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柔則死了,從嫁進來到死亡不過三年,三年,卻是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三年前,歡歡喜喜進門的嫡福晉現(xiàn)如今成了一具形容枯槁的尸體,她再也不會說話,再也不會笑,從王爺?shù)男念^真愛變成了永遠留存的一道疤,宜修和年世蘭主持了柔則的葬禮,以嫡福晉的禮儀下葬挑不出一點錯處來,后院里的女人麻木的流著眼淚,認真演好悲痛欲絕的戲碼,雍郡王蹲在靈堂的火盆前燒紙,他的臉上平靜,沒有一滴眼淚。
都說,比白月光更可怕的,是死去的白月光,可這一世,她再也做不成胤禛心上的白月光,甚至連她的死都是胤禛潛移默化的運作下造成的,宜修跪在前頭,大聲訴說著贊美的哀悼,仿佛柔則生前當真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福晉。
她的姓名被不斷美化,從一個善妒的后院婦人逐漸變成寬容大度的嫡福晉,整得有些人都將美化后的柔則和活著時候的柔則做了對比以后寫成了話本子永流傳。
最近,外面人看雍郡王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雍郡王如何能得知是為了什么?那后院中人,年世蘭不待見他,宜修更是遠遠避開他,就連齊月賓平日里見了他也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問好,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李靜言便是在這時候入府的,她年輕,本人又是個直腸子,活潑明媚,穿著一身粉衣極美,不過聽說,她的家室并不怎么好,卻也是雍郡王親自帶到府里來的,因此,一進府也是個格格位。
彼時的康熙聽說了以后,直接大手一揮,安排了宜修成為繼福晉,李靜言是個大大咧咧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說白了就是沒腦子,見到宜修那日,宜修對她的態(tài)度以及眾人的態(tài)度,立馬就開始恭恭敬敬起來,年世蘭瞇起了眼睛,很是滿意李靜言的行為,原以為還需要她親自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李格格,讓她知道這后院是以宜修為尊,不過她既然有這個思想覺悟,那就不必了。
這后院里的女人都就不承寵,難保雍郡王不會愛上外面的女人,如此一來,與其是別人,倒還不如是李靜言。
而本該賜下格格的康熙自從弘暉進了宮以后,便感受到了養(yǎng)孫子的快樂,更是懶得管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任憑他能翻出什么浪來,大清將來的國之棟梁還指望著他的教導(dǎo)呢。
而年世蘭,不負眾望的產(chǎn)下了一子一女,這龍鳳呈祥的吉兆更是引得宮里康熙連連賞賜,與雍郡王的忌憚不同,康熙并沒有要刻意打壓年家父子的意思,這二人得用,有些傲骨也是正常的,況且年世蘭又與宜修關(guān)系極好,等到將來弘暉長成,這年家又將是個堅定不移的保皇黨,因此,康熙從來都不擔心。
康熙不管雍郡王府里的破事了,但是并未放松警惕,該盯著的人還是盯著,花兒鮮艷雖好,但是個個帶刺,只能看不能碰,而李靜言這人雖然好看,但是又無趣的很,呂盈風是在李靜言懷孕的這個時候進府的,同樣是家室不顯,但是呂盈風那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狠狠吸引了雍郡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