開燈，更沒有人擁住她吻她淚濕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