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在蘇城郡待了三天,便帶著許杳杳返程了,許家父母實在放心不下她獨自一人進京,便讓許長柏跟著送行,待許杳杳在京城安頓好了再回蘇城。
許杳杳和青荇不會騎馬,坐的轎子,凌不疑和許長恒阿起阿飛騎馬。
凌不疑放慢步伐與轎子并行,撩開簾子溫聲詢問,“累了嗎?前面三里有個驛站,我們休息休息再出發(fā)。”
許杳杳揉了揉腰肢,坐了半天轎子,腰都快斷了,難受地嘟囔,“腰酸背痛的,難受死了!”
窗外的男子眼中閃過心疼,想了想說,“不然我?guī)泸T一會兒馬透透氣?”
“好啊好啊!我還沒有騎過馬呢!”
許杳杳鉆出馬車,凌不疑扶著她的臂彎用力一拉,她就穩(wěn)穩(wěn)坐在他身前了。
“小心拉著韁繩,靠著我。”他在她耳邊細心叮囑,說話間噴出的熱氣惹得許杳杳耳后一陣酥麻,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放心地靠在他寬厚的懷中,轉(zhuǎn)頭在他的下巴吻了一下,捏著嗓子甜甜地說,“多謝子晟哥哥啦。”
見男人耳根微微發(fā)紅,她才滿意地縮回他的懷中。
一行人走走停停,第二日清城才進京。
望著氣勢磅礴的城門,凌不疑有些凝重,回去之后要面對的,比蘇城郡就困難得多了。
他將許杳杳安頓在京中一處別院中,阿起趕在他們前面趕回來,命人將別院收拾出來,又添置了不少家具擺件,仆從侍衛(wèi)。
馬車穩(wěn)穩(wěn)停在別院門口,凌不疑利落下馬,走到馬車前將人抱下來,然后牽著她走進去,。
雖是別院,但面積甚大,許杳杳粗略一掃,大概有兩個許府的規(guī)模,府中亭臺樓榭,小橋流水精巧別致,頗有南方的婉約秀美意境。
一路進來,仆從不少,但都守禮地低頭行禮,不敢亂看。
“可還喜歡?”凌不疑拉著她進了正院。
許杳杳巡視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此處甚美,我很喜歡。”說完話音一轉(zhuǎn),審視著凌不疑,“想必凌將軍是做慣了金屋藏嬌之事了,不然怎么安排如此周到?”
凌不疑笑著將人攬進懷中,弓著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命阿起漏夜趕回來安排的,此處別院是少時陛下賞賜,被流放前我每年還會過來小憩,流放以后就六七年沒來過了,我可從未藏什么嬌,你知道的,我從前除了少商便沒旁人?!?/p>
許杳杳滿意地捏了捏他的勁腰表示認可。
“你先在此安頓,我即刻要進宮面圣,阿起會留在這,有什么事你就叫他,府中仆從侍衛(wèi)皆聽你吩咐?!?/p>
“啊你要走嗎?”許杳杳扒著他的衣襟,濕漉漉的眸子里滿滿是對他的依賴。
像一只初來陌生地方,惴惴不安的小狗。
凌不疑愛憐地揉了揉她的后腦,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別怕,我很快就回來?!?/p>
與此同時,霍府。
蓮房疑惑地跟程少商說,“我今日好像在街上看到阿起了?!?/p>
程少商不以為意,繼續(xù)打磨手上的木雕,“許是你眼花了,他們兄弟倆不是回豫郡老家辦事了嗎?”
“是嗎?那應該是我看錯了吧,也是,阿起怎么會去玲瓏閣呢,他又不用胭脂水粉?!鄙彿繐狭藫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