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見許絨,許絨著急地把她往后臺拉,童郁郁卻始終沒見到金碩珍的身影。
童郁郁金碩珍呢?
童郁郁疑惑地出聲。
許絨…結(jié)婚的對戒不見了。
童郁郁一驚,對戒怎么會(huì)不見了?
怎么回事?雖然疑惑著,但看許絨焦急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多說什么。
童郁郁對戒長什么樣子?
許絨是Underwater的,那是整個(gè)大上海城里最出名的品牌了,這款對戒金先生定了好久……
天哪,沒聽說過,但肯定是很貴的牌子。童郁郁走的有些快,險(xiǎn)些摔倒,她定在原地穩(wěn)了一下,又開始走。
訂婚宴沒有對戒,這可怎么辦?
童郁郁在場有已婚的一對嗎?
許絨???
許絨愣住,什么意思?
童郁郁那也不能讓別人笑金家訂婚宴沒有戒指吧?
童郁郁說著沒抬頭,突然撞上一個(gè)堅(jiān)實(shí)的胸膛,她弱弱道了聲“對不起”后抬頭看他——
驚訝。
這是童郁郁從第一次見到樸智旻的眼神里,一下子就讀出來的東西。
樸智旻童小姐?是嗎。
樸智旻很快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淡淡地笑著。
童郁郁點(diǎn)頭。
樸智旻金先生已經(jīng)找到戒指了。
樸智旻失憶童郁郁可以進(jìn)后臺。童郁郁道謝后,提著裙子跑向后臺,樸智旻一直看著她,直到那抹白色消失。
這么巧嗎?樸智旻沉吟片刻,起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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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碩珍先是道歉自己沒有準(zhǔn)備周全,又問童郁郁有沒有事。童郁郁搖頭,金碩珍示意司儀上場。
金碩珍郁郁,你真的,愿意嫁給我嗎?
金碩珍和童郁郁牽手站在高臺上,他卻突然出聲。
為什么這么問?即使此刻沒有失憶,就從道德倫理和家庭聯(lián)姻的角度想,這也是無法拒絕的一門婚事吧。
童郁郁淡淡地?fù)u頭,順帶拿下司儀的話筒。
童郁郁我愿意,無論生老病死,永遠(yuǎn)陪著金碩珍先生,與他患難與共,同生同死。
全場響起如潮的掌聲。金泰亨看著童郁郁的眼神晦暗不明,待兩人交換戒指過后便走出大廳去了后花園。鄭號錫被祝婉晴捯飭著,心不在焉。
金碩珍的眼底發(fā)亮,從來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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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很快結(jié)束,充其量只能說是走個(gè)過場而已。金碩珍帶著童郁郁認(rèn)識了幾家大戶,童郁郁與他們打過招呼,童家大小姐也就算這么露面了。
童郁郁覺得悶,與金碩珍打了聲招呼過后獨(dú)自去了后院,坐在長椅上,聽著間斷的,扔在播放的音樂。
…好耳熟。
童郁郁頭有點(diǎn)疼,恍惚中她好像看見自己面對數(shù)多觀眾,翩翩起舞。帶著一頂令人艷羨的舞冠。
但是突然眼前漆黑,童郁郁再睜眼,仍是后院的場景,和未播完的,間斷的音樂。
“小姐,你還好嗎?”
童郁郁抬頭,對上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田柾國宋希納?
田柾國看見童郁郁的臉,幾乎是下意識出口。又看見她的盛裝穿著,后腿幾步。
田柾國不好意思,我可能…認(rèn)錯(cuò)人了。
宋希納?
童郁郁愣愣地看著田柾國跑遠(yuǎn),又看見不遠(yuǎn)處剛剛很臭屁的金泰亨。
哼哼,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一副我很拽的樣子。
金泰亨似乎是坐夠了過后起身,兜里的項(xiàng)鏈卻不小心掉出來,童郁郁看見后上前撿起。
童郁郁呃…喂!你的項(xiàng)鏈掉了。
童郁郁想了好久還是沒想起來自己問過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叫什么好。見金泰亨緩緩轉(zhuǎn)身,伸手把項(xiàng)鏈遞給他。
金泰亨不屑地嗤笑一聲。
金泰亨我說童郁郁,你大可不必為了接近我大費(fèi)周折地假裝不認(rèn)識我,現(xiàn)在又來還我項(xiàng)鏈。你不覺得你自己這樣很搞笑嗎?
?
童郁郁遞項(xiàng)鏈的手懸在半空中。
誰喜歡他了,我原來喜歡他?臭屁普信又沒有自知之明是怎么回事啊,剛剛那些話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奇怪,我該罵他的,但是罵不出口,怎么回事。
看來是本能反應(yīng),童郁郁嘆了口氣準(zhǔn)備回?fù)簦?/p>
腰上卻突然一陣力道,她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卻又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停下。
一個(gè)陌生的背影。
洪知秀你每天都這么無聊。
童郁郁一驚,好好聽的聲音!
天哪,這是誰?我認(rèn)識他嗎?跟他關(guān)系好嗎?想看看正臉…
童郁郁看了眼他牽著自己手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笑。
童郁郁這么說吧,不管我曾經(jīng)是不是喜歡你,喜歡過你,或者又沒有,是你自己的臆想。
童郁郁趾高氣揚(yáng)地站在他面前,把洪知秀擋在身后。
童郁郁我不認(rèn)識你。這是我從看見你的那刻,就確定的事情。
金泰亨怔住,也僅僅是一瞬。他冷笑。
金泰亨童郁郁,你確定……
洪知秀我替她確定,我做證人。
金泰亨不屑地頂腮。
金泰亨洪知秀你……
洪知秀拉起童郁郁迅速走開,不忘朝金泰亨揮揮手。
等到走遠(yuǎn)過后,洪知秀放開童郁郁,仔細(xì)看著她的眼睛。
洪知秀不一樣。
童郁郁嗯?
什么不一樣?
洪知秀你們的眼睛不像。
洪知秀眼神暗暗,只是聽說童家大小姐很像宋希納,但只看眼睛就看出來他們不是一個(gè)人。
宋希納的眼神是多情,但又冷酷,想深淵一樣的巨噬;但童郁郁的眼神里只有單純。
洪知秀我叫,洪知秀。
洪知秀正式朝童郁郁伸出手。
童郁郁童郁郁。
或許吧,童郁郁與洪知秀握手。
昨天變?yōu)榻裉?,今天成為明天,洪知秀一直沉浸在遲來的自責(zé)中。
如果這是旨意…那他來贖罪,這是上天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