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淡然一笑,說道:“大王此言差矣,如今國家正逢亂世之秋,正需要天下豪杰共抵外敵。你不正是英雄豪杰嘛,我主康王自然求賢若渴,希望大王能夠為朝廷出力。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莫非大王……是想做韃子的走狗?”
阮小七被來使的話氣憤不已,走到他的面前怒斥道:“放屁,你這匹夫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俺阮小七堂堂七尺男兒,為國家、為百姓就算拋頭顱、灑熱血又有何懼,怎會是那貪生怕死之徒。你若再敢在此胡言亂語,定斬不饒。”
來使聽聞面無懼色,不卑不亢的接著說道:“既是如此,大王為何不愿與朝廷做事呢?”
“把持朝廷的官員都是酒囊飯袋之輩,而那狗皇帝更是昏庸無道至極,這樣的朝廷保他作甚?”
來使低頭沉思片刻,便說道:“在下曾聽聞梁山好漢的事跡,也明白大王你為何痛恨當今的朝廷。甚至蔡京、高俅兩位奸臣身死,徽欽二帝被擄至金地,在大王看來更是覺得高興吧?!只是這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朝廷已不是被蔡、高二人所弄的烏煙瘴氣之地,康王更是有志之明君。他勵志要整頓朝廷,驅(qū)走外敵,振興國家。這樣的明君,你若是不保,等到康王因病而死之后,誰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王爺來坐這皇位,到時候國家又將如何都不可知啊,大王?!?/p>
阮小七覺得來使所說之話,至誠至懇,且言之有理,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來使見阮小七沒有反駁,心中暗喜,便接著說道:“如果大王覺得自己可以依靠梁山水泊的天險之勢,與金兵周旋,倒也確實能抵御一陣??赡墙鹭Pg(shù)不是泛泛之輩,他若是見久攻不下梁山泊,定會調(diào)集兵馬南下,轉(zhuǎn)攻朝廷。一旦朝廷兵敗降和,金兀術(shù)必定會率大軍討伐于你,到時候幾十萬的金戈鐵馬,大王你們真的能抵御的住嗎?”
“這……”阮小七一時語塞。
“我相信大王與山寨兄弟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可憐大宋的百姓將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欺凌。大王,請你一定要三思啊……”
一旁的安道全,起身來到阮小七身旁,說道:“阮兄弟,這位官爺,說的句句在理,我梁山兄弟的仇人是宋徽宗、高俅、蔡京,錯的不是康王更不是朝廷。我們不能因為私仇,而置天下百姓于不顧。”
阮小七低頭不沉思,在大廳之中來回的踱步,片刻之后,阮小七說道:“我梁山好漢本就以替天行道為號,為天下百姓做事。如今我與朝廷合作,為的不是高官厚祿,為的是救天下黎明百姓。眾兄弟的在天之靈,想必不會怪罪于我的。”
來使聽聞大喜,連忙抱拳施禮道:“大王大義?!?/p>
阮小七笑了笑,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開口問道:“敢問你是何人,好大的膽量,竟敢孤身一人來我山寨,為當今朝廷做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