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的第一章 ,那時的我們熱烈盛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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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枳下了飛機 ,不料一出機場就看到了厭煩的一幕 。
媽呀 這家伙咋來了 ?
宋北枳.
宋祁陽“宋北枳!枳子!”
宋北枳.“看不見我 看不見我 ”
女孩感覺丟死人了 。
不情不愿的轉(zhuǎn)過頭 ,那人得逞一般笑笑 。
宋祁陽“呦 這下耳朵好使了呀? ”
宋北枳.“你怎么來了 !”
她明明跟老媽說了讓任何人來接的 ,因為吳飛蘭就兩個人她親哥和她表哥 。
都是兩個狗 。
宋祁陽“你親哥不愿意接你 ,還是你表哥 我大發(fā)慈悲決定來接你 ,免得你都忘了路怎么走 ”
他拉開車門。
宋祁陽“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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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北方賀川的夏天 ,此時沒有知了長鳴,但是課間,比知了的鳴叫還要讓人煩躁。
5月末無疑是最迷人的,此時的天氣帶著些炎熱,酷暑難忍 ,但是來一瓶冰汽水 一個夏天都可高枕無憂 。
敖子逸.“我嘞個豆啊,你這局打的真高端,青銅局 ”
喧鬧的課間,少年們圍在一起。
李天澤“那又怎么著?林蕭你現(xiàn)在罵人真高級”
敖子逸.“顧里你也不差”
宋北枳.“你倆這是吞了多少個小時代”
賀川九中與賀川一中齊名,兩校相距不遠,中間是賀川最大的圖書館。
今天是周二的數(shù)學(xué)課結(jié)束的課間,同學(xué)們各有各的干的,反觀后面的高三樓就充滿了寂靜,對比之下高二就屬于群魔亂舞了。
精神狀態(tài)都很美好。
姚景元.“我跟你們說哈 ,下節(jié)課是 體育”
敖子逸.“???!不會又要練跳遠吧 ?”
姚景元.“拿不準(zhǔn),最近體測在即, 八成不是練1000就是練跳遠 ”
李天澤“慌什么 ,褀姐還什么都沒說呢 ”
明祺“滾”
身后正在看小說的女生抬起頭 ,眼帶殺氣 面無表情的伸出了中指。
宋北枳.“糟了!沒帶跳繩 ”
敖子逸.“叫聲哥 我借給你呀 ”
宋北枳.“我文明一些 請你圓潤的離開 ”
這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
明祺“誒,枳子,你叫你哥哥送過來不就行了 ?”
宋北枳.“不行!”
少女忽然站起來 ,身邊人嚇了一跳 。
宋北枳.“...不能叫他來 ”
她已經(jīng)能想出來 當(dāng)那“賤人 ”在對話那邊聽到她忘帶跳繩時 無情嘲笑的樣子了 。
她十七歲了,自家老哥今年20 ,上了大學(xué)之后算是這個學(xué)期的第一個假期回家 ,每天就在家里打游戲 ,或者神神秘秘的出去 ,又總是按點在晚飯時回到家 。
臉不紅心不跳的 吃完一碗飯 。
宋北枳經(jīng)常損他 ,那家伙也不好惹 經(jīng)常兩人互相互懟 。
她一歲,她哥四歲,她還不會說話的時候 ,她智慧的哥哥 給她塞了十幾顆糖,兜里鼓,嘴也鼓 ,到最后如果不是姥爺發(fā)現(xiàn) 恐怕她現(xiàn)在都沒有小命活在這個世上了 。
她三歲上幼兒園第一天,她好不容易被爸媽哄進幼兒園 ,同一天去小學(xué)一年級的老哥在一旁漠不關(guān)己的說了一句話 :
“他們騙你的 ,你進去后我們就不要你了 ”
她成功再次被惹哭 。
小學(xué)五年級 ,因為不小心在哥哥的筆記本上畫了頭豬 ,第二天上語文課打開書包 ,正準(zhǔn)備尋找橙色封皮的語文書,接著從書包里面緩緩拿出了一包橙色的樂事薯片。
好好好!
敖子逸.“看得出來 ,某人的怨氣已經(jīng)很重了 ”
少年瞥了一眼身旁神色凝重的少女 ,裝作漫不經(jīng)心。
宋北枳想給他翻個白眼 真不愧是她的好同桌 。
“?!险n時間到了 請同學(xué)們按時回到教室,準(zhǔn)備上課 ”
宋北枳.“完了...”
“砰”!
宋北枳.“!”
她嚇了一跳,看清了什么玩意被扔在桌子上 ,是藍色的跳繩 ,這不是...
敖子逸.“走了 走了 還閑坐在這里干什么 上體育課走 !”
少年雙手插兜 傲慢不羈,校服外套扔在桌子上 ,他走向門口 ,其他幾個少年相視一眼,幾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留給少女的只有那么一個背影 。
宋北枳.“...”
宋北枳記了好久 。
艷陽高照,天空澄澈 。
夏日的校園里熱鬧非凡,鈴聲響起的這一刻 卻寂靜無聲 ,帶著熱浪的風(fēng)吹過,學(xué)校門口的大樟樹 樹枝被吹的晃了晃 。
穿過斑駁的光影 ,少年肆意張揚的談笑 漸行漸遠 ,校服翻飛的衣擺消失在操場拐角 。
那是屬于少男少女們的夏天 。
一個盛大的青春 ,釋放在眾人的回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