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因善道:“你說四姐是不是還留有記憶?”
“不知道?!蔽蛏茡u頭道:“姐姐這世變得聰明了,我們也看不懂姐姐在想什么,就在這等他們回來吧?!?/p>
這一世,洛北染變得難懂了許多,將心事藏起來,連雷澤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蓮花殿。
他們來時,關念慈才起來。
關念慈坐在床邊,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腦袋有些疼,心情有些煩躁,起來去洗漱好,梳好妝發(fā)。喝下宮女端來的解酒湯,掀開簾子出來,就見洛北染和雷澤在等她,空桑也在。
看到空桑,關念慈一剎那的怔愣,想起昨晚的事,隨即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空桑倒像個沒事人一樣,看到她,什么表情也沒有,好像昨晚的事沒有發(fā)生一樣?
關念慈嘴角一勾,似在自嘲,心中苦澀……
空桑拿出圖紙,在桌子上打開,呈給他們看??丈5溃骸捌渌牧弦褌浜?,唯有戰(zhàn)骨和異妖不知為何物?”
看著圖紙上所畫之物,雷澤眉一挑,“帝魄?!?/p>
洛北染看向雷澤,問道:“你識得帝魄?”
雷澤笑道:“戰(zhàn)神佩劍,帝魄,劍下亡靈無數(shù),令修羅聞之喪膽……”只是那一戰(zhàn),帝魄被天雷震斷,戰(zhàn)神也入輪回。沒想到過了千年,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那你可知戰(zhàn)骨和異妖?”關念慈看向雷澤,她知道雷澤懂得多。
雷澤聽言視線落在關念慈身上,看著她,似笑非笑:“戰(zhàn)骨和異妖就看女帝能否舍得了……”
關念慈擰眉,什么意思?
“要制帝魄,關鍵還在女帝……”雷澤說得模棱兩可。
戰(zhàn)神前世殺伐無數(shù),戰(zhàn)果累累,非仙非魔,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關念慈是戰(zhàn)神轉世,自是也繼承了戰(zhàn)神的這些特征。至于戰(zhàn)骨和異妖,無需去找,關念慈就是現(xiàn)成的引子……
關念慈一臉疑惑,不懂雷澤的話。
雷澤耐著性子解釋:“戰(zhàn)骨和異妖并不是何物,而是女帝體內的一根根骨,只需取出來,融為一體,便可煉制,只是……”
頓了下,繼續(xù)道:“仍需一味帝昧心火?!?/p>
洛北染眉一皺,“那又是什么?”
上一世,戰(zhàn)神靈力深厚,無需多此一舉去取戰(zhàn)骨,但關念慈畢竟是凡人,沒有戰(zhàn)神那般足以支撐帝魄劍的神力。
雷澤解釋道:“帝魄乃兇劍,煞氣極重,女帝畢竟肉體凡胎,不足以抵擋煞氣的侵蝕,還需帝昧心火壓制煞氣。”
空桑這時出聲:“帝昧心火是否在休與山?”
雷澤點頭,道:“心火我自去休與山取來……”
洛北染道:“我跟你一起去?!?/p>
雷澤起初是反對的,但洛北染的性子,很有可能會等他一走,再偷偷跟去休與山……
就是知道洛北染做得出來,雷澤便答應了……
此去休與山,不知道何時會回來,雷澤讓洛北染也帶上悟善和因善,以防萬一。
若這事牽扯出仙家之人,加之千年前天界一事,他們勢不會就此揭過。若他們交起手來,勢必顧不到洛北染,帶上悟善和因善,便多一分保證……
經(jīng)過昨夜的事,她跟空桑之間像是隔了一層隔闔,跨也跨不過,空桑對她的態(tài)度也愈發(fā)冷淡,時常對她避而不見。
關念慈也不強人所難,空桑對她無意,那她也不會再去強迫他。她還沒有卑微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