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莫名有種偷情的感覺。
她咳了咳,微微推了推青年男子的手,與他拉開了距離。
身后的男人隨風(fēng)而動,如青蔥一般不吭不響的站到了裕昌的身邊。
方才還打著傘,這回連傘都沒有了,裕昌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神有些迷糊,總感覺他的眼神里有些委屈。
“凌將軍,可是未曾帶傘?不如同我們一道回去吧?”
望見裕昌的身邊多了一人,男人無聲的皺眉頭。
看清楚來人之后連,連忙恭敬的行了個禮。
凌不疑“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男人嗓音暗啞低沉,看著少女的眼神里充滿了暗芒。
裕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油紙傘偏向凌不疑的方向,因?yàn)樯砀叩木壒?,險些砸到人家的腦袋。
傘柄從手中抽離開來,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拿走了手中的油紙傘,大手一撈,兩句熾熱的身體緊緊想擁在一起。
男人身上濕悶的氣息,叫人無端的想要逃離。心里是這么想的,行動上也是這么做的。
只可惜沒掙扎多久,就被再次緊緊的按在他緊實(shí)的懷抱里,不得動彈。
裕昌郡主“這里有人,你別碰我!”
裕昌咬咬牙,眼睛紅通通的,看上去甚是可憐。
凌不疑“這就是你喜歡的類型?”
凌不疑輕輕地蹭了蹭少女細(xì)嫩的脖頸,眼神像是陰冷的毒蛇一般,幾乎黏在她的身上。
走在前面的偏偏公子只感覺自己的后脖頸被人盯住了,一股股陰冷的風(fēng)像是刀子一般刮了過來。
即便是身后有人,也遏制不住顫抖著的全身。
裕昌郡主“是與不是,與你有何關(guān)系?”
裕昌本就不打算解釋,若是他誤會了也好。
凌不疑從上到下看著余念,眼底的滔天怒火似乎要化成實(shí)質(zhì),將人焚燒殆盡,連灰都不剩。
一股名為“嫉妒”的心情瞬間滿了他整個心臟,這是一種從未擁有過的感覺,很奇怪。心臟酸酸的,時不時的抽痛。
一系列反常的情緒似乎都在他耳邊提醒:瞧瞧,你栽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沒有上前把前面男子擰掉的沖動,單手扼制住了少女纖長優(yōu)雅的脖頸,在連綿細(xì)雨中,給了她一個濕熱無比卻又充滿情緒的極為激烈的吻。
男人一身常服,襯得他身姿修長,愈發(fā)的冷酷無情,似乎連魅惑人間的妖精都不能撼動他半分情緒。
可他卻在裕昌這兒栽了跟頭,甘愿與他人爭寵,恨不得將她身邊的所有男人都趕走,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走在前面的男人腳步頓了頓,凌不疑的睫毛微顫,戰(zhàn)場上風(fēng)吹草動,一絲一毫的動靜他都能察覺,這又怎會察覺不到。
他無聲的笑了笑,心卻像是裂開了一個大口,溫?zé)岬臍庀⒉粩嗟牧鞒?,只剩下一顆殘破的,冰冷的心。
“聽聞裕昌郡主和凌將軍少時是青梅竹馬?這傳言可是真的......”
男人微微側(cè)身,想要找點(diǎn)話題聊一聊,緩解這一路上的尷尬。
回頭一看,確實(shí)望見了一抹春色圖。
冷冽如刀一般的眼神使他瞬間冷汗連連,猛地回過頭去,不做停留,再也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