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柔則今日起來了個大早,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了一身華貴張揚的正紅色衣裙來彰顯自己的嫡室身份,貼身丫鬟給她梳了高高的凌云髻,插了幾朵絹花在發(fā)間,又戴了朝陽金鳳步搖并一些釵環(huán),心里想著一定要先給別人里一個下馬威。
她出來的并不早,沒出來之前,宜修坐在那里淡定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時不時跟著齊格格說上幾句話,等她出來以后,宜修和齊格格像她行了禮以后,按規(guī)矩,還要敬茶。
烏拉那拉柔則膚白勝雪,五官精致,本是揚州瘦馬的西子風,那一身紅衣穿在身上不會顯得突兀,若是在化個淡妝,那便是天然去雕飾的美人,可此刻卻滿頭珠釵,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宜修甚至以為柔則戴上了所有家當只是為了能來在她眼前炫富。
可說實話,她此刻著了濃妝,這濃眉大眼的,又滿頭珠翠,玉是綠色,衣服是紅色,手鐲步搖又都是足金足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像炫富,這樣足克的東西戴在身上一定很沉,而且……宜修在心里想著,這樣真的很像是個花孔雀。
烏拉那拉柔則進府早,除了第一個跟著雍親王的齊格格以外,便只有宜修一個上了皇家玉碟的側(cè)福晉,管理起來應(yīng)該也是比較順手的,至于年世蘭一干王府舊人,此時此刻還沒有進來。
齊格格柔則還不放在眼里,畢竟只是一個無寵又沒有上皇家玉碟的小格格,若不是從小跟著德妃,在雍親王身邊謀了個格格的位置,恐怕現(xiàn)在也不見得多好吧。
請安的時候需要敬茶,柔則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大度的形象,也沒有對著齊格格刁難,敬完茶以后又賞賜了不少東西,好在她嫁妝豐厚,有不少東西都是價值不菲成色不錯的寶物,齊格格心里欣喜,立刻也開始拍福晉的馬屁。
而宜修這邊,柔則也在暗恨為什么當初嫁給雍親王的不是她自己,看著宜修高高隆起的肚子,烏拉那拉柔則又開始了她從小到大的毛病。
烏拉那拉宜修“給福晉敬茶?!?/p>
為了表示對福晉的敬重,宜修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豈料柔則接了茶,輕輕抿了一口,道:
烏拉那拉柔則“這茶都涼了?!?/p>
宜修不語,由著丫鬟又換了一杯茶,滾燙的茶捧在手里,手被燙的生疼,好半天,柔則才接了茶,卻又放回道桌子上:
烏拉那拉柔則“好大的膽子,這么燙的茶,你是何居心?妹妹,我知道你對我成為雍親王嫡福晉這件事情心里不滿,可是我和王爺是真心相愛的,你一直覺得是我搶了你的位置,可是我本來就是嫡出,這嫡福晉之位便也該是我的,那也是王爺求來的?!?/p>
她不讓宜修起來,很明顯是要給一個下馬威,可是宜修現(xiàn)在還懷著孕,這要是原主這種心思深沉的估計就忍了,可是宜修現(xiàn)在不是原主,她也根本不想慣著柔則這個毛病,她就是喜歡現(xiàn)世報。
所以在柔則絮絮叨叨講完了一套白蓮花語錄以后,以一句經(jīng)典的瓊瑤語錄結(jié)尾:
烏拉那拉柔則“所以說宜修,我是你的嫡姐,我們本來都是姐妹,你不要對我懷有那么濃烈的恨意,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好家伙,真是給宜修都氣笑了。
宜修似笑非笑的翻了個白眼,然后重新把熱茶拿到了手里:
烏拉那拉宜修“說了這么久,福晉口干舌燥的,還是喝口茶潤潤吧?!?/p>
柔則皺眉,看著宜修,正色道:
烏拉那拉柔則“都說了我不喝這么燙的茶,你和我共處一個屋檐下這么久,連我喝茶的溫度都不清楚么?你是故意的嗎?你看你的黑眼圈這么重,若是不精心遮掩的話恐怕?lián)跻矒醪蛔“?,我分明才剛進府一天,你為什么要處處針對我呢?”
烏拉那拉宜修“呵。”
宜修又是翻了個白眼,頗有些無語道:
烏拉那拉宜修“怎么,被人伺候慣了改不過來?我是雍親王的側(cè)福晉,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正統(tǒng)皇家媳婦兒,你讓我做一個下人的工作還百般嫌棄?你聽著,愛喝不喝,我不慣你這個臭毛病了。”
鬼才要忍,現(xiàn)世報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宜修將茶盞重重扔在地上 ,滾燙的熱茶濺在烏拉那拉柔則的腳上,她大叫一聲跳開:
烏拉那拉柔則“真是反了天了!”
宜修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起身就往外面走,她的手已經(jīng)被燙傷的不成樣子。
剛走了兩步 一股子倦意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出來,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剪秋眼疾手快,接住了要倒下的宜修,沖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二人喊道:
剪秋“還愣著干什么,趕快找府醫(yī)??!”
——作者的話——
作者宜修:我又不是丫鬟,老娘不慣你臭毛病,老娘不伺候,愛喝不喝不喝拉到。鬧完事就溜了,淺淺裝個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