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和前來的衛(wèi)冬一起拉動石板,瞥見薩帝鵬全身抖成一團,便讓他順原路回去,免得再這里嚇尿了褲,順便把郝愛國換下來,他一定對這詭異的墓穴感興趣。
薩帝鵬像得了大赦,匆匆忙忙的跑向甬道。
半蹲的胡八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了想,喊出“順便讓胖子…”下來。
“老胡!你叫我?”胖子樂呵呵的站在他后面,眼睛冒光的對著那個有花紋的石板,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什么時候下來的?”胡八一回過頭一看,何止是胖子下來了,連郝教授都已經(jīng)跟下來了,正在后頭認真的摸著綁著干尸的柱子,只是這里面黑麻打漆,不出聲一時間還真沒瞧見。
胖子左看看風祈,下看看胡八一,欲言又止。
風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胖子看她,她看天花板。
看到這胡八一也不用問了,想發(fā)財?shù)呐肿雍拖矏垩芯靠脊诺暮陆淌?,一看就是風祈攛掇著哄下來的。
胡八一和衛(wèi)冬合力拉開地上的石板,隨后Shirley楊扔進去一支冷煙花,把下面照得通明,只見地面下是一間和上面差不多大的墓室,中間擺放著一口四方形的棺木,說是棺材和內(nèi)地的差別太大了一點,沒有任何裝飾花紋,也不是長方形,方方正正的,倒象是口大箱子。
這種墓穴和棺木的形式別說風祈胡八一沒見過,以陳教授之淵博,都瞧不出個究竟,這恐怕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古代少數(shù)民族墓葬形式,很大程度上受了漢文化的影響,但是弄得似是而非,加入了很多他們自身的東西,實在是罕見已極。
郝教授一見這里的情景,激動得倆眼冒光,戴上防毒面具,第一個跳了下去,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后腦勺都快樂開花了,胡八一風祈他們一直以為他是個嚴肅古板的人,想不到此時他就象個孩子,他現(xiàn)在就差手舞足蹈抓耳撓腮了。
風祈輕笑,奪過衛(wèi)冬手中的防毒面具,也跟了下去。
越是靠下,越是陰涼,風祈縮著肩膀打量著墓室的四壁,全是精美絕倫的彩色壁畫,可除了這壁畫和中間的四方棺木再無其它,她不免有些失望。
胡八一他們也陸續(xù)下到底層的墓室,一看周圍,都忍不住“啊”了一聲,墓室的壁畫著實驚艷眾人。
陳教授看到其中一副,也激動得夠嗆“這……這畫里記載的事,和精絕國有關啊?!?/p>
他們一伙人都在聽著陳教授講評這些壁畫,討論紛紛,好不熱鬧。
風祈對這些與她毫無關系的歷史故事并不感興趣,她拉著衛(wèi)冬又重新檢查了四周一次,還是一無所獲,而中間的棺木釘封嚴密,沒有一點打開過的痕跡,發(fā)丘印自然不會在其中,頓時讓她興致缺缺。
下面的涼意和毫無線索的墓室讓風祈想回上面去了,她想著下來沒告訴他,走之前還是說一聲比較好,畢竟他是隊長。
陳教授他們還在討論中,從零零散散的言語中,風祈拼湊出他們的研究的結(jié)果,好像講著這里是姑墨王子的墓,壁畫中精絕女王是個妖怪,她的眼睛看誰誰就會消失,而Shirley楊正在講著這個“超能力”的相關離奇故事,好似是美國有個小男孩可以眼睛專注地看向某個物體,那個物體就會憑空消失。
風祈站在樓梯口看著胡八一,她看見胡八一看向Shirley楊的眼里好像閃過一絲欣賞。
這種欣賞她并不陌生,她無數(shù)次從自家長輩眼中看到過,不過也是,Shirley楊的見多識廣,冰雪聰明很難讓人不喜歡。
不知道是出于不想打攪他們,還是這么多年來自己一個人跟Shirley楊的暗自較勁,風祈選擇了獨自離開。
回到地面上,空氣好了不少,風祈嘆了口氣,摩挲著頸間的發(fā)丘印,望著遠方出神。
而下面,胖子聽聽這聽聽那,聽到不耐煩了,啰里八嗦講一大堆,這棺材到底開還是不開?
還說什么他們只要是拿了城中任意一點財物,就會引發(fā)沙漠風暴,煙云驟起,道路迷失,拿了女王財寶的人永遠也無法離開。這些對于唯物主義者的胖子來說,跟放屁沒什么區(qū)別。
終于在他們討論了差不多的時候,胖子胡八一對上眼神,暗戳戳請示問了問開館的事,直接被陳教授和郝教授強烈反對了。
胡八一有些失望,胖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讓開,他轉(zhuǎn)頭就要走。
還沒走,梯口傳來的聲音嚇了他們一跳,人沒下來,聲音先傳來,“陳教授,我下來了。”原來是楚健。
“你給我們嚇死了?!?/p>
“還好有風小姐指路,不然這下面一個人影都沒有,我也要被嚇死了?!背〗忉尩?。
胡八一環(huán)繞四周,風祈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突然來又突然走。
他拉著胖子對陳教授說“陳教授,我們就先上去了,在這兒也幫不上什么忙,有什么需要的話,您隨時叫我們?!?/p>
(新年快樂!各位寶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