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可欣一開始都一一拒絕,到后來實在拒絕不了,輕輕抿了一口,卻沒想到,這樣的程度都讓她走了一圈之后微醺了起來。
可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Forever的管理者,她根本不能懈怠。
宋亞軒乘坐自家的直升機早已來到了英國,來到了顏可欣下榻的酒店,可是隨著夜幕降臨,顏可欣都沒有回來。
最后,無奈,他只好拿出手機給顏可欣打電話,那邊卻一遍遍傳來冰冷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這樣的狀況讓宋亞軒皺緊了眉頭,他現(xiàn)在找不到顏可欣,而且還是在一個陌生的國度。
宋亞軒準(zhǔn)備給連心打電話,卻沒想到有陌生電話這時候打進來,他眉宇間的皺褶更重,眼里頓時升起了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喂?”
電話那段傳來經(jīng)過處理的滑稽聲音,詭異,讓人不安。
“宋少,你好?!弊谝患艽笃岭娔X前的人對著那邊打著招呼,電腦畫面上的內(nèi)容正是宋亞軒在酒店拿著電話的場景。
“你是誰?”宋亞軒冷聲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卻可以告訴你,你夫人在哪?”語氣透著即使經(jīng)過變聲也能察覺出來的得意和嘲諷。
話中的意思一下子讓宋亞軒整個人僵了一下,眼中霧氣一下子散去,取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怒意和冰冷。
“她在哪?”
這時候,連心不知為何也給宋亞軒打一個電話,宋亞軒掛斷,接著咬牙切齒問道:“她在哪?”
“宋少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電話進來了,你先接一下,我們可以稍后再談,我的事情不急,啊還有一張照片,你可以欣賞欣賞,真是美啊,怪不得宋少這么寶貝呢?!?/p>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著,手機里便傳來了一張后背光裸的背影圖,宋亞軒知道,那是顏可欣。
他猛得揚起了手里的手機,想要往地上摔去,但是下一秒就頓在了半空,也只是停留了一瞬,便迅速拿下來給連心回了一個電話。
“怎么了?”
“剛剛肖北城突然堂而皇之將東西運來了,放在了碼頭,還找好了船,想要運走,現(xiàn)在被我們的人給扣下了,但是我總覺得這事有問題?!?/p>
連心語速極快,但是有些字還是讓碼頭邊的大風(fēng)給刮模糊了,依稀的字眼落在宋亞軒的耳朵里,他也大概了解了整個事件。
宋亞軒狠狠握著手機,指尖泛白,默了兩秒,才重重說道:“讓他們走?!?/p>
“可是,這不是……”連心有些愕然,不由得準(zhǔn)備再說一遍,卻被宋亞軒一下子打斷。
“讓他們走,不要找警察?!?/p>
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那邊好像有感應(yīng)一般,手機震動起來,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再次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宋亞軒掃了一眼,接起。
“宋少,不知現(xiàn)在情況如何?”語氣戲謔滑稽。
“辦好了。她在哪?”宋亞軒并沒有心思跟對方周旋,也不想要去探究他的身份,他只想知道顏可欣現(xiàn)在在哪?
那邊也不考量宋亞軒說的話,直接痛快說道:“地址我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祝宋少愉快?!?/p>
掛斷電話之后,神秘人關(guān)上了電腦,從黑暗中走出來,此人正是江與城。
Oliver也是他們的人,這個計是在顏可欣請求Oliver再想想辦法的時候突然產(chǎn)生的,所以連清風(fēng)都不知道,完全不會讓清風(fēng)被懷疑。
而且,他們并不是綁架,只是將顏可欣帶到了一個莊園宴會上罷了,是宋亞軒多想,才會發(fā)生這些事。
江與城走到房間里的真皮沙發(fā)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邊搖晃邊陷在了沙發(fā)中。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起,江與城看了眼,輕笑著接起:“怎么?事情辦成了,肖總是迫不及待要和我分享喜悅了是嗎?”
語氣里滿是慵懶和得意,還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嘲諷和不屑,確實,這件事放在肖北城手里一段時間了也沒有完成,到江與城手里輕松搞定。
“呵,還祝賀呢?祝賀誰?宋亞軒嗎?”肖北城暴怒說道,語氣不善。
“怎么回事?”江與城直起身,將一直微微搖晃的紅酒放在了桌子上,沉聲問道。
“東西乘船離開沒過多久,剛剛被警察攔住了,警察乘飛機而來,可見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了,我們一開始就進入了別人的套子里!”
肖北城越說心里怒氣越大,這次連江與城都怨恨上了,這么多貨,一下子都沒了。
江與城的眼里閃過狠毒的光芒,將剛剛宋亞軒說的話過濾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漏洞究竟在哪里。
還沒等他想明白,那邊剛剛監(jiān)控宋亞軒的電腦突然從黑屏亮起,屏幕上開始緩慢而勻速地出現(xiàn)一個個機械字體:讓他們走,不要找警察。
九個鮮紅的大字亮在黑色的屏幕上,有著強烈的對比,仿佛暗夜里的鮮血,讓人不寒而栗。
原來是這句話。
“我們被騙了?!?/p>
接著,江與城將這一切告訴了肖北城,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但是對宋亞軒的恨意更加濃烈,這樣的強大是他們不得不除去的人了。
掛斷電話,江與城看著一瞬間暗下去地電腦屏幕,就好像剛剛的一切從來沒發(fā)生一樣。
他重新端起桌上的高酒杯,一口飲盡,突兀地笑了。
宋亞軒掛斷電話就急忙趕到了莊園,這時候,酒會也散了,大批的衣著華貴的客人從里面魚貫而出,宋亞軒一時間居然進不去。
他站在門口處,皺緊雙眉,眼神緊緊地盯著從自己面前一個個路過的人,也不知道過了多少人之后,眼角余光終于瞥到了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
突然,宋亞軒不敢過去,他不敢靠近,害怕這是自己擔(dān)驚受怕時候所出現(xiàn)的幻覺,腳僵在了原地,就這樣看著顏可欣一點點挪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