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錯回到宮中時,見到的就是自己妻子有些不悅的臉色。
“怎么了?” 他關(guān)切地問道。
樂胥努力維持聲音平靜:“今日我在宮中遇到了墨淵和瑤光兩位上神?!?/p>
央錯笑了笑:“是這兩位啊,父王說過讓我好生招待他們,不過他們這些時日也只是在天宮內(nèi)隨意地走了走,并未提出什么特殊的要求……”
還沒有提出特殊要求,這天宮都快成他們家了,瞧兩人那來去自如的模樣,壓根都沒把她堂堂大皇子妃放在眼里。
樂胥心中不滿地腹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我今日偶遇到了兩位上神,只是他們都似是沒看到我一般,轉(zhuǎn)頭就走了。”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央錯這個大直男根本聽不懂老婆的話外音,聞言笑道:“他們這是怕被人打擾了吧,說起來他們兩人郎才女貌的,倒還真是一對璧人?!?/p>
因這兩人品貌實在是驚人,尤其那位瑤光上神更是美得讓人心醉神搖,見過的人都說只怕墨淵戰(zhàn)神只是面子上擺譜,心里早就應承了。
到時候若是真的成了,這就真是整個天族的大喜事了。
只是東華帝君這兩日不知為何,總有些臉色不好的樣子,該不是……吃醋了?
搖了搖頭,央錯揮去了這種腦海中絕無可能的猜測,而一時走神的他也沒有注意到妻子剛才說的似是而非的幾句話。
樂胥見自己的丈夫不開竅,只能說得更直白了些。
她狀似好心的提點道:“雖說兩位都是上神,可畢竟都是孤男寡女的,整日里出雙入對的也太不講究了些,萬一壞了體面……”
央錯不認同這一點:“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不體面的?!?/p>
他沒有聽出樂胥語氣里對他們的不滿,只是好奇地問道:“你平日里也不是那么計較的人,怎么今日突然對他們這么在意了?”
樂胥心中暗惱,面上依舊溫婉:“我這不是身為你的妻子,擔心天族上神的名聲嘛,萬一天君不悅,回頭說不定還會指責你沒有約束好天宮的規(guī)矩?!?/p>
央錯笑了:“你放心,這事父王心中有數(shù)?!?/p>
甚至絕對是樂見其成。
央錯這話樂胥越想越是心氣不平,不就是兩個上神嘛,結(jié)果被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誰都把他們當成貴客了,連地位尊卑都不講究了。
樂胥娘娘此人表面溫柔和善,實則最是看重身份地位,自視甚高。
她還想說些什么,央錯已經(jīng)話題一轉(zhuǎn),提到了另一件讓她抓心撓肺的事情。
“二弟如今年歲也不小了,父王有意為他尋一房合適的未婚妻?!?/p>
這事可比剛才的事情大多了,樂胥急忙問道:“父王怎么說的?”
當初能夠和天族聯(lián)姻,樂胥娘娘的娘家實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覷,只是她自己資質(zhì)平平,央錯性格木訥,沒有什么杰出的才能,也不得天君的喜愛。
如今二皇子桑籍眼看著就要超過自家的夫君了,樂胥萬分不想看到他爬到自己丈夫的頭上去,偏偏央錯還傻傻的把自己的弟弟當成親人照拂關(guān)心。
央錯:“父王有意想要為二弟求娶青丘狐帝的女兒白淺,這可是一樁好姻緣?!?/p>
樂胥心口仿佛被堵了一口大石,青丘地位超然,天君一心想要拉攏,用聯(lián)姻的手段也是常理,可是如此一來,二皇子桑籍便有了一門有力的妻家了。
樂胥知道這事既然是天君決定的,自然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了,可是想到桑籍成為自家夫君的勁敵,樂胥又一次覺得心口隱隱作痛了。
其實樂胥娘娘這個人,若是放在凡人界,她就是蕓蕓眾生里再普通不過一員。
從她原劇情里幾次處理事情的方式上就能看得出這個女人其實沒有什么大格局和眼光,甚至在很多事情上也拎不清,心性資質(zhì)都差強人意,可以說是德不配位。
她能有今日已經(jīng)算是她福運深厚了,若非大皇子央錯是個性情溫厚專情的,就她這樣連孩子都生不下來的情況,普通男人早就三妻四妾了。
但人都是貪心的,樂胥看不到自己幸運的地方,只貪婪的想要奢求更多。
樂胥:“那二弟可見過這位瑤光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