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休得無言。”雪長老看著宮子羽這樣是心疼的,畢竟在這幾個孩子中,他與宮子羽最為親近,但是現(xiàn)在以大局為重,他必須得制止住宮子羽的胡亂行為。
許是宮子羽終于想好了,他不在像剛才那般,而是靜靜的站在那。
“仇者入侵,執(zhí)刃和少主兩人隕難,按宮門家規(guī),長老院一致決議,緊急啟動‘缺席繼承’,繼承人為羽宮次子,宮子羽即刻即執(zhí)刃位?!?/p>
宮子羽此刻的感覺如同一場夢魘,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的雙眼失去了焦點,仿佛在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然而卻找不到。他臉上的血色如同潑墨般漸漸消散,留下的是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龐。
他的眼神變得迷茫無措,像是迷失在一片無盡的沙漠中,無法找到出路。那雙原本黑如深潭的眸子,如今卻像被巨石沉沒,洶涌的情緒從中裂開,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座雕像。
他父兄真的shi了?
缺席繼承是宮門家規(guī),執(zhí)刃離世,由繼承人當即繼任執(zhí)刃,若第一順位繼承人缺席,則依次順延,宮門不可無主。
要是宮遠徵沒走的話,那他聽到這番決定一定會不服。
過了幾日后,宮子羽振作起來了。
——此時——
幾人又聚在一起。
“宮門嫡親,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應是百毒不侵,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們徵宮到底在干什么??!睂m子羽掄起拳頭就想砸向宮遠徵,但卻被站在一旁的宮紫商給攔住了。
“住手,遠徵,不可對執(zhí)刃無禮?!毖╅L老大聲喝住宮遠徵。
幾位長老向來偏愛宮子羽,他知道,可是為什么會到這個程度,只說他不說宮子羽。
宮遠徵抬起目光,臉上雖然依然是桀驁的表情,然而很快就變成了慌亂和震驚,因為他聽見雪長老對他說:“不得對執(zhí)刃無禮?!?/p>
“執(zhí)刃?就他?”宮遠徵覺得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比財力他比不過他的哥哥,比武力比不過,啥都不是,有什么資格啊。
“荒唐!宮子羽為什么是執(zhí)刃,我哥哥宮尚角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睂m遠徵難以接受。
容不得他反對,因為這是宮門的家規(guī)。
月長老則是拿宮門家規(guī)來堵他:“宮門初代執(zhí)刃定下兩條家規(guī):其一,宮門不可一日無主,執(zhí)刃一旦身亡,則繼承人必須第一時間繼位;其二,如若執(zhí)刃和繼承人同時死亡,則必須立刻啟動缺席繼承。宮尚角不在舊塵山谷,按照祖宗規(guī)矩,符合條件繼承執(zhí)刃的,只有宮子羽?!?/p>
宮遠徵還想要在爭辯一下:“可是宮子羽——”
花長老提高了音量,臉上已經有了怒意:“夠了!老執(zhí)刃和少主這些年憂思勞頓,萬事以宮門為先,不幸遇害,宮門上下哀痛。現(xiàn)應全力安排喪儀之事,盡快恢復宮門秩序,不可自亂陣腳,讓外敵伺機發(fā)難!有任何爭議,等尚角回來再說!”
此言一出,宮遠徵無話可說,只得甩繡離開。
白色燈籠懸掛在各處飛檐亭角,慘敗的亮光讓整個山谷更顯森然、瘆人。
靈堂已經恢復寂靜。夜深后,人群已散去,只有金繁還守在門口,守護著傷心的宮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