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隱離開后,江澄一蹶不振了好幾日,讓虞紫鳶都大罵他沒出息。
虞紫鳶是個暴脾氣,當(dāng)天就想帶著人打上溫家討說法,卻被江楓眠阻止了。
他一貫好脾氣地沉穩(wěn)道:“我先修書一封問問溫家宗主,看看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許只是誤會?!?/p>
“誤會個什么。”虞紫鳶頓時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都被人欺負(fù)成這樣了,你還是只知道寫信寫信的,這莫非還要等著人家把我們江家都給滅了你才甘心不成?”
江楓眠無語地看著她,像是不屑和她爭辯,又似是笨口拙舌不知道怎么勸解。
“我只想要更慎重些,畢竟這不是小事。”
“這就是踩著我們江家的臉皮耀武揚威,你就只會忍忍忍,簡直是要氣死我。”
爹娘吵翻了天,江家兩姐弟都是噤若寒蟬,就算是一心想要救林隱的江澄也是不敢開口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江楓眠,其實在他的心底里是認(rèn)同母親的說法的,寫信有什么用,就得直接打上門去質(zhì)問。
可是憑他自己是不夠份量和實力的,必須要爹娘出面。
可一直到兩人吵了半天虞紫鳶拂袖而去了,這事仍是不了了之。
其實虞紫鳶何嘗不明白,江家的實力的確是不如溫家,這次溫晁只是帶來的一個護(hù)衛(wèi)溫逐流實力就已經(jīng)在他們夫妻之上了,溫家的老巢他們送上門去也是找虐的。
就和原劇情里一樣,溫家逼著各大世家派直系繼承人來聽學(xué),借此羞辱掌控他們,虞紫鳶也是大發(fā)雷霆,撂下幾句狠話后不了了之。
她發(fā)火更主要的目的是針對魏無羨,因為一開始江楓眠是表態(tài)讓江澄一個人去而魏無羨留下的,可魏無羨為了好兄弟怎么會讓他自己一個人親身涉險。
其實虞夫人也知道自己發(fā)作也是沒用的,江澄必須得去,魏無羨畢竟不姓江,明眼人都知道他只是個江家受寵的“下人”罷了,他要不去不是豈不是給溫家正當(dāng)?shù)睦碛烧也纭?/p>
道理人都懂,江楓眠也懂!
夫妻兩人結(jié)發(fā)多年,有時候一個眼神彼此就能領(lǐng)會,無非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唱戲罷了。
既表現(xiàn)出了江家的骨氣,又不會顯得以卵擊石,還能把魏無羨架在火上烤,面子里子都有了,也就只有單純的江家姐弟看不穿。
還有一個將江家人視為親人的魏無羨看不透。
真要只是個沖動火爆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坐得穩(wěn)江家夫人的位置。
江澄六神無主:“姐,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江厭離也沒有好主意,只能安慰道:“等我們?nèi)ニ{(lán)氏聽學(xué)的時候,遇到溫家人和他們理論,在藍(lán)氏的地盤上,他們應(yīng)該不敢胡作非為?!?/p>
江澄頓時眼睛一亮:“對,到時候聯(lián)合金家的人一起,一定可以把林隱要回來?!?/p>
畢竟金子軒那可是他的姐夫呢,金家怎么說也得站在他們身后。
兩姐弟就這樣心里有了主意,卻不知道求人從來不如求己,哪怕是親朋好友之間也是如此。
何況他們有難時求人,卻從不會在別人有難時搭把手,只會先衡量自身得失,比如溫情兩姐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江澄:“這次去應(yīng)該會見到金公子的吧,多年未見,也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了?!?/p>
江厭離也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不由得臉色一紅,兩人對很多事的想法上都顯得有些天真無知,這既是優(yōu)點也是缺點。
這方面反倒是魏無羨更聰明通透,他何等樣人,金子軒的傲氣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知道他其實不并怎么看得上這樁婚事。
對方就算是只字不提,那短短的一面魏無羨也看出來了不少門道。
聰明人之間有些話不需要放在臺面上說。
只是金子軒表現(xiàn)得無可挑剔以禮相待,他也不想直白地把有些話挑明了說,上趕著不是買賣,給江家的信件里他就是想勸說江楓眠更慎重一些。
別看魏無羨是個爽朗少年,他為人處世的情商超越江澄不知道多少倍,這一點江家夫婦自然也心理清楚。
對于這個雖非親生但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的義子,江楓眠也不會不尊重他的意見,他接了信件以后就陷入了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