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有宴會嗎?”張喆語氣平淡無起伏,好似只是在和朋友閑聊時隨便提出的一個話題。
“是的,您……”
“怎么了?!?/p>
“您若不愿意去的話,我?guī)湍芙^?!?/p>
許靡竭沉默了一會才輕聲說“去?!?/p>
“好的?!?/p>
當天空最后一絲光亮徹底消失后楊岑才悠悠轉(zhuǎn)醒,他難得地睡了一場好覺,身上傷的很重的傷都被上了藥,包扎過了,舌頭手筋也重新長了出來,只是舌根有點麻麻的感覺,他從床上坐起來四周望了望昏暗的房間,桌上一個火星點在這種環(huán)境中就顯得很明顯了,應該是燃著的熏香,好久沒睡的這么舒服的楊岑醒來后覺得自己骨頭都是酥軟的。
他走出房間,祝融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了,僅僅是微風撲面而來就有些涼意,楊岑的衣服被換成了一套新的睡衣,材質(zhì)楊岑沒見過不過穿在身上很舒服,應當是極好的料子,跟著這個小先驅(qū)目前來說還不錯。
楊岑向四周望了望,檐曇舒酣住的地方很大,也很華麗,出門便有一個觀賞池,圍著觀賞池做了一個回形走廊,在每個轉(zhuǎn)角處設了一個涼亭,而許靡竭正在楊岑房間斜對面的涼亭處喂魚。
察覺到楊岑的目光許靡竭抬起頭,如初見時檐曇舒酣好似在笑但仔細看去那人不過是嘴唇上鉤有些像微笑的樣子罷了,眼里的冷清晰可見。
楊岑正打算說些什么至少這人算是救了自己?楊岑想到這里不僅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跟這人是兇是吉就怕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但是這人治了自己身上的傷不假,謝謝總歸是要說的,只要不碰到底線他并不介意為這個人效力,畢竟前20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只見許靡竭朝楊岑勾了勾手,楊岑立馬停止了打腹稿的行為,形勢比人強他現(xiàn)在只能乖乖聽話。
楊岑穿著單薄的睡衣快步向許靡竭的身邊走去。
快到許靡竭身邊時又是一陣風吹過,楊岑雖然從小就天資卓越星力很強身體素質(zhì)也不錯,但是這大病初愈再吹風終究扛不住,楊岑隱忍的輕咳了兩下,使得許靡竭不禁對他側(cè)目,許靡竭沉默的施了個保護罩將亭子獨立起來,不受任何外物的影響,楊岑在許靡竭身邊站定后許靡竭又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個符咒,貼在了亭子的欄桿上,然后消失不見了。
頓時楊岑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很低的體溫開始回暖,昏昏沉沉的感覺也開始消失不見,這讓楊岑也猜出了剛剛許靡竭拿的符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