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章,爭取馬上將這個世界完結(jié)
秦白腦海中瞬間出現(xiàn)了一些細碎的記憶片段,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他抱著孩子快步走進臥房內(nèi)。
秦白進到內(nèi)室,只見床邊的紗帳被攏到了兩遍,露出床榻上的女子,許是太累了,已經(jīng)沉沉睡去了。只見她面色蒼白,鬢角被汗水打濕顯得極為凌亂,卻未讓傾城容顏失色半分反倒是平添了楚楚動人之美。秦白看著她,竟看癡了。
這時懷中孩子突然放聲大哭,秦白頓時有些手忙腳亂。沈嫣也在此刻睜開了眼睛,她眼中還帶著幾分不清醒的疲倦,瞧見了對面的秦白,掙扎著坐起身子,阿香連忙將她扶起來,坐在她身邊撐著她?!皩⒑⒆咏o我吧?!鄙蜴躺焓謥斫?。
秦白連忙上前,將孩子遞給了沈嫣,他瞥見她纖細的腕子晶瑩剔透,纖細易折,卻很輕易地將孩子抱進了懷中,她一邊哄著,一邊道:“阿香,去叫奶娘來吧。”
“是!”阿香點頭便出去了。
秦白站在一旁,有些僵硬,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兒,奶娘過來了。
趙奶娘是個能說會道的婦女,年不過三十,生的極為風韻。尤其是胸部,飽滿異常。她一進內(nèi)室就就注意到了秦白,頓時心猿意馬,好個俊美漂亮的男人。她又看向床上的女人,雖憔悴卻仍能看出來是位一等一的絕色。不過人雖美,身材卻寡淡了些。男人都是知味的。她挺起胸脯,故意扭著曼妙的水蛇腰走過去,還不忘給對著秦白拋個媚眼。
秦白眉頭一皺,意識到這個奶娘不安分,他看也沒看她一眼,打算告退。
這時趙氏剛剛從沈嫣懷里接過孩子?!斑希⒆由恼嫫?,和孩子父親真像呢,尤其是著眼皮上的小紅痣,真是幫了個十成十。”她說完捂嘴笑,然后看向兩位主人,卻發(fā)現(xiàn)兩人臉色都一沉,并沒有因為她的夸獎而開心,她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阿香適時地開口道:“趙奶娘真是會開玩笑,我家主人是這秦府的大娘子,而這位是我家二爺?!?/p>
趙奶娘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錯了地,頓時慌張要跪下?!扒魄婆疫@張嘴!大娘子,二爺莫要見怪?!?/p>
阿香過來扶她:“也不怪趙奶娘認錯,大爺和二爺是親兄弟,確實生的很像?!?/p>
“是是是!”趙氏連忙稱是,她看向沈嫣?!按竽镒樱∩贍旔I了,我先去隔間喂奶了?!?/p>
沈嫣點了點頭。
趙奶娘就跟著阿香去了隔間。
屋子里只剩下了沈嫣和秦白。
“嫂嫂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秦白忍不住打破了寂靜。
沈嫣低下頭,看不清任何神情。“二郎想要我說些什么?”
“嫂嫂,有些事情是沒辦法逃避過去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原來那天根本不是夢……”
“二郎,你大哥生前就想要一個孩子,我和他一早就給我們的孩子定好了名字。秦釉謙,你說寶寶叫這個名字怎么樣?”沈嫣抬起頭看向他,淚水滑落,素白的臉上帶著懇求。秦白讀懂了她的意思,心里升騰起強烈憋悶的情緒,卻不能顯露半分,他微微一笑?!巴玫?,嫂嫂,這一次,我舍了。”
沈嫣聽到后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秦白會這么輕易地“舍了”。
“可是嫂嫂,你終歸欠我一次。”秦白向后退一步,隨后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女子道歉的聲音?!扒匕?,對不起?!彼麤]有理會,抬步向前。他只退這一步,往后余生,他都不會再退了。
沈嫣生產(chǎn)后,秦白就去了邊疆戰(zhàn)場,偶爾會寫信回來。
而沈嫣出了月子后,也漸漸接過了秦家的家業(yè),學著打理。
秦牧退出了家主爭奪,一心科舉,待在他的小院子里備考,也不出來。
日子一天一天過,終于到了秋闈,沈嫣親自送秦牧出門,并且給他了親手縫制的護膝,
秦牧也沒有辜負這么久的努力,秋闈中舉,入朝做官。
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美好順利。
沈嫣以為日子可以一直這么過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都是美好的假象。
開平二十五年,皇帝病危,急召秦白與武國公進京,但未等秦白等人回京,皇帝就駕崩了,年幼的太子還沒有坐穩(wěn)帝位,皇帝的胞弟燕王就連夜造反。幼帝被逼著寫了退位書,僅僅一夜的功夫,朝廷就改換了門庭。
燕王登基后,處置了不少朝廷重臣,而秦白和武國公沒有按召進京,被定為了叛黨。秦白成了叛黨,秦府也跟著連累波及,沈嫣和秦府眾人當夜就被下了監(jiān)獄,但很快沈嫣又被放了出來,但只有她,她被迫和年幼的謙哥兒分離,而放她出來的則是秦府唯一一位沒有受到波及的人:秦牧。他一早投靠了燕王,甚至燕王造反都有他參與其中。不只如此,他早就背地里抹去了在秦家族籍的名,認回了涼州老家的本籍,和秦府徹底割裂開。
沈嫣被安排在了一個私密的院落,但秦牧沒有出現(xiàn),沈嫣無法想象謙哥兒離開自己會怎么樣,于是她拿簪子以死相逼,終于換來了和秦牧見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