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漾?”她悶悶的唔了一聲,抬眼望著面前沉下臉來的男子。
“你怎么了?臉色怪怪的,難不成是感冒了?”她微微歪頭,語氣難掩疑惑。
喬漾搖搖頭,始終沉默地望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眼神冰涼,像是冰川之下萬年不化的寒冰。
宋憐心被男子忽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見他遲遲不回應(yīng),踮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體溫正常,看來應(yīng)該和感冒沒什么關(guān)系。
那為什么他臭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宋憐心心中起疑,見他不肯說也不愿再多問。正要收回手時(shí),手腕冷不丁被人一把抓住。
“姐姐......”他像是渾身脫水無力般,身子軟軟地靠在宋憐心身上,語氣可憐。
見男子柔弱無骨地靠在自己身上,宋憐心想要收回來的手調(diào)轉(zhuǎn)方向,輕輕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昨天嚇到你了是不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她語氣溫柔地拍了拍喬漾的肩膀,想來也是怕昨夜的經(jīng)歷給比自己小兩歲的小年輕留下心理陰影。
喬漾的眼神一暗,并未辯駁,就著她的話應(yīng)了一聲,眼底瞬間蓄滿了淚。
“心心姐姐,今晚你——可不可以多陪我一會(huì)兒?”
他濕儒的桃花眼里倒映出女子玲瓏身影,宋憐心本想拒絕,卻聽見他說。
“我明白這個(gè)要求很無禮,但我實(shí)在無法忍受再重復(fù)一回那樣的事情......”
喬漾垂下腦袋,有些時(shí)候沒修理的劉海蓋住他陰郁的眉眼,遮擋住他眼底翻滾的壓抑情緒。
大部隊(duì)已經(jīng)走遠(yuǎn),臨近飯點(diǎn),她的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
見喬漾通著眼眶望著自己,宋憐心沒脾氣的心軟:“先回去吃飯?jiān)僬f,明天就回去了?!?/p>
“大家都在身邊,別怕?!彼螒z心輕柔著嗓音哄他,見他始終低垂著腦袋,瘦削的脊背一聳一聳。低嘆一聲,伸手輕輕抱住他纖瘦卻蘊(yùn)藏著無限力量的腰肢。
“回去吧,別多想了,嗯?”話落,便拉著喬漾的手往村長家走去。
當(dāng)天夜里,她再一次去到汪家人與之詳談最后的細(xì)節(jié)時(shí),汪叔一臉震驚的望著她身后三三兩兩的身影。
“宋律師,您,您這是——”汪叔顯然還不知道昨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情。
宋憐心順著汪叔的視線,笑著看了眼身后烏泱泱的一群人,三兩句話解釋“這幾位都是我實(shí)力不凡的同事,昨天夜里回去時(shí),那流氓偷偷跟在我身后......”
昨夜的兇險(xiǎn)境地在她的溫柔嗓音中重新展現(xiàn),等到她的話音落下時(shí),汪叔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濕,活像是剛剛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
“哎喲喂!早知道那混賬會(huì)將主意打在你的身上,我一開始就不該找你!害得你跟我們一起受難,還險(xiǎn)些——我心里有愧?。 ?/p>
汪叔滿臉的自責(zé),再三確認(rèn)她出了些皮外傷之后再?zèng)]其他大事后,不斷顫抖哆嗦的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這才沒在眾人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