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歡察覺到冥夜想用洗髓印去救失了仙髓的桑酒,又看到冥夜不惜冒著走火入魔的風(fēng)險去開啟火陽鼎,悲從心來,要以蚌族撿到魔器為由,帶兵去竹林誅殺桑酒。
她的命令還未真的下達出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聽使喚了。
“怎么回事?”天歡訝然。
“天歡,別去,你聽我說......”
“你是誰!”這已經(jīng)不是天歡第一次聽到這個神秘的女聲了,卻是她第一次聽得如此清晰,心中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
“你不要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馬上要去做的事情是不值當?shù)?!”葉冰裳著急地勸著天歡,只言這一切并不全是桑酒的錯。
天歡回憶著當初是自己為了救瀕死的冥夜,這才盜取了水族至寶冰晶,心中不由動搖。
葉冰裳立刻乘勝追擊:“天歡,你想清楚了對不對?卻是是桑酒帶你們?nèi)サ暮有逆?zhèn),但冰晶并不是她弄丟的,而她也承擔了這份責任,婚約縱使是她夢寐以求的事,但這并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況且,冥夜做的所有事都是他自愿的,此時的桑酒才是真的一無所知,冤有頭債有主,你怎么能去找桑酒甚至整個蚌族的麻煩呢?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看著天歡變幻莫測的眼神,葉冰裳急得不行,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都是冥夜一個人的問題啊!
對天歡,不拒絕,不答應(yīng),總是這么欲拒還迎,為何天歡就仿佛是迷了心智一般?
可是這些話,葉冰裳卻沒辦法真實地說出來,就好像有什么禁令一般,嚴禁出口,所以她只能換個方式暗示天歡。
畢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情況,她明明是葉冰裳,卻困在了天歡的身體里,甚至對她的所思所想了如指掌,知曉她從生到此時的所有事,她做的事受的苦也自己也全都感同身受,就仿佛兩個人是一個人一般。
可是,葉冰裳知道,她們明明不是一個人啊!
“小妖蠱惑人心!你以為我是那等道心不堅之人嗎?雕蟲小技!”天歡的眼睛突然失神剎那,然后立刻運功壓下了葉冰裳蠢蠢欲動的思想。
葉冰裳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天歡屠了蚌精一族,然后又死于墮魔的桑酒之手,這可悲的一生總算是落下了帷幕,她也終于在一片黑暗中醒來,恢復(fù)了對自身的控制。
“葉冰裳,你終于醒了?!?/p>
一道渾厚辨不出性別的聲音響起,葉冰裳嚇了一跳:“你是誰,為何要與我說話?”
“你歷經(jīng)了般若浮生,可學(xué)會了什么?”那聲音繼續(xù)說道:“從小你嫉妒葉夕霧,又無計可施,只能自欺欺人,一遍遍欺騙自己,葉夕霧是嫡出之女,身份高貴,而你只是一個低微的庶女,所以比不上她,不配擁有她享有的一切,真是可悲啊。”
那聲音嘲諷至極,也悲涼至極。
葉冰裳微微一笑,并沒有被那聲音帶偏:“你胡說,我根本不需要和她比較?!?img src='//piccn.ihuaben.com/pic/report/202305/1019/1683716961243-E759OqN1bW_1280-720.png?x-oss-process=image/resize,w_6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