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許晨曦看見相攜來上班的兩人,不動聲色斂下眉。
她看到了。
每一個婚姻中的女人都敏銳地如同偵探,她昨晚刻意留下一絲痕跡,果不其然被她捕捉到。
凌盛遠(yuǎn)對她越來越著迷,只差一個突破點,他們就能更進(jìn)一步。
現(xiàn)在這個突破點送上門來了。
姜絮挽著凌盛遠(yuǎn)的臂彎,友好地向總裁辦的眾人打招呼,實則暗自打量每一個女人。
總裁辦的女性不少,其中不乏容貌清秀的,她們每一個面對她時,都恭恭敬敬,面上帶著微笑,除了一個人。
姜絮的目光落在許晨曦身上,眉頭不自覺皺起。
在她面前,其他的清秀的女人都瞬間黯然失色,想到之前的齟齬,她就下意識討厭她。
但她沒往她身上懷疑,因為許晨曦曾是趙宇陽的女朋友,凌盛遠(yuǎn)不會和好兄弟搶女人。
夫妻倆路過她的工位,許晨曦眼皮一掀對上男人古井無波的眼神,嘴唇嘟了嘟,向他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凌盛遠(yuǎn)眼中笑意稍縱即逝,很快移開目光,帶著姜絮進(jìn)入總裁辦。
他也很無奈,也許是這幾天不著家,姜絮又開始疑神疑鬼了,今早非要纏著他陪他來上班,凌盛遠(yuǎn)有些煩躁,想要離婚的種子又冒出嫩芽,不停向他招手。
32樓樓梯間,許晨曦端著杯咖啡站在窗邊透氣,眼神放空眺望遠(yuǎn)方。
身后的安全通道門響動,一道沉悶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隨后她被擁入一個溫?zé)岬膽驯А?/p>
凌盛遠(yuǎn)垂頭貼近她耳廓,柔聲問:“怎么在這,吹風(fēng)不冷嗎?”
思緒回籠,許晨曦順勢倚靠在他胸膛,嬌聲抱怨“里面太悶了,悶得我難受。”
到底是因為悶還是其他,凌盛遠(yuǎn)心知肚明,被她的嬌氣逗笑,摟著細(xì)腰的手收緊了幾分,向她解釋:“她非要來的?!?/p>
許晨曦翻了個白眼,吐槽:“人家是老板娘,當(dāng)然想來就來,我們這些苦命打工人倒是想請個假都難。”
凌盛遠(yuǎn)笑得胸腔都在震動,“你想請假?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誰會不批。”
她是他的左膀右臂,的確也無需向別人請假。
許晨曦撇嘴,轉(zhuǎn)身仰頭看著他,一雙大眼里滿是控訴:“那我不想工作了,我不想加班寫方案,不想早起上班,這樣可以嗎?”
“當(dāng)然?!绷枋⑦h(yuǎn)眉眼溫柔,“我可以養(yǎng)你。”
許晨曦氣鼓鼓地擰他腰上的軟肉,“你想得美!”
“我知道你巴不得這樣,想讓我乖乖做你的金絲雀,你做夢?!彼龕汉莺莸伤谎?,越過他回到辦公室。
凌盛遠(yuǎn)唇角掛著無奈的笑意,他想表達(dá)的意思是,她可以做任何她喜歡的事情,他都會支持,不知道這女人又想到哪里去了。
為了避嫌,他又等了片刻之后才出去。
到了下班的時間,姜絮挽著他去商場,姜父的壽辰就在下周,她還想挑點別的禮物。
凌盛遠(yuǎn)沒什么意見,默默跟在她身后買單。
姜絮正彎腰挑著柜臺里的玉雕,凌盛遠(yuǎn)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看見屏幕上跳動的名字,他眼神一凝,掃了眼身旁的妻子,走開兩步接聽。
“喂?”
“盛遠(yuǎn),小白生病了,難受得不行,你快過來...”
女人聲音帶著哭腔,又急切又心疼,凌盛遠(yuǎn)的心瞬間被揪起,沉聲說:“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姜絮注意到他凝重的神色,“怎么了老公?”
凌盛遠(yuǎn)收起手機(jī),俊眉緊擰,“公司有急事,我要先走了,你慢慢逛,看上什么直接刷我的卡。”
說完不等姜絮反應(yīng),他就大步走出了玉石店,絲毫不顧姜絮陰沉的臉色。
連借口都不愿找了,隨便扯了個公司的幌子,她剛才分明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她死死捏緊拳頭, 抬步跟了上去。
她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把他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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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死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