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子師弟,那畢竟是女流之輩?!?有人勸說道,畢竟在他們的眼里,古墓派只是他們的鄰居,不太好多插手人家自家的事務。
“那又如何?我們?nèi)娼膛尚惺鹿饷髡鬅o愧無心,本來古墓就是我們師父建造的,留給了她們主仆是師父的恩情,不過小小一個丫鬟侍女,居然也蹬鼻子上臉地占著古墓,這也就罷了,她居然還言行不檢做出這般丑事來?!?/p>
丘處機的話讓眾人都是一陣沉默。
他們不是完全同意他的話,而是知道這位師弟素來性情耿直得要命,想做什么根本攔不住。
誰讓他是師父王重陽晚年收的小徒弟,入門晚但天資最高,武林世界是實力為尊的地方,丘處機的武功穩(wěn)居全真七子之首,不僅在同門師兄弟中是最強的,而且在江湖中也享有極高的聲譽。
他在全真教內(nèi)有很強的地位,想做什么他們根本也攔不住。
“就這樣吧?!?他面色冷凝地起身,捏緊了手中的長劍,“我會速去速回,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反正教派事務已經(jīng)商議得差不多了,他也想要為教內(nèi)拔除這個毒瘤鄰居。
身形一閃,他消失在了議事廳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許久方才有人淡淡一笑:“這長春子師弟啊,總是這么個急性子?!?/p>
話里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縱容。
好在全真教家大業(yè)大,也不怕他到處得罪人。
丘處機說做就做,一路疾馳來到了古墓派的門口,帶著內(nèi)力的朗聲道:“在下全真教長春子道人,前來拜會古墓派?!?/p>
他倒是還算懂得先禮后兵,上來先自報家門表示意圖拜訪。
只是這副姿態(tài)口吻,分明就是那種我要上門來了,你高興不高興都得接待的傲慢態(tài)度。
林隱可不想慣著他,自然毫不理會。
剛才要不是她及時用神力保護嬰兒楊康,就丘處機這中氣十足帶著內(nèi)力的聲音傳進來,保準能把小家伙嚇哭。
等了片刻沒有回音,丘處機皺眉了,看起來安安靜靜地古墓入口,和往日一樣仿佛是一座真正的墓地,但他可不會認為是人家懶得搭理他,而是以為對方是理虧心虛。
自以為是的人就是這樣,永遠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標準。
他冷哼一聲,直接用真氣揮開了古墓派的大門,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
林隱早就料到了這廝的尿性,當然也不會阻撓他,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就讓他進來瞧瞧吧。
“怎么,我都進來了,閣下還不敢出來嗎?” 丘處機冷聲道,但他剛一進來就被內(nèi)部的富麗堂皇給震撼了。
白玉鑄就的地面和墻壁光潔無暇,亮得耀眼,柱子上和頂端雕刻著仙禽神獸,栩栩如生,仿佛隨時破壁而向云端。
雪紗輕幔,云霧繚繞,香氣彌漫,更別提處處奇珍異草,花卉小溪了。
等等,古墓內(nèi)竟然還有水流,九曲小亭?!這意境這美景,看得丘處機眼睛都快轉不動了。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明明外表平平無奇看起來像是一座活死人墓的地方,怎么內(nèi)部竟是美輪美奐如人間仙境。
原來那位古墓派的開山鼻祖林朝英是個這么有能耐的人?甚至富可敵國,還這么有審美?
丘處機瞬間就覺得大腦有些當機了,當他還沒來得及琢磨明白,就看到一個白衣勝雪的身影緩緩地從飄逸輕紗后踱步而出。
美,實在是太美了。
饒是丘處機,此時也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形容對方的美麗。
就像是所有現(xiàn)代社會見到女神的直男一樣,他感覺頭腦一片空白,一時間有種我是誰,我在那里,我在做什么之類的疑問。
但這不是他意志不夠堅定,而是林隱故意放開了美神的魅惑力給他的一個下馬威。
她得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別自以為是高高在上,覺得這個地球就是圍著他轉的。
好在丘處機這個人意志還算堅定,他不像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士們,而是真正的不近女色。
他一邊鎮(zhèn)定心神默念清心咒,一邊對著林隱詢問道:“你就是林朝英的……徒弟?”
原本的“丫鬟”兩個字到了嘴邊一繞,就變成了“徒弟”。
那神情也不再是興師問罪,而是和顏悅色了不少。
看看,這就是男人,以貌取人是他們根植在靈魂深處的習慣,看到美女自然就會客氣幾分,何況還是林隱這樣超脫凡塵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