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在他們頭頂炸開,綠色的光芒照亮了沈析微紅的臉。
傾然從未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樣子——這個清冷孤傲的畫家,此刻笨拙得像個第一次告白的高中生。
沈析仰頭看著她,眼睛里盛滿了極光和她,"我想告訴你,我不僅僅想當(dāng)你的朋友?!?/p>
傾然心跳加速,她當(dāng)然知道,那些似有若無的觸碰,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間,那些他看著她時眼里藏不住的光...但她總是假裝不懂。
"每次我想說,都怕破壞我們之間的平衡。"沈析苦笑,"但我突然意識到,如果再不說,我可能會后悔一輩子,我不能再等了……"
極光在海面上投下?lián)u曳的倒影,沈析的倒影也跪在那里,舉著戒指。上下兩個沈析,同樣的虔誠。
"傾然,我愛你。"他深情地望著她,"你愿意...嫁給我嗎?"
極光下,傾然神色不明,她深深地看著這個虔誠而執(zhí)著的男人。
沈析眼睛異常明亮,眼里帶著希冀和緊張。
他不知道傾然是否會答應(yīng),他沒有任何把握,他只有一顆想要靠近她的心,和孤注一擲的勇氣。
極光在此時達到頂峰,整個天空和海面都變成了絢麗的翠綠色,仿佛大自然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傾然緩緩伸出左手,點了點頭,"好。"
她沒有理由拒絕他,不是嗎?
沈析的表情從緊張到難以置信再到狂喜,他的手抖得幾乎戴不上戒指。
當(dāng)那枚冰涼的金屬終于套上她的無名指時,沈析心里滿滿脹脹的,好像某個他未曾察覺的空缺被填滿了。
沈析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擁入懷中。傾然把臉埋在他的羽絨服里,聞到熟悉的雪松香氣混合著寒冷的空氣。當(dāng)他們終于分開一點距離對視時,極光正好變成柔和的粉紫色,映在彼此臉上。
"我可以吻我的未婚妻嗎?"沈析低聲問,呼吸拂過她的唇。
傾然沒有回答,直接踮起腳尖。他們的唇在北極的寒風(fēng)中相遇,溫暖而柔軟。頭頂極光流轉(zhuǎn),海面倒影搖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一刻屏息。
當(dāng)終于分開時,沈析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下次我們?nèi)タ礊跤饶猁}湖吧?"
"下次?"傾然挑眉,"你剛求婚成功就在計劃下一次旅行了?"
"我想和你去看世界上所有的美景。"沈析笑著說。
傾然望向遠處,極光已經(jīng)開始減弱,但海面的倒影依然清晰。
她突然明白為什么特羅姆瑟的極光如此特別——因為只有在這樣完美的鏡面中,光才能找到自己的倒影,就像她在沈析眼中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好啊,"她握緊沈析的手,"不過下次記得帶更厚的手套。"
沈析大笑,笑聲融入極光下的北極風(fēng)中。他再次吻住她,而最后一抹極光在他們身后綻放,將兩人的剪影映在海天之間,定格成永恒。
在程熠他們還沒察覺之時,沈析便求婚成功了。
特羅姆瑟雖美,但他們沒待兩天便離開了,因為傾然還要上課,對于自己的學(xué)業(yè),她還是很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