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工藤新一舉起右手瞄準(zhǔn)把心。
海藍(lán)色的眼微瞇聚焦,兩聲槍響后全部正中紅心。
射中靶子后工藤新一長出一口氣,心說多謝夏威夷,幸好沒在黑羽老師面前丟臉。
然而一直關(guān)注射擊情況的黑羽快斗開心的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工藤新一:“真不愧是工藤同學(xué)!”
他將射擊應(yīng)付的200日元硬幣放入單位的柜子里,然后又歡快的越過柜子跑去拿走了一只小羊娃娃。
得到獎品后的黑羽快斗開心的搖搖晃晃,手捧著小綿羊娃娃愛不釋手。
“黑羽老師還真是個幼稚鬼。”放下玩具槍的工藤新一忍不住偷笑,“明明是個老師,還這么喜歡小羊玩偶,要不要我再幫老師打個小熊玩偶下來?”
“小熊玩偶就算了,工藤同學(xué)送的娃娃太多的話,朕就不知道該寵愛哪一個了?!?/p>
工藤新一聳肩不再理會黑羽快斗,而是重新在柜臺上放下100元日元硬幣后又是抬槍射擊。
一聲短促的槍響后又是一枚把子應(yīng)聲落地,他滿意的勾勾唇角,拿走了放在獎品堆里的一支圓珠筆當(dāng)做是今晚射擊游戲的戰(zhàn)利品。
那支圓珠筆握在手里挺輕巧的,就是路邊文具店里隨處可見的款式,可是工藤新一將它握在手里把玩,頗有幾分愛不釋手的意味在其中。
奇怪的舉動讓黑羽快斗有些好奇,他探身走了過去:“你要筆干什么?學(xué)校里面不是有很多的嗎?”
“可是我現(xiàn)在要用筆?!惫ぬ傩乱恍_筆蓋,圓珠筆尖上似乎浮動著一層油墨味,“學(xué)校里筆再多,我現(xiàn)在身上又沒有帶啊?!?/p>
“那好吧?!焙谟鹂於防^續(xù)詢問,“所以你要筆干什么?”
“不告訴你?!惫ぬ傩乱灰搽y得的孩子氣了起來, 他吐吐舌頭,神色頗有幾分和黑羽快斗的神似在其中。
“什么啊?太過分了吧!工藤同學(xué)。”黑羽快斗皺著眉譴責(zé)對方的行為。
“過分也只對黑羽老師過分……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是小羊娃娃?”工藤新一撇著嘴耳尖有點(diǎn)紅,“為什么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黑羽快斗一時半會兒沒聽明白工藤新一是什么意思。
“不是,就……就為什么不是,那個?”工藤新一越說越害羞,最后低下頭藏在發(fā)絲中的耳尖紅的滴血。
“什么?”黑羽快斗輕聲詢問。
“為什么不是,不是……”工藤新一咬住了自己的唇角,像擠牙膏一樣用自己都快聽不見的聲音小聲擠出了那個字,“為什么不是小耗子?”
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方意思的黑羽快斗猛然捂住自己的鼻子,害怕自己因為工藤同學(xué)太過于可愛而流鼻血失血過多而亡。
他的視線在對方藏在發(fā)絲里發(fā)紅的耳尖上打量了好幾遍:“為什么非得是小耗子?”
黑羽快斗又露出了他標(biāo)志性的壞笑,想要逗逗工藤新一。
“還不是因為黑羽老師!”工藤新一咬牙,突然抬頭心說不就是不要臉嗎?誰還不會了,所以他板著臉強(qiáng)裝冷漠的說完了下半句,“因為黑羽老師不是說我是你最可愛的小耗子嗎?”
“是哦。”
黑羽快斗笑的更加猖狂了,那笑容看的工藤新一內(nèi)心一陣怒火中燒,想要一足球爆頭這個混蛋老師的臉上。
“我的確有說過工藤同學(xué)是我最可愛的小耗子?!焙谟鹂於芬姾镁褪眨话淹衅鸸ぬ傩乱坏纳眢w就抱著他轉(zhuǎn)圈圈,“所以有了一只最最可愛的小耗子以后就不再需要其他的耗子了,畢竟和工藤小耗子一比,其他的耗子們?nèi)硷@得很無聊了啊?!?/p>
突然懸空而起的工藤新一雙目圓睜,兩只手謊亂之下順勢抱住了黑羽快斗的脖子,“等等等等等等!黑羽老師!要摔了要摔了——”
“才不會!”黑羽快斗得意忘形的拉長了尾音,但是下一秒他又一個腳下重心不穩(wěn),于是連人帶著懷里的小羊娃娃和小耗子栽倒在地。
兩人落地的一瞬間游樂園里突然通了電,周圍的游樂設(shè)施亮起了五彩斑斕的霓虹色,乒乒乓乓的音樂聲從一旁的旋轉(zhuǎn)木馬上響了起來,不遠(yuǎn)處的噴泉濺起水滴將游樂園內(nèi)霓虹色的燈光切割的七零八落,樂聲驟然響起,高潮混雜著泥土里氤氳青草味的樂聲落下時似乎模糊了兩個人相擁臥地的線條。
突如其來的視線顛倒旋轉(zhuǎn)讓工藤新一的大腦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歡快的童歌以及突然間猝不及防的強(qiáng)光迷了他的眼,于是他就只能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那個人溫?zé)岬谋窍仦⒃谧约旱哪樕稀?/p>
好像還是在那個略顯狹小的衣柜里擁吻一般,此刻泥土間的青草芳香竟然和那時不合時宜的內(nèi)衣香氣相似的有些讓人分不清楚來。
“黑羽老師?!惫ぬ傩乱簧斐鍪仲N上對方溫?zé)岬哪橆a,“你還活著嗎?”
“沒摔死還真是讓工藤同學(xué)失望了?!焙谟鹂於钒荡链撩约核ぬ鄣难?。
工藤新一鄙夷地盯了黑羽快斗的一眼,“怎么游樂園突然來電了,不是已經(jīng)半夜了嗎?”
“我黑了他們管理部系統(tǒng)啦,僅此今晚,游樂園的供電系統(tǒng)24小時無差別運(yùn)行?!焙谟鹂於酚中α?,因為腰腹的疼痛所以他的笑顯得有些齜牙咧嘴,“我的約會自然是要全東京的人都來為我祝福?!?/p>
“真是一樣愛做模作樣,不管是現(xiàn)在?!边€是以前的基德……
“有什么關(guān)系?!焙谟鹂於返纳裆龆兊煤軠厝?,和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硬⒉灰粯樱焖{(lán)的眸色間色彩溫柔的像是在懷念故人,“以前有一個人過生日,她對我很重要,于是那天我黑了全東京最大的辦公樓顯示屏,然后在顯示屏上面寫上了對她的祝福,放煙花的時候還不小心吵醒了整個江古田的人?!?/p>
“我看是吵醒了整個東京吧?!惫ぬ傩乱皇Γ篮谟鹂於氛f的是誰。是那天他在黑羽快斗家里看見的照片上的女孩,那個手捧藍(lán)色玫瑰,身穿白色長裙,像個剛出嫁的新娘似的女孩。
也是那個不能說起名字的女孩,因為那個名字后面還藏著故人。
埋藏著他作為怪盜基德的存在的全部人生。
“剛才黑羽老師你不是問我?!惫ぬ傩乱粡囊露道锬贸隽藙偛旁谏鋼粲螒蛑汹A下的筆,“要這支圓珠筆干什么嗎?”
他打開筆蓋,輕輕用筆尖在左手手腕上畫了一只表,金屬筆尖的觸感掠過皮膚是有些癢癢的,但他沒有絲毫猶豫中斷的畫出了那只手表。
黑羽快斗呆呆的盯著對方畫的手表,有些遲緩的伸出了自己同樣畫著幼稚手表的右手。兩人十指相扣,指腹處的溫?zé)崛诔梢惑w,仿佛用油墨畫出的指標(biāo)指針也相觸了在一起。
“黑羽老師,現(xiàn)在是東京時間00:00??梢院臀议_始今晚的約會了嗎?”
TBC.
(月光)作者大大蕪湖,想要評論,評論和cosplay就是我更新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