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時間的碎片里,扼住自己急促的喘息,身處時間的縫隙,我拾起他的碎片,無法下咽的過往碎了一地,我用碎片割開了喉嚨,腥甜的血流進(jìn)胃里,我用骯臟的自己,血洗了不堪回首的往昔……
蘇,芷,涵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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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生似乎就是一個錯誤。
2004年10月16日
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血腥味沖擊著我的鼻腔,我的小手滿是鮮血,我被人捧著。
剪臍帶時的疼痛感,觸發(fā)到了我的敏感神經(jīng),我開始哇哇大哭,有一個溫柔的姐姐將我清洗了干凈,給我裹上了毯子。
再一次睜開眼,我躺在了一個女人的病床上。周圍的人告訴我,她是我的母親,看到陌生的人、陌生的畫面,我又開始哭了起來,有人嫌吵、有人閑鬧。
我那所謂的父親并沒有來到醫(yī)院,后面得知,在那時他在與另外一個女人歡愉。
我的哭聲很難聽,至少周圍人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們都走了出去,看見他們鄙夷的眼神,我不明白……為什么都這樣討厭我。
我身旁的女人,我的母親。她也拿一種憤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我哭的更厲害了,可我的哭并沒有換來母親溫柔的懷抱,換來的是她拿枕頭捂住我的臉,我開始缺氧,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瀕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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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
我四歲了。
我明白了他們?yōu)槭裁茨菢佑憛捨摇?/p>
因?yàn)槲业母赣H是一個人渣,是一個壞人,他騙取了母親的青春,他騙取了母親美好的一生,在我母親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里有了我。
我常常聽到很多人說:
“真不檢點(diǎn)!”
“看那個小賤人,生下來的孩子估計(jì)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未婚先孕的女人,哼”
“真他媽犯賤啊?!?/p>
那時的我還小,聽不懂,但我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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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會看到,母親低賤卑微的去討好父親,絲毫不拒絕父親任何無理的要求。
錢,亦或是身體。
就在我眼前歡---愉,在當(dāng)時我的心情如何,沒有人會在意,渾身發(fā)抖,沒有人為我蒙上眼睛。
“媽媽,為什么要這樣做???”
“只要他開心了,我們都會更好過一些”
在之后的某一天,我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們真的只能卑微的去討好嗎……”
“還不是為了你,賤種”
“我的一生都因?yàn)槟銡Я?!?/p>
對,我就是個賤種,我的出現(xiàn)就是個錯誤,我不配。
我只配去無限的討好,我只配去給別人舔鞋。
但我也渴望得到愛,我又何嘗得到了一絲母愛。
周圍充滿惡意的詆毀,惡心思想的灌輸。面對這些,我只能低著頭說“對不起,讓你覺得惡心了?!?/p>
在某一天,男人的心思打到了我的身上,我不敢反駁,我無法反駁,反抗對于我來說就是個禁詞,我就應(yīng)該百依百順的。因?yàn)樗f“這個游戲,很有意思,跟爸爸玩了之后,爸爸就會喜歡你”
游戲開始了,我也變得骯臟不堪,還沒有站入神壇就已經(jīng)掉入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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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16日
五歲生日那天,他們吵架了,那是我的母親第一次做出反抗,但我好像并沒有感受到一絲希望。
“我受夠了!這么多年了,我低三下四,討好你,換來的是什么?!”
“我沒有逼你吧”那個男人帶著諷刺的笑容。
“你就是個人渣!”母親拍桌子站起來。
“你不也是個賤人,那個野種也是”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說。
“身上流著你的血,當(dāng)然是個賤貨!”
他們打起來了,桌上的飯菜就像精心設(shè)計(jì)好一般,全都向我撲來,剛出鍋的熱粥,把我的手燙得鮮紅,眼淚一顆接一顆的落了下來,我不敢出聲。
那天以后我就被拋棄了,我母親跟著她所愛之人走了,父親依舊沉浸于他的花花世界,而我站在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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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向江河深處,還沒有全部浸入水中,多天的折磨我倒下了…… 當(dāng)時我真的好恨啊,明明差一點(diǎn)我就可以解脫了!
我的靈魂嘶吼著,哭訴著,吶喊著。
再次醒來,是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我看到了一個面容慈祥的奶奶。在看到我醒之后露出了花一般的笑容。嘴里不停的念叨著“醒了就好?!?/p>
將我抱到了懷里。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懷抱的溫暖。
在我萬念俱灰時,有一束光闖了進(jìn)來,讓我感受到了溫暖。即使處于萬丈深淵,也不愿放棄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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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這個文章在大改,寶寶們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