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臨珊成長的速度也是極快,不出半月,便將人處置了。
在她宮中燃香的是被一個(gè)良人收買的小宮女,平時(shí)她負(fù)責(zé)打掃內(nèi)屋一切事宜,加上宣臨珊并不注重這些,讓她有了可乘之機(jī),偷偷換了熏香。
但是被她揪出來的這個(gè)良人,家中毫無權(quán)勢,送進(jìn)宮,也是被逼無奈,這顯然是替人背了鍋。
宣臨珊也沒打算深究,只當(dāng)是殺雞儆猴,讓那些不安分的主瞧瞧,她可不是吃素的。
給她宮中的所有人來了個(gè)大換血,重新置辦了一些過年的新衣裳。
后宮皆是一片嘩然,這宣妃的動靜不小,朝堂上的那些人也都知曉了一二。
雖然有些人覺得稍有不妥,但是奈何那是宣丞相的義女,也都紛紛咽回剛到嘴邊的話。
時(shí)間不知不覺,將近年關(guān),還差七八日,便是新年了,宮里宮外,喜氣洋洋,張燈結(jié)彩,紅火滿堂。
此時(shí)正是小年時(shí)節(jié),在嵐國,這天會舉辦熱鬧的雜耍會,詩詞會,茶會,各種只要你叫得出名的都可舉辦。
在嵐國,有個(gè)不成文的規(guī)定,便是送錦帕,若是有心儀的男子,可以贈予他錦帕,男子若是接了,就代表同意親事,父母不得干預(yù)。
但是錦帕也有規(guī)定,必須要繡著帶排字的閨名,還得收到回禮才算真的定親。
所以這些出來游玩的男男女女,皆是跟在父母身邊,一是擔(dān)心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二是不排除有人私定終身之事。
但也有單獨(dú)游玩的,那些,要么成家,要么就是家中長輩不插手婚事,這種青年才俊少之又少。
所以在嵐罌他們?nèi)诉M(jìn)入街會上時(shí),就有一些帶著子女的,孤身一人的,目光不斷的打量他們。
一般成親的男子,會掩面,這三位既沒有掩面,也沒帶妻妾,何不試試?
眾人心思活絡(luò)起來,打算著怎么開口,看裝束,絕對是非富即貴,而且婚事全由自己做主,在家定是掌權(quán)之人。
三人并排著走,從左到右,秦冉,嵐罌,秦策。
至于為什么這樣站位,那就要問嵐罌了,出門前。
————
嵐罌一手揣著湯婆子,一手提著大氅,在秦冉面前轉(zhuǎn)悠。
“今日這身怎么樣?”
在秦冉眼里看過去,簡直就是一副嬌俏模樣,想要將人藏起來,只自己一人看。
但還是深情款款的回應(yīng)他。
“夫人穿什么都好看。”
嵐罌白了他一眼,自從兩人和好以后,秦冉是變著花兒的哄他,那嘴巴跟摸了不要錢的蜂蜜似的,什么都敢說。
“那走吧,我們?nèi)ス浣謺!?/p>
秦冉原本想要提醒他這樣不太合適,但看到他如此歡快時(shí),忍住了。
大不了自己注意著些。
在兩人走出殿外時(shí),秦策已經(jīng)換好衣衫等候多時(shí)了。
秦冉以為只有他倆出去,結(jié)果現(xiàn)在,多了一個(gè)拖油瓶,怎么看怎么礙眼。
連帶著看秦策的眼神都格外的陰沉。
秦策有些唏噓,雖然自己是想去,但這也不是自己主動要求的呀,是嵐罌邀請的,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
秦策策略性的將頭往邊上移了移。
嵐罌自然看到了兩人的小舉動,有些好笑,自己都跟他那樣了,還怕自己跑了不成,更何況,那是他哥哥啊,雖不是親的,起碼也幫了不少忙啊。
“好了好了,阿策是我叫來的,今日的街會,想必你們那邊也沒有,我也新奇得很。”
“哼!”秦冉傲嬌的將頭扭到一邊,似乎不打算領(lǐng)這個(gè)情。
嵐罌只得像哄小孩子一樣,貼近耳邊耳語兩句。
眼見著秦冉眉梢上揚(yáng),久久不落,而嵐罌則是紅了臉頰。
“快走吧,不然街會歇息了?!?/p>
嵐罌埋著頭大步往前走去,秦冉著是跟了上去,秦策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因?yàn)閯倓倣估浰f的話,一次不差的落在了他耳中,對于嵐罌來說,或許很小聲,但是對于習(xí)武之人來講,那就跟在自己耳邊講話一樣。
“待會回來,隨你?!?/p>
嵐罌這句話,他怎會不懂,原來自己止步是對的,他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啊。
搖搖頭,啞然一笑,似乎在嘲諷自己,抬腳跟了上去。
“等等我…”
秦冉聽到后面追來的秦策,立馬將人抱起,輕功跳躍,行走在房屋上。
“誒誒誒,你們怎么回事,還越走越快了呢!”
待秦策追到他們時(shí),已經(jīng)出了宮,剛落地,秦策就微喘著氣,指責(zé)起來。
“你倆,這,這是去投胎啊,跑那么快?!?/p>
秦冉則是頭都不帶轉(zhuǎn)一下,一心撲在嵐罌身上,給他整理衣衫。
“是啊,后面有鬼在追?!?/p>
“……”
嵐罌瞧著兩人斗嘴,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悄摸的給秦策一個(gè)眼神,“他就這樣,你知道的?!?/p>
不用他說,秦策自然知曉,畢竟這是他弟弟,論輕功,若是他誠心甩掉他,自己怕是影子都追不到。
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追了上去。
嵐罌與秦冉,自然是選著嵐罌身邊啊,但是剛過去就收到一季刀眼。
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啊。
“阿策這樣挺好的,這街上人多,你們一左一右,剛好能保護(hù)我?!?/p>
嵐罌雙手一攤,擺爛氏的歪了歪頭。
“我既不會輕功,又不會武功?!?/p>
“……”
雖是知道嵐罌說的在理,不過,好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辦,晚上必須好好安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