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一起床,蔣光昀就感覺身上舒坦了許多,不用天天被催曲子,還不被工錢威脅,爽翻了,雖然這一切都還有種像夢境般的朦朧感,畢竟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早飯找了個路邊攤,墊了兩口豆腐腦就急急忙忙跑去公司了,那地方是真不錯,老板人也不錯…
一上午他跟個兔子一樣亂竄,甚至不敲門就直接沖進(jìn)黎羨陽的辦公室,黎羨陽也只是沖他笑笑,問他要不要吃糖呀?這放在別人身上是要遭一頓臭罵的。
許多員工都很嫉妒他“小霸王”的身份,他們甚至查遍了蔣光昀的資料,一個搜索引擎里都查不出簡介的人,公司的個人資料上也僅僅只有畢業(yè)于一個還算有名的音樂學(xué)院。不就是個長得還算可以的空殼嗎?怎么做到深得老板寵愛的??
……
蔣光昀走進(jìn)了個休息室,隨便找了個座位,買了杯奶茶,準(zhǔn)備觀察觀察這里的人都什么樣子。就他在公司里亂竄的這幾天,不少人都知道他了,他往那一坐,自然也就會有幾道目光來回打量著他,搞得蔣光昀很不舒服。
“喂,小兄弟?!?/p>
迎面走來一位陽光少年,長相算不上驚艷,但放在普通人里也算是很出眾的了。
“哎,你怎么進(jìn)來的?。俊?/p>
蔣光昀當(dāng)時(shí)只覺得這人有病。
“就這么走進(jìn)來的,你有什么意見么?”
“哎呀別上來火藥味就這么濃嘛,這兩天通過我的絕世鷹眼,你性子真夠直的,有事兒是真上啊。”
“……”
“不過確實(shí),你也有那個實(shí)力。但你記好了,你身后確實(shí)有個強(qiáng)大的老板撐著,但并不代表他能隨時(shí)閃現(xiàn)在你身邊?!?/p>
“所以你…”蔣光昀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提防十八線,越不紅就越想不擇手段的往上爬,你曉得吧,有人眼紅了。”
“那你呢?”
“…我起碼得是個十七線,對了,我叫趙飛,江湖勿相忘!!”
趙飛起身拍了拍蔣光昀的肩膀,走出了休息室。
“這名兒聽著就江湖,提防十八線…”蔣光昀小聲嘀咕著。
蔣光昀走到前臺又買了一瓶冰糖雪梨,一口炫了半瓶。韶華娛樂好歹也算個量產(chǎn)當(dāng)紅的公司,趙飛口中的“十八線”,只是這家公司流量低的一幫人罷了,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蔣光昀紅得多。有人拿起了話筒,點(diǎn)了首流量小生的歌,前奏剛響起來蔣光昀就不想在這呆了。
真日了,我寫的。
他起身炫完剩下半瓶冰糖雪梨,準(zhǔn)備繼續(xù)在這個偌大的地方探索,走到一半,一股尿意來襲。
“媽的,就不該造兩瓶兒。”
他改變行走方向,轉(zhuǎn)身,奔廁所。剛釋放完自己準(zhǔn)備離開,空中突然飄下來一塊白布,蓋在他頭上,這是詛咒別人快點(diǎn)去死的意思。起初蔣光昀還沒覺得這里對他的惡意這么大…他感覺到身后有人,后撤一步踩著那人的腳尖。
“行啊你跟我玩侮辱這一套的。”
身后那人突然摔倒在地,正在蔣光昀納悶兒是誰一腳給他絆倒了時(shí),聽見了一聲大喊。
“嗨嘿!廁所俠!”趙飛出現(xiàn)在那人的身后,“不是說了讓你防著點(diǎn)么”
趙飛一邊說著一邊拾起那白布,利落的把那個的手綁了。
“上學(xué)時(shí)候挨揍挨出來的技巧,身上還是有點(diǎn)東西的啊哈哈?!?/p>
“你在廁所蹲我?”蔣光昀問道。
“什么叫蹲你,我這是常年潛伏在廁所,便于解救遇難的同事。”
“你賤的啊是不是,有兩句人話沒有啊?”
“哎行行行了,這兩天腸胃不好…”趙飛起身,往那人臉上啐了一口痰,被啐之后他就開始大聲的叫嚷,說有人在這施暴。
“你怎么這么聒噪呢…”趙飛從水房拿了塊抹布,塞進(jìn)那人的嘴里。
“你們這的人都經(jīng)常這么干么?”
“啊不啊,只有他和他的一幫小兄弟這么煩人,都這么大了還玩堵廁所的老一套,我早就憋著弄他了。放心,我們公司的人都為人友好,品德高尚?!?/p>
“那他怎么沒被開了?”
“后臺太硬,走了好多關(guān)系才進(jìn)來的,開了他黎總抹不開面子,實(shí)力又太差,完全紅不了,就來這混日子唄。”
蔣光昀聽見“走關(guān)系”“面子”等詞,只感到一陣惡心,他以為這里是一股清流,他終于解放了的…
“行啦,別在這窩著了,就讓他在這躺著吧,來一個人笑話他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