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雙手橫胸笑了;“你是判官嗎?還想替天行道……”
他承認(rèn)自己現(xiàn)在態(tài)度很囂張,但那又怎么樣,他有師父站在身后做靠山呢。
其實(shí)他早在先前常家看到宋嵐時就認(rèn)出來了,這還是個老熟人呢。
當(dāng)年薛洋年少時跟著慕容拓學(xué)武,慕容拓對他可是半點(diǎn)不嬌慣,嚴(yán)師出高徒,于是薛洋冬寒酷暑經(jīng)常弄得一身狼狽,宛如一個乞丐。
有一次他練功結(jié)束在街上找面吃,迎面就遇到了宋嵐這個世家子弟則宛如高嶺之花,心高氣傲。薛洋經(jīng)過時或許是不慎碰了一下了他的衣袖,讓這位師承白雪閣的貴公子當(dāng)即皺起了眉頭,滿臉都是嫌惡。
宋嵐對薛洋的不屑和厭惡,被薛洋記在心里。
從那一天開始,薛洋就對這位宋道長印象極差,覺得他裝模做樣得厲害。
事實(shí)上宋嵐也的確就是這么個性子,傲嬌和眼高于頂,甚至還有潔癖?;蛟S在曉星塵眼里,這是氣質(zhì)是個性!兩人因情投意合結(jié)為知己,但在薛洋眼里,宋嵐這就是一臉?biāo)老?,簡稱裝逼!
曉星塵的確如他表現(xiàn)出來的清風(fēng)朗月,清冷高雅,可宋嵐卻不值得他視為兄弟和知己,他后期雙目失明,悲憤痛苦時遷怒于了曉星塵,并沒有真正的朋友間的坦誠和信任。
在原著里,兩人是被薛洋用狠毒的手腕傷害,生生拆散了這對神仙知己。
但是真正拆散二人的其實(shí)是宋嵐本人!
原著的結(jié)局里,曉星塵把自己眼睛贈予宋嵐,單獨(dú)一人默默離開,未嘗不是看透了這份單薄虛假的兄弟情。
宋嵐義正詞嚴(yán):“薛洋,你殺了人就該受到懲處?!?/p>
薛洋依舊懶洋洋笑瞇瞇:“我殺該殺之人罷了,常家惡貫滿盈,不知道禍害了多少普通百姓,我這是替天行道,否則這樣的人家活著還不知道要欺凌多少人,我滅了他們就等于救了更多人,怎么能說我錯了呢?!?/p>
他說著又看著一旁的師父慕容拓笑著露出八顆牙齒求表揚(yáng):“師父,我說的對不對?”
一旁的曉星塵欲言又止,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忖什么,顯然他心思剔透,看得出慕容拓和薛洋說的都是真話,若是常家真的是個積善之家,周圍的人只怕早就群起而攻之了,可他和宋嵐每次抓捕薛洋,周圍的鄉(xiāng)親們更多的都是看笑話,甚至還會掩護(hù)薛洋逃走。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的確常家死的人其實(shí)并不多,現(xiàn)場看起來慘烈,但的確沒有一個奴仆,最多就是常家人身邊的幾個走狗心腹。
之所以說是走狗,也是因?yàn)檫@段時間他和宋嵐抓捕薛洋的過程中不是沒有聽到酒館茶樓里一些人的竊竊私語,基本上都一個宗旨。
常家那些惡霸死的好!
但宋嵐是聽不進(jìn)那些話的,唯有曉星塵心底善良柔軟,有些躊躇不定。
薛洋當(dāng)然看得出曉星塵和宋嵐的個性截然不同,但此時的兩人感情甚篤如膠似漆,薛洋于是一聲冷嘲:“呵,可真是鮮花插牛糞!”
誰是鮮花誰是牛糞不言而喻。
“欺人太盛!”
宋嵐氣得當(dāng)即拔劍而起,寒光一閃手中長劍便斜指朝著薛洋而去,那劍氣如虹氣勢驚人,卻在中途被曉星塵眼明手快地攔了下來。
“子琛,不可!” 宋嵐字子琛,平日里曉星塵都是如此稱呼他以示親近,這個稱呼當(dāng)然也就只有他能用。
“此人實(shí)力高強(qiáng),你我不是對手?!?曉星塵不希望好友以身涉險,雖說他不喜薛洋屠戮常家的行為,但比起來還是好友的性命安全更重要。
宋嵐也是太傲,竟是脫口而出:“不過是個藏頭露尾的無膽鼠輩!”
這話明顯影射慕容拓,頓時他深邃的雙眸驟然凌厲起來,帶著冰寒徹骨的光芒瞥了一眼宋嵐。
明明他什么也沒做,可宋嵐手里的寶劍忽然就這樣寸寸斷裂,驚得宋嵐和曉星塵都是駭然失色。
這是何等實(shí)力,竟然只是看了一眼。
宋嵐心中翻涌起伏,不敢再吱聲,而薛洋走了還不忘記回頭笑嘻嘻地看了他們一眼,被師父保護(hù)了呢,薛洋覺得自己口里仿佛塞滿了甜滋滋的棉花糖,直接甜到了心底里。
兩人只聽到他漸行漸遠(yuǎn)和囂張到不要臉的聲音:“師父好厲害,師父威武!”
“閉嘴!”
林隱通過蒼穹給她布置的水鏡看到了這一幕,也覺得慕容拓挺威武的。
就是這情景太好笑了,像是喜當(dāng)?shù)o自己找了個擁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