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靈感的原因,打算將本篇小說改成各種短篇小故事,隨筆寫。】
————
我叫弗洛米洛雷克。
是神的孩子。
我從七彩的宮殿而來,代表神意,考察他的子民們。
*
“弗洛!”
我回頭,是米婭。
她揚著張笑臉朝我揮手,我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對此,她也習(xí)以為常。
她總喜歡在我身旁絮絮叨叨,像只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小麻雀,讓我很煩躁。
“你知道嗎?”
“阿姿德昨天放牛,把牛給弄丟了!”
“那可是頭一百公斤的大黑牛!!吃了他家好多公斤飼料哩!”
“就這么白白丟了,他可得慘了!”
……
她連連嘆氣,不知是共情還是怎地。
但我心中毫無波瀾,不過就是人類的瑣事,關(guān)我何事。
我停下腳步,冷漠的對她說著:“像這種可有可無的事情,以后可以不必要向我說?!?/p>
我不關(guān)心,也不想問。
神大概都是這樣。
自私且冷漠。
米婭怔了怔,旋即又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不太自然罷了。
頭一回被我明目張膽的拒絕,尷尬是必不可少的。
她道:“這樣啊……那我以后少說就是了……”
她低下頭,驅(qū)著腳底的小石子。
石子被驅(qū)向前方,滾出一道痕跡,逐漸偏離正軌。
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繼續(xù)走向前,茫然無所向。
我四海為家,從不停留。
身后的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我知道,是米婭跟上來了。
不管何時,我身后總會有條小尾巴,一直……一直跟著我……
*
“弗洛!”
我把玩著手中的圓珠筆,看向朝我奔來的米婭,她著一席潔白的公主裙,像極了童話故事中一層不染的白天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心臟突然狠狠跳動兩下,帶著不正常的速度。
我捂住胸口,不敢看她。
神是沒有感情的。
我自我催眠道。
“是不舒服嗎?”
米婭見我捂住胸口,緊張的訊問。
“沒事?!?/p>
我淡淡道。
“怎么會沒事呢?”
“身體要好啊。”
她伸出手,覆在我貼住胸口的手背。
“砰砰砰——”
心跳又不正常了。
原本慢下來的心跳又加速了。
不能……繼續(xù)下去了……
“啪——”
我拍開她的手。
米婭怔住了。
手被甩向空中,身形向后退去,散落的頭發(fā)蓋住大半張臉。
白皙的皮膚肉眼可見的泛起紅。
“對……對不起……”
我低頭,向她道歉。
是我太過于緊張了。
是我太重力了……
腦袋里攪成一鍋粥,人生頭一回被難住了,不知該如何。
“沒事?!?/p>
揚起小臉,她又朝我露出燦爛的笑容。
只是……貌似有什么變了……
是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后來啊……我知道了……
*
“弗洛?!?/p>
這一次,她叫我的名字,十分的平靜,不復(fù)先前的激動熱情。
我們……只是故友。
我看著她穿著白色婚紗挽住一個帥氣的男人,走來同我打招呼。
是了……
小尾巴再也不見了。
這一次,她是別人的新娘。
“這是我的朋友,弗洛米洛雷克?!?/p>
目光移向男人,柔情似水,愛意滿溢。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么看我的——我從未正視過。
“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夫,蓋梓特華?!?/p>
男人朝我伸出手,紳士、大方、有風(fēng)度。
無端的,我生出了嫉妒之心。
我回握住他的手,擠出笑容。
“你好?!?/p>
今天是她的婚禮……
要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
*
禮臺下,我坐在最前排,看著他們攜手步入教堂。
愛神的箭心對準(zhǔn)他們,降下幸福的光輝。
他們在熱吻,而我獨自品著美酒。
神無欲無求。
神不能動心。
神看著心愛的女孩嫁給別人,卻從未審視過自己的內(nèi)心。
因為神不能,神不能那么自私的將她囚住在自己的牢籠里。
人類只有百年,而自己卻有無盡年華,她究其不過是我漫長歲月中的過客罷了。
我飲下最后一壺酒,消失在鼎沸的人聲之中。
“祝你、幸福!”
手中變化出一朵月桂花,扔向空中,頓時分裂成無數(shù)花瓣,灑落在禮堂的必經(jīng)之路上。
這是……
神之子降下的福澤。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月桂花:花語是埋葬的愛;我親手葬送了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