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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心之月:第二十五章 少年時

花亦山:癡兒

正如花澹清和凌晏如所判斷的那樣,南塘不退反進,直取蒼陽。旁側(cè)安廬只坐觀左右大亂,偏安一隅。而完顏逸是鐵了心要撬掉玉梁,和路滄崖戰(zhàn)得不分上下。

花澹清把玩著手里的玲瓏骰子,想起蒼陽那單薄的一襲紅影。于是指腹壓住骰面一顆紅子,輕巧一撥,落在盅里,露出一點紅。

好在以花忱的性子,攻城卻不會傷民。謝行逸和蒼陽城里的百姓,多半不會有事。

花澹清并不是沒想過出手干涉這場風(fēng)雨。

只是自他墜崖斷腿起,就注定再如何掙扎,也奪不回盡數(shù)送出的主動權(quán)與先機。局已成,人落座,他已起身,只能像年幼那般,癡癡看著忱哥他們落子收子。

花澹清原本喜歡黏著花忱,但自從凌晏如到了花家,花澹清的黏人對象就變成了自家西席。

他黏人的方式有許多種,比如纏著凌晏如帶他出去玩,或是耍賴不念經(jīng)學(xué),要唱詩經(jīng)。而做得最多的,就是偷偷參與兩個“大人”的談話或活動。

凌晏如偶爾會與花忱弈棋。每當(dāng)此時,小公子就會伏在西席先生的膝上,一邊扒拉糕點吃,一邊學(xué)習(xí)如何落棋。

花澹清看得懂最淺顯的弈棋規(guī)則,但沒有完備的耐心,往往看到一半,就在旁邊扒拉墨九淵給他的九連環(huán),或是自己做些簡單的算學(xué)冊子。

若碰上凌晏如和花忱弈棋到膠著不分的時候,小公子就會在漫長的廝殺爭斗中枕著凌晏如的袖子沉沉睡去。

凌晏如總會是先停下的那一個人。

他垂眼,看向手邊酣睡的稚子。輕輕將棋收回掌心,去將花澹清托起,以袖替他遮擋過于刺眼的陽光。等做完這些,他才會重新面對棋盤,落下方才未落的棋子。

花忱總是含笑看著凌晏如做這些,偶爾打趣一句:“他怕是不要我這個哥哥了?!?/p>

凌晏如的回應(yīng)只是不輕不重地剜他一眼,無聲督促他落下一子。

花忱的棋和他的外表很不相符。花忱弈棋,假以大開大合之勢,實則最愛棄子為誘餌,劍走偏鋒,步步為殺招。

凌晏如冷毅持重,往往能與他僵持周旋許久,最后廝殺成一盤死棋,或是和局。

他們之間的弈棋,輸贏摻半,難爭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花忱下得久了,也就乏神。他替自己斟一杯茶,看向睡在凌晏如膝上的幼弟,眼神柔軟。

“云心兄,聽說你前幾日教蘭生唱了蓼蕭?!?/p>

凌晏如收子的動作不停,只是看向花忱,與那人的視線相撞。

那人年才十五,眼睛卻比平常人太早的垂垂老去。他是冠著南國公稱謂的花家家主,哪怕才這個年紀(jì),也已經(jīng)束起了并不相符的發(fā)冠。那冠嵌青玉沉沉壓下,讓他看起來多了兩分生冷。

不過那冷意就像南塘晨起便融化的霜霧,頃刻就從眼中消散。

花忱伸手撫了撫花澹清的軟發(fā),似憐似嘆地說道:“他唱蓼蕭,還早了些?!?/p>

凌晏如終于收完棋子,將棋籠輕輕合上。

“你我夜談,他偷偷摸摸去聽,也不是頭一回了。你既然有意放縱,又何必說他念經(jīng)學(xué)太早?!?/p>

花忱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云心兄,怎地這么不留情面。”

凌晏如沉默以對,只是起身,將睡著的小世子交給南國公,而后拜別離開。

花忱就這樣摟著他的幼弟,一下又一下地替他梳發(fā),直到小孩兒睡夠了,從夢中悠悠醒轉(zhuǎn)后,軟軟喚他一聲“忱哥”。

花忱便在這呼喚里笑彎眉眼,輕聲應(yīng)道:“我在呢,蘭生?!?/p>

花澹清的眼睫顫了顫。

他走神了。

等此刻回過神來,才發(fā)覺手中玲瓏骰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掉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到門邊。

于是他扶住輪椅,緩慢地朝門口移動,然后停住,彎下腰努力去撿那枚骰子。

他的下半身無法動彈,哪怕上身靈活度再高、再柔韌,也難能完全伸手夠到落在地上的東西。

花澹清咬了咬牙,一股難以言說的執(zhí)拗讓他繼續(xù)往前伸手。他的手指繃得很緊、很直,整個人呈現(xiàn)極為扭曲的姿勢。

最終,他的指尖堪堪碰上骰子,卻也感到身體重心驟然改變,不可挽回地朝側(cè)方傾斜而去——

宣望鈞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從墻上摔落的花澹清。

然后因為作用力而朝后連退幾步,最終腳下一滑,反被花澹清壓在身下。

造成這一慘劇的罪魁禍?zhǔn)走B忙支起身子,低頭去看吃了個啞巴虧和摔了個屁股蹲的宸親王殿下。

宣望鈞的發(fā)冠被壓得微微松開,眼見身上人還壓著不起來,不禁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急。

“花師弟,快起來罷。”

花澹清看著他這副狼狽樣子,不禁嗤嗤一笑,又很快收斂表情,忍笑地抓著宣望鈞的手將他拉起,又替他上下左右拍了拍弄臟弄皺的衣裳,嘴里止不住地道歉。

“師兄,你可莫惱。師弟可不是有心作弄你的?!?/p>

宣望鈞嘆息一聲,伸手捏住花澹清的手腕,將其輕輕一翻,露出墊著他后腦而被擦傷的手背。

花澹清的道歉瞬間噎回了喉嚨里,只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宣望鈞。

宣望鈞還在生氣般不去看他,垂著眼仔細端詳花澹清手上的傷口,語氣頗為無奈。

“蘭生,我叮囑過你,走正門。即使宸王府不像旁的府邸有侍衛(wèi)值守,也不是讓你隔三差五爬墻的理由。”

花澹清用另一只沒被鉗制的手撓了撓臉頰,開始了一如既往的狡辯。

“師弟這不是習(xí)慣了……我是說,這樣比較快。更何況院里的人還等著師兄回去和楚師兄一塊兒吃鍋子呢?!?/p>

“楚禺生辰,我自然會去。你有心邀我,卻把自己弄得——”

“誒呀,師兄莫急。你看我這不是好胳膊好腿的嗎?”

眼看宣望鈞要開啟鮮少表露的嘮叨模式,花澹清立刻相當(dāng)不禮貌的打斷了他的話,并且悄悄摸摸地使了巧勁掙開宣望鈞的手,朝他展示了一下自己依舊靈活的身體。

花澹清朝宣望鈞一笑,又伸手替他扶正玉冠。

“好了,師兄。下回我不翻墻還不成么?可別像之前那樣,往樹上抹桂花油來防我翻墻,也太給面子了……”

宣望鈞任他理正自己的發(fā)冠,似乎想說什么,但又被生硬地吞了回去。他仔細看著花澹清,過了半晌,才輕嘆一聲,牽著他去上藥——

隨著重物墜地的悶響,輪椅側(cè)翻,花澹清摔趴在地。他摔得不重,手肘撐著地,便也不覺得有多疼痛。只是輪椅翻倒的聲響遠比他落地要響得多。

也好在這一摔讓他得以趴在地上,再一伸手,就夠到了那枚骰子。

接著,他只能以這樣趴伏的姿勢,等待著聽到聲音而趕來拯救他的侍衛(wèi)或者小廝。

花澹清聽著愈來愈近的聲音,連忙大喊:“哎——??!推門小心點,我趴在門后面呢!”

于是那聲音變得輕緩了一些,伴隨著門被人小心地打開,花澹清看見了熟悉的云紋長靴和紫錦下擺,便知這是驚動了在對面辦公的凌晏如。

果不其然,抱起他的人是他的恩師。

凌晏如并未呵斥他,也沒有責(zé)備他府中的小廝,只是讓他們把輪椅扶好,才小心地將花澹清放在椅上,伸手輕撫了撫他的膝蓋。

“可有哪里不適?”

花澹清寬慰般拍了拍凌晏如的手,說道:“萬事皆安,是蘭生莽撞了,先生不要動氣?!?/p>

凌晏如又托起他的手看了兩眼,讓人去取紅花油?;ㄥG暹@才看見自己手側(cè)擦破了層皮,不由得微微一笑,好像這就能解釋自己為什么突然想起了宣望鈞。

他對宣望鈞,可謂是孟浪又克制。既忍不住逗弄他那知禮的好師兄,又不敢逗得太過,惹人生氣。

多少次啊,他無所畏懼、又或是酒壯慫人膽地翻上宸王府的墻頭,提一壺酒來尋宣望鈞。

宣望鈞就坐在廊邊,或是樹下,靜靜地抬眸望他。

寒江臨別的那個晚上,圓月,冷霜,孤鳥。

宣望鈞沉沉又沉沉地看他一眼,持著他的手,輕聲囑咐道:“蘭生,謹(jǐn)防摔跤?!?/p>

如今想來,大概是勸他以后少爬宸王府的墻。否則摔一次純屬意外,摔兩次不長記性,摔三次就是——

宣望鈞挑開營帳,望著寒江連綿不停的冷雨,以及營中負傷包扎的士兵們。

楚禺在他身后,替他緊了緊披風(fēng)。

“殿下,近日營中風(fēng)寒者增多,您該注意身子?!?/p>

宣望鈞只是搖了搖首,往前一步邁出營帳,遙望遠處翻涌濃云和連綿群山,眉眼中裹纏著濃濃的疲乏。

“楚禺?!?/p>

宣望鈞喚了一聲身后的少年人。他扶著腰間佩劍,又伸手虛抓了一把雨,回手時看著那些冷水從指縫滑落,便也微微低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在思考措辭,最終也只落成一句:“宣京也該下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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