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勛冷著臉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冷冷啐道:“一個小混混,居然還敢跟我陸建勛擺譜,他也配。”
他惱怒地松了松衣領(lǐng),和方才拉攏陳皮時溫文爾雅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等我日后拿下了長沙城,這種人就該直接槍斃了。”
平穩(wěn)了一下心情以后,他喚人進(jìn)來讓他們?yōu)樗才藕突羧镆娒妗?/p>
他初來乍到,需要找到足夠多的同盟。
九門也未必就是鐵板一塊,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這陸建勛說起來是長沙新來的情報(bào)官,靠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和八面玲瓏的交際手段混到了如今的位置,更被上頭派到了長沙這個風(fēng)水寶地來。
可一山不容二虎,他一來就和張啟山不對付,只是明里暗里的幾次針對都沒有找到把他的把柄,更動搖不了他的位置。
直到陸建勛從島國人和美麗國人這里暗中得知張啟山似乎對城外的礦山很有興趣,而礦山里面指不定有價(jià)值連城的寶貝。
陸建勛頓時有了興趣,而陳皮阿四這個同樣的下墓高手自然也成了他拉攏的對象。
和張啟山不同,陸建勛這樣的果黨官員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賣國求榮是他們的基本操作,反正只要有了錢了,日后去哪個國家不能過好日子。
千里為官只為財(cái),他可沒有什么民族大義的精神,只有能給他帶來的利益的,哪怕是島國人美麗國人,他也照樣來者不拒的合作。
張啟山早就知道了他是個什么貨色,只是他沒有心思也懶得和這種小人計(jì)較。
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陸建勛想要撼動他在長沙城的地位那是做夢。
道不同不相為謀,陸建勛也是知道自己和張啟山根本不可能和解,于是處處想辦法想要將他拉下馬。
但張啟山根本沒那么好對付,不說他如今九門之首的地位,便是他自己也是頗有能耐才干,身邊擁躉眾多。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不得不到處尋找同盟,霍三娘就是他下一個要去見的人。
只要用得上和想要對付張啟山的人,一概都會被他拉上船。
原劇情里的張啟山?jīng)]把他當(dāng)回事,心思都放在城外的礦山上,以至于后來和陸建勛的對峙上失了先機(jī)并且還一度陷入險(xiǎn)境,讓人覺得這個男主也太沒用了一點(diǎn)。
但事實(shí)上他只是把家國大義放在了個人安危之前。
可在林隱進(jìn)入的小世界以后,礦山的問題早就被他不動聲色的解決了,張啟山自然不會被分散精力,更不會被陸建勛抓到把柄。
至于陸建勛自己想要進(jìn)去踩坑,他也不會阻撓。
只是二月紅這里的事情讓他略有些擔(dān)心罷了。
張啟山坐在書房里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報(bào)告,聽著張日山對著他匯報(bào):“佛爺,屬下這里調(diào)查出來的情況,二月紅的夫人似乎曾經(jīng)和北平張家的人聯(lián)系過?!?/p>
張啟山微微瞇起了眼。
北平張家嗎?
當(dāng)年他的父親讓他不惜一切代價(jià)都要來到長沙,原本他百思不得其解,現(xiàn)在張啟山明白了,這是為了守護(hù)張家在長沙隕玉或者說隕銅的秘密。
“當(dāng)年落下的隕銅一共有三塊,一塊在長沙礦山,一塊在東北張家,還有一塊不知去向,不過林小姐說過,應(yīng)該是在什么西王母宮?!?/p>
“張家主家的人曾經(jīng)來過長沙,利用手中的隕銅想要找到長沙這里的這一塊,只是當(dāng)時情況復(fù)雜,島國人也摻雜其中,張家人不得不離開,但他們留下了一個暗手。”
張啟山明白了:“你是說張家人故意給了二月紅的夫人丫頭一些東西, 讓她能夠借此控制住二月紅日后可以為他們所用,畢竟二爺曾經(jīng)是唯一有希望能夠下礦山堪破里面機(jī)關(guān)的高手?!?/p>
這樣就都說得通了,否則單單一個普通面攤老板的女兒,哪有能耐得到那樣能夠掌控二爺?shù)臇|西。
“這件事陳皮也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的,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林小姐似乎也都很清楚?!?/p>
他猶豫了一下,又道:“佛爺,我實(shí)在是查不出她的絲毫來歷?!?/p>
“查不出就罷了,只要知道她是我們的人就行了。”張啟山笑了笑:“我相信她說的話,她給的圖紙和醫(yī)藥配方我找信的過的人試過了,都是真正有用的好東西?!?/p>
“不管她什么來歷,她都是在幫助我們?nèi)A國?!?嘆了口氣,他起身拍了拍張日山的肩膀。
“我看得出她一直都很喜歡你,副官,如果她真的想要你的話,你就從了吧……”
這話讓張日山簡直是沒法接,他頓時滿面通紅手足無措:“佛爺,我,我不是……“
張啟山笑著起身戴上了軍帽,可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倚靠在走廊欄桿上對著他嫣然一笑的林隱。
“佛爺,有沒有空和我一起去散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