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兄,你與那小將軍的風(fēng)流韻事可是真的?”
“你們還真別說!小將軍平日里雖然不修邊幅,可稍稍打扮起來,也是絲毫不差的!”
“本公子也想知道,收下這樣的女子究竟會有何等舒爽的征服感!”
“那彪悍如母老虎的女子你也喜歡?柴公子依我看啊,會女工女戒的女子,才是適合嫁娶的!”
柴安面上的笑意全無,他忽地沉下臉來,叫在場眾人戲謔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將軍豈容你們這般議論?風(fēng)聲泄露,諸位私下嚼舌根的話若傳入圣上耳中,只怕諸位免不得受皮肉之苦!”
他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深邃如獵鷹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貶低宋憐心的那人。鋒利深邃的眉眼,叫他的注視格外有威懾力。
“瞧你說的,我們不過一時口舌之快,這些話斷然不會傳入圣上的耳中——各位公子,你們說呢?”
那人尷尬地笑了兩聲,還想將旁人拖下水。
柴安身旁的男子看他一眼,默默與他保持距離。心照不宣的,他被眾人給踢了出去。
柴安冷哼一聲,在侍從身旁低語兩聲后,與眾人繼續(xù)往院中走去。
剛邁開步子往外走的宋憐心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轉(zhuǎn)眼瞥見柴安,下意識躲在樹后。
“柴安兄,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走吧。圣上吩咐,要我等在院中巡視一圈,待到酒足飯飽后辦作詩大會。若沒問題,便派人來準(zhǔn)備,你們幾個去尋宴會中的年輕翹楚來......”
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落入宋憐心的耳中,她想也沒想就要避開柴安離開此處。
剛邁出一步,腦海中便想起院內(nèi)深處被打得癱倒在地?zé)o法動彈的男子。
他的性情雖頑劣,本性卻好似不壞。若如此狼狽模樣被人當(dāng)眾看清,只怕恨不得以死明志。死之前,還要將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給挖了。
她搖搖頭,轉(zhuǎn)身就往來時方向走。
腳步越來越快,三步并作兩步,最后甚至用上小跑。
[也沒人了啊......妗妗,你就是太善良了!我看楊羨他前面就是裝的,冬日里蟄伏的蛇,來年開春還是照樣咬人。]
系統(tǒng)008嘟囔聲叫她回神,宋憐心看著被血染紅的地磚,以及消失了的人影,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也好,走了也好?!?/p>
“呵!小爺就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宋憐心,你露餡兒了吧!”
不遠處的涼亭內(nèi),傳來男子陰惻惻的聲音。
宋憐心循聲望去,果真望見在庭內(nèi)短暫休息的楊羨。
在地上,還有一條紅色的長長的拖行痕跡。就像,就像是他爬過去的一般。
她的眼皮重重跳了跳,心照不宣地并未挑破。若叫將面子看得極高的楊羨知曉,只怕又要鬧了。
“院內(nèi)來了人,我——”
她的聲音被遠處的動靜打斷,幾里的方向傳來一陣吵嚷的動靜。
“柴安兄你瞧,這處的涼亭不錯,稍后我們便齊聚此處飲酒作詩如何?”
“快哉快哉!”
宋憐心的嘴角抽了抽,手腕處針扎般的痛感叫她不得不垂眼往下看。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纖瘦手指正絲絲緊攥她的手腕,劇烈收緊的動作透露出他心底濃濃不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