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么玩笑?”顧嬌嬌一臉驚詫。
薛君山手指穿過她的手指和她十指交握,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才發(fā)現(xiàn)要死的時(shí)候我最放不下的是你?,F(xiàn)在時(shí)局這么亂,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是剩下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過。”
他表情嚴(yán)肅且鄭重,一番話直直說進(jìn)顧嬌嬌心里。
“可是….”
薛君山知道她在顧慮什么,不等她說完就打斷,“我會跟她離婚。等我處理好這一切你再給我答案。好嗎?”
“等你處理好再說吧。”顧嬌嬌傲嬌地嘟囔,剛剛大哭過眼角鼻尖都泛著紅,紅唇微嘟著可愛極了。
薛君山修養(yǎng)了一周多也好得差不多了,他能下地正常行走之后就趕忙回家了。
胡家人這段時(shí)間也過得很難,薛君山失蹤的消息讓這個(gè)家陷入低迷,胡湘君更是一病不起。
胡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叫劉明翰回來替她診治一下,是以劉明翰這段時(shí)間也時(shí)常出入薛宅。
薛君山?jīng)]提前通知他們,直接回了家,胡奶奶從屋里出來看見他,喜上眉梢。聽見動(dòng)靜出來的胡家雙胞胎,飛奔著跑下來撲進(jìn)他懷里。
薛君山臉上也洋溢著笑,他從小父母雙亡,是胡家人給了他家人的溫暖。
最后出來的是胡湘君,她臉色蒼白,看上去瘦了不少,站在樓梯上癡癡地看著他,眼角濕潤,劉明翰緊隨其后從同一個(gè)房間出來,親昵地拿著外套給她披上。
薛君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黑沉地眼眸看了并肩而立,舉止親密的兩人一眼便大步走進(jìn)堂屋,自顧自地抱著兒子逗弄。
胡奶奶和胡父胡母也都有些慌張。
胡奶奶怕他誤會第一時(shí)間跟他解釋,“君山啊,大妹子一直記掛著你病了好久,今天是我特意叫明翰回來給她看看的,而且大妹子她已經(jīng)…”
“奶奶?!焙婢聵牵p柔的聲音打斷胡奶奶的話,她上前手想搭上薛君山的肩膀,但被男人避開。
胡湘君臉色難看,頓了一下收回了手。
薛君山自始至終沒分給過她一個(gè)眼神,一直到吃完晚飯回房,兩人才能面對面談一談。
等到她把平安哄睡,他才開口。
“湘君,我們離婚吧?!?/p>
胡湘君拍著兒子背的手頓住,扭頭看著他,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我和表哥清清白白,就因?yàn)檫@個(gè),你要跟我離婚?”
薛君山捏著眉骨,語氣淡淡,“不是因?yàn)檫@個(gè),我想過了,一開始本就是我強(qiáng)娶的你,我看劉明翰也對你有意,不如放你自由成全你們。再者,我變心了,愛上別人了?!?/p>
胡湘君眼中噙著淚走到他面前,顧忌著熟睡的兒子,她壓低聲音質(zhì)問他,“你現(xiàn)在想起放我自由了?一開始你做什么去了!那個(gè)人是誰?你在開玩笑對不對?君山你是不是還是不相信我?我發(fā)誓我和表哥…”
“不是?!毖教ы此?,眼中冰冷一片早已沒有往日溫情,“我真的愛上別人了,所以湘君,我們離婚吧。平安,還是你帶著,我要打仗沒有時(shí)間照顧他,你們也接著住在這里,我會每個(gè)月給你們生活費(fèi),我搬出去住。”
他表情認(rèn)真,一同生活了這么久,胡湘君了解他,知道都是真心話,她心痛不已,薛君山不知道,她早已鐘情于他,她不愿面對這一切,在心中哄騙自己這不是真的。
“我不信!君山你就是懷疑我對不對?這樣吧你不是一直想回漢壽老家祭祖嗎?我替你去,我在你們薛家祠堂發(fā)誓我絕對忠貞可以嗎?平安也大了該上族譜了,我?guī)黄鸹厝?。對,就這樣,這樣你就能相信我了。”
“湘君,你不必這樣…”
兩人的聲音有些大,吵醒了睡夢中和平安,他哇哇大哭起來,胡湘君趕忙把他抱在懷里輕聲哄著,薛君山只能把自己的話咽了下去。
天色已晚,平安需要休息,沒法接著談了,他只能先去客房睡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下樓的時(shí)候,胡家人聚集在廳房,神色焦急。
“君山啊?你見到大妹子了嗎?她怎么不見了???平安也不見了!”
薛君山皺起眉頭,想到她昨晚說的話,“奶奶你先別急,她可能是帶著平安回漢壽祭祖去了,我馬上派人把她追回來?!?/p>
他一說胡奶奶更急了,“胡鬧!她怎么能這個(gè)時(shí)候出遠(yuǎn)門,她還懷著身孕?。 ?/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