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目的地許靡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小崽子也帶上了,因為空間穿越的后遺癥,小崽子暈頭轉向的窩在許靡竭懷里微微顫抖著,許靡竭手間凝聚了一點極凈之力慢慢的順著小崽子的毛,順便把極凈之力傳給他。
許靡竭浮在半空,垂眼望去。
首先映入眼簾就是一對浩浩蕩蕩的軍隊前端被簇擁的一個身騎高大駿馬的人,還有中間被鐵鏈拴著脖子手腳的男人,男人渾身都是血,說一句血人都不為過,他赤著腳走在坑洼的石頭路上,憑借著非常好的視力許靡竭看到了那人血肉模糊的腳底,當他走慢了在他身后的人就伸出手揮出鞭子快速的打在他的后背,然后只見男人一個踉蹌跪倒在了地上,跪在了滿是尖銳石子的路上,他的膝蓋甚至隱隱露出了白骨。
許靡竭沒有著急出現(xiàn)在人群的面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這場“視覺盛宴”,這讓他有些好奇是什么讓楊岑愿意不計較檐曇舒酣對他的所作所為,就是不愿意幫助六殿下。
等到男人再次體力不支跪倒在了地上時,他身后的人習以為常的正打算抽他幾鞭子,然后再喂他喝恢復的藥劑繼續(xù)趕路。
029有點著急了“阿竭還不去看看嘛?楊岑好慘啊,還有我們的主任務其中之一就是幫助他啊?!?/p>
許靡竭許是看夠了戲,又或者是還想在029面前再裝一段時間的斯文,便說道∶“好,那就聽你的,我們下去看看,可別出了什么事才好啊?!痹S靡竭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說著關心的話,卻對于那人的生死看不出來一絲擔憂?;蛟S還樂見其成,畢竟是個壞種。
侍衛(wèi)們只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威壓回過神后已經(jīng)全部跪倒在了街道上,連他們身旁的馬也伏低著頭一副臣服的樣子,那個正打算揮鞭的人更是被威壓震出了好幾米遠,強大的威壓無法讓人抬頭看清楚來人是誰,為首的副將軍之間一雙白皙的赤足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然后是極其有象征力的白色金邊袍子,副將軍連忙說“二殿下安好!”
周圍的人聽了也立馬接話“二殿下安好!”
只有一個穿著狼狽跪在地上的血人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許靡竭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撤去周圍人身上的威壓。
副將軍頂著威壓問到“殿下到此處您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要去的目的地碰巧經(jīng)過這里,便過來看看?!?/p>
他語氣淡淡的沒什么起伏好似真的不過是半路的突發(fā)奇想,說完不等副將軍的回答,他穿過人群走向侍衛(wèi)中央的人。
副將軍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許靡竭站定后先施了個凈容術,然后欣賞了一下撤去血漬的俊美臉龐,才慢悠悠的將加在楊岑身上的威壓撤去,他緩緩蹲下身,纖長白皙的手指卡著楊岑灰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楊岑措不及防撞進了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似是在看自己感興趣的物品?
許靡竭面上懶散的帶著笑,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應該有安神和減輕傷痛的作用,楊岑在他靠近時就感覺身上的傷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而且這股香氣讓他覺得非常熟悉。
“小孩,叫什么名字?”
語氣隨意的就像是和日常朋友打招呼一般,沒有聽慣的嘲諷的意味,楊岑衡量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又看了看這位從出生就遠近聞名的小先驅(qū),他還挺想回復這位懂禮貌的小先驅(qū)的,不過………希望這位小先驅(qū)不是什么溫室里的花朵,別被嚇到了才好。
楊岑在心里壞笑,面上卻不顯,他張開嘴一股血腥味飄蕩于空中,沖散了一些許靡竭身上的香氣,楊岑有些后悔了,比起他身上的血腥味他覺得這位小先驅(qū)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一些。
許靡竭挑眉看著楊岑滿是鮮血的口腔一片血肉模糊,原來是被毒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