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尹崢最近胃疾復發(fā),新川主命令他與南卿的婚禮從簡,因此,只有南卿一個人穿上紅色嫁衣去拜了宗祠。
等到她來到六少主府上,換回平常衣服時,內(nèi)務府法派的丫鬟已經(jīng)到了。
內(nèi)務府給她法派的兩個丫鬟看起來年紀都很小,一個叫玉瓶,一個叫玉盞,兩個人都用亮晶晶的眼睛打量她。
玉瓶“夫人?”
兩個小丫頭見她愣神,對視一眼,然后約好了似的一起叫她。
南卿“誒?”
說實話,兩個丫鬟跟著的日子南卿還真沒擁有過。她在家里的時候就被人當做丫鬟使喚,父親自然是不可能賞她一個丫鬟的。
新川宮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南卿竟然有些期待,她的新生活,是不是可以就此開始了。
玉盞“夫人,您是不開心嗎?”
南卿生得面龐清秀,又喜愛穿一些素凈的衣服,臉頰白皙沒有太多血色,平時發(fā)呆的表情看起來也是愁思滿滿,也不怪兩個丫頭誤會她。
南卿“沒有,我開心還來不及?!?/p>
以免嚇到她們,南卿淺淺笑了下。
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甚是好看,眉眼彎彎,呆滯時的那抹愁容消散不見,只剩下胭川獨有的小家碧玉感。
玉瓶“夫人,我們都打聽過了,雖然新川規(guī)矩很多,但是六少主府上一向比較寬容,六少主也不在乎那些規(guī)矩?!?/p>
話音未落,就聽見庭院里一片騷動。
蘇慎“快傳太醫(yī)!少主他快不行了!”
先是蘇慎可憐兮兮的哭喊聲,然后就是一片雜亂的腳步聲。
在偏殿里的南卿、玉瓶和玉盞三人面面相覷。
南卿“六少主他……”
南卿心里的情緒那個復雜。她思索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話說到一半,卻又生生咽回去了。畢竟接下來的部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玉盞“夫人,在新川宮里……”
玉瓶“談論少主、主上的身體狀況可是大忌……”
玉盞“要被殺頭的!”
兩個小丫鬟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臉惶恐,嘰嘰喳喳地勸她。
南卿點點頭,自覺地閉上嘴,卻快步走到門邊,將門推開一個小縫,滿臉擔憂地看向外面。
要說實話,那時候她還對尹崢沒什么感情。畢竟面也才見了兩次而已,頂多算是推心置腹過的陌生人,除了冰山一角的家世,再沒有其余一丁點的了解。
那時候她估計只是擔心,自己剛剛嫁人,就當了寡婦。
畢竟在胭川,這樣的女子會被當做天煞孤星,即使不與夫君陪葬,也要被唾罵一輩子。
在規(guī)矩如此森嚴的新川,大抵也是如此吧。
南卿看著院子里的一片慌亂,心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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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傍晚,天色朦朧,六少主府上一片寧靜。
蘇慎照例給尹崢端來了荇湯,尹崢卻略微皺眉。
尹崢“喝了這么多年,還是沒什么用?!?/p>
話語間的意思分外明顯。
蘇慎勸不動他,便出去了。他走到門口,便看見南卿關切的眼神。
蘇慎“夫人,您進去吧,我就先告辭了?!?/p>
尹崢最近身體很差,新婚之夜并沒有什么所謂的“洞房花燭”,但是總還是要讓一對新人見一面的。
南卿點點頭,抬腳邁入尹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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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