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悄然降臨的時刻,賀峻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手機吸引。
電話里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仿佛隨著過往的記憶,風也越吹越猛,塵土飛揚,將往昔的片段一一鋪展開來。
賀峻霖的腦海中回蕩著哭聲和慘叫,那聲音震耳欲聾,唯一清晰的便是那悲傷的哭泣。
劉耀文輕按音量鍵,步入了廁所的隔間,輕輕地鎖上了門。
電話那頭的人質(zhì)疑道:“你憑什么認為我會過來?你和賀峻霖是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會讓你用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嚴浩翔的情緒在電話中逐漸變得焦躁,劉耀文將手機拿遠了一些,即使按下靜音鍵,也難以平息這個男人激動的情緒。
劉耀文安撫道:“兄弟,別激動。我和賀峻霖只是普通朋友,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明天你能來個地方嗎?”
嚴浩翔冷淡地回答:“他遇到了什么麻煩,嚴重嗎?”
劉耀文解釋:“并不嚴重,但需要你親自來一個地方。”
劉耀文報出了地址,嚴浩翔聽后皺起了眉頭:“艾爾德老爺子之前邀請過我,但我拒絕了。”
劉耀文好奇地問:“為什么拒絕?”
嚴浩翔回答:“我當時不知道酒會的具體時間,正好有一個巡演,所以沒時間就拒絕了。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取消,但賀兒……他真的會在那里嗎?”
劉耀文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對方看不見,便語氣平靜地重復(fù):“放心,就算他跑了,我也會幫你把他綁回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卻引來嚴浩翔嚴肅的警告:“不準欺負他?!?/p>
掛斷電話后,劉耀文從隔間里走出,不出所料,賀峻霖已經(jīng)離開了,連個人影都不見。
他愣了愣,思索片刻,也隨后離去。
回到聚餐的地方,賀峻霖仍未出現(xiàn)。劉耀文心里不禁有些急躁,表面卻保持著鎮(zhèn)定,心里卻在想,難道他真的跑了嗎?難道自己真的要去把他“綁”回來?
劉耀文推掉了聚餐,向老爺子連聲道歉,好不容易才得以脫身去尋找賀峻霖。
莊園如此之大,安保如此嚴密,他不應(yīng)該能跑出去的。
劉耀文不好意思叫人幫忙,畢竟是他讓賀峻霖走丟的。
他來到賀峻霖的房間,窗戶還開著,床上沒有人,床單冰涼,明顯沒有人躺過。床下、衣柜、浴室、馬桶,都沒有人的蹤影。
這可怎么辦?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除了這里,他還會去哪里?
正當他思考時,轉(zhuǎn)身一看,門口的人影嚇了他一跳。
短短兩天,他已經(jīng)第三次被嚇到。
宋亞軒站在門口,雙手抱胸,下巴微抬,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劉耀文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隨意地坐在床沿上,對宋亞軒招手:“這床挺軟的,你要不要也來坐坐?”
宋亞軒放下手,似乎有些無奈,嘆了口氣走了過來,說:“別轉(zhuǎn)移話題,賀峻霖那小子跑了吧?!?/p>
劉耀文一愣:“你怎么知道?”宋亞軒指了指窗外:“我剛才路過,看到他在那里畫小人,說要畫圈圈詛咒你?!?/p>
劉耀文忍不住笑出聲,肚子都要笑疼了,嘴角彎彎地說:“他怎么這么幼稚,還想詛咒我?!?/p>
宋亞軒聳了聳肩:“不清楚。”
劉耀文的笑聲太大,被樓下的賀峻霖聽見,他在下面更大聲地罵著,祖宗十八代都被他搬出來,連祖墳都冒青煙了。
劉耀文看著宋亞軒,眼神似乎在說:看吧,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