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陸展博睜開朦朧的雙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放空一會才慢慢緩過神來,他緩緩低頭看見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酣,一只纖長的玉臂掛在頸上,被子下光裸溫熱的肌膚相貼的觸感如此清晰,昨晚激烈的記憶撲面而來,他呼吸顫動,下腹一熱。
陸展博極力控制著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但他醒來沒一會,懷中女人就悠悠轉醒。
秦羽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神色自若地抬頭跟他道了聲“早。”隨即撐著他的胸膛要起來,被子滑落露出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
陸展博呆愣愣地看著她的動作,目光掃過她白皙的肩頭,光裸的布滿青紫的背部,還有隱入床榻的臀線,臉頰慢慢變紅,喉嚨也變得干澀。
秦羽墨按住被子蓋住胸口,掃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衣服,才想起昨晚他直接光溜溜抱著自己下樓的,她回頭看他,自然地使喚他,“去樓上幫我拿一套干凈的衣服。”
“啊...哦?!边€沉浸在尷尬中的純情少男,結結巴巴地應了,掀開被子下床,隨后想到什么,趕緊轉身背對著床,雙手捂著下體,“你你你,你轉過去,我穿衣服?!?/p>
秦羽墨噗嗤一笑,***********不過大早上的有點反應也很正常,畢竟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她笑著低下頭,“我不看,你快穿吧。昨晚什么沒看過,你還害羞上了?!?/p>
昨晚他們最開始是開著燈做的,秦羽墨連他大腿根那顆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陸展博臉色爆紅,趕緊打開衣柜隨便翻了件衣服褲子套上,心中納悶,怎么他們的身份像是倒過來了似的,他羞澀的跟個小姑娘似的,穿完衣服他也不敢回頭看她,結結巴巴丟下一句“你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拿衣服?!本团芰顺鋈?。
秦羽墨憋著笑,還沒來得及叮囑他小心點別被人看見,擁著被子坐在陌生的床上,回味了一下昨晚,年輕健壯的身體讓她很滿意,李察德年齡稍長,但長期健身讓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好,身體瘦而不柴,他對她細致入微,床上技巧嫻熟花樣多,且照顧她的感受,動作也更溫柔些,讓她很是舒適享受。
陸展博年輕有活力,長得比李察德壯實些,平時一副天真憨直的老實人模樣,在床上卻像換了個人,霸道侵略性十足,一身的牛勁使也使不完似的,和李察德是不同的體驗感,但兩種她都很享受就是了。
陸展博不光心理上開導了她,生理上也舒緩了她的寂寞,雖然談不上喜歡,但會是一個很契合的P友,秦羽墨食髓知味,甚至動了和他長期保持這種關系的心思。
胡思亂想間,陸展博抱著衣服拉開房門,好不容易散下去一點的熱意,見到她的那一刻又像火山噴發(fā)一般涌上頭頂。
他關緊房門,慌亂地將衣服扔給她,隨后直直地站在床尾,眼神閃爍著就是不敢往床上漂。
秦羽墨拎起這條粉色的連衣裙,額角劃過兩條黑線,這條裙子幼稚且顏色艷俗,她幾年前就不穿了,難為他竟然能從衣柜深處把它翻出來,不過還算體貼,不忘給她拿內(nèi)衣褲,她捏著白色蕾絲布料,伸到被子底下很快套上,她手臂酸疼,來有些抬不起來,只能套上肩帶,讓陸展博給她扣上扣子。
純情少男臉色通紅,慢騰騰落到她背后,目光劃過她布滿鮮艷印記的鎖骨前胸,他臉上燒得厲害,只覺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哆嗦著手給她扣上內(nèi)衣扣子,他又磨磨蹭蹭移回床尾,耷拉著腦袋立在那。
秦羽墨看著手中的粉色布料,嘆了口氣問他:“外面有人嗎?”
陸展博乖乖回答:“沒?!?/p>
沒有就好,她果斷扔開這條辣眼的連衣裙,“拿件你的襯衫給我穿?!?/p>
“???”陸展博遲鈍地看著她,隨后才反應過來,耳根更紅了,打開衣柜挑了件自己最貴最喜歡的白襯衫遞給她。
女人玲瓏的線條透過白襯衫展露出來,襯衫長度只夠到腿根,兩條細長勻稱的腿光裸著,潔白的蕾絲布料若隱若現(xiàn)。
秦羽墨掀開被子下床,酸軟的腿部肌肉讓她差點跌坐在地,幸好陸展博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女人身上的馨香撲面而來,想到他昨晚就是在這個味道里安眠的,他心跳如擂鼓,“你還好嗎?”
“你說呢?”秦羽墨沒好氣白他一眼,她剛剛下床才發(fā)現(xiàn),連大腿根都是一片青紫,他真是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秦羽墨靠著他站著緩了一會,拖著疲憊的步伐回自己房間,陸展博垂著頭跟在她后面,像一條尾巴。
秦羽墨:“我的房間收拾了嗎?”
小狗:“還還沒,昨晚太累了,我馬上去收拾?!?/p>
秦羽墨捧著杯熱茶窩進她臥室的沙發(fā)里,長腿搭在小桌幾上,靜看著他忙前忙后地換了床單被罩,又擰著帕子把斗柜和飄窗擦了一遍,隨后把臟衣服收到洗衣簍里。
房間重新恢復整潔,陸展博松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目光落在她素白干凈的小臉上,雙手撐在膝蓋上交握,手指緊張得摳著,“昨晚,我們,我...我會對你負責的!”他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再次引得秦羽墨噗嗤一笑,他這副純情的樣子真是可愛得犯規(guī),她抬手揉了揉他粗短的頭發(fā),嗓音像清泉般清澈,“不用負責,那是我自愿的,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
“不用負責?”陸展博眉頭一皺,眼尾耷拉著有些失落,“可是,可是...”
他可是了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在他的認知里,睡覺就是交往的信號,自然是要負責的,可是她卻說不用負責,好像把做、愛當做一起吃飯這樣的小事一樣,在她眼中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她愛的是那個李察德,可卻能和別的男人上床,她昨晚沒有參雜一絲情感,只單純?yōu)榱藢ふ胰怏w的快感,這個認知讓他難過,像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滿腔熱情都冷卻了。
陸展博周身彌漫著失落的氣息,低垂著頭默默難過,秦羽墨知道他是執(zhí)拗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我喜歡跟你睡覺,并不意味著我要和你談戀愛,你知道的,我剛剛結束一段失敗的感情,也許可能還沒有結束,你也才分手不久,我們不適合在一起的,但至少我們身體是契合的,這不就行了?靈魂與肉體有一樣喜歡的就夠了?!?/p>
感情觀受到震撼的純情少男還沒緩過神來,不過秦羽墨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開解他了,將人趕出房間任由他一個人去慢慢想通,她疲憊感上頭美美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