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娩看著她的臉,心中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安。她察覺到角麗譙此刻的心情并不輕松。
“麗譙,”喬婉娩輕聲說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必獨自承受。我們可以一起面對?!?/p>
角麗譙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回答。最終,她只是低低一笑,那笑容依舊艷麗,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銳意:“天底下沒有能難倒我的事,走了,婉娩!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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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臨,夜風(fēng)帶著一絲寒意,穿過宮墻,掠過角麗譙的宮殿。幫內(nèi)依舊是那種冷冽而神秘的氛圍,幾盞燭火搖曳生姿,映出墻壁上的瘢痕錯節(jié)。
喬婉娩走在角麗譙身后,心里有些許不安,已經(jīng)將陽草入藥給李蓮花服用下去了,可是人竟然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間還經(jīng)常吐出毒血。
雖然他體內(nèi)的毒確實在減輕,但喬婉娩還是心中惴惴,一聽聞他醒過來了,根本不顧自己才休息不到一個時辰,又連忙趕了回來。
李蓮花此時正靠坐在床邊,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清明,似乎沒有太大的異樣。
“相夷……”喬婉娩輕輕喚道。
李蓮花抬起頭,見到喬婉娩的身影,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溫柔的微笑?!巴衩洌銇砹?。”
喬婉娩無奈地看他一眼,“你還好嗎?”
李蓮花微微一笑,眼中卻有些無奈:“我沒事,只是有些困倦?!彼D了頓,似乎是想起什么,眼神突然變得更加深邃,“婉娩,你現(xiàn)在可有打算?”
“打算?”喬婉娩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思索了一下,“江湖兒女,四海為家?!彼D了頓,補充道,“此生所求,不過是無愧于心罷了。”
李蓮花聽后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理解:“我明白了,婉娩,你有自己的世界?!彼恼Z氣溫柔,“如果有需要,記得來找我?!?/p>
喬婉娩有些感動,點了點頭,“我一定?!?/p>
她們寒暄時,角麗譙就這么百無聊賴地倚在一邊,看著兩人完全符合世人所說的“風(fēng)骨”“發(fā)乎情,止乎禮”,偷偷地搖頭,但還是覺得這倆人有種相似的可愛之處,這么一想,看李蓮花都又順眼了不少。
從李蓮花那里離開,喬婉娩看見了先一步走掉的角麗譙黑著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她心中一緊,只見角麗譙走近幾步,將手中的藥草遞給她,說:“你看著吧,陽草里有問題?!?/p>
喬婉娩微微蹙眉,接過藥草,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升起一絲不安。“這不是普通的陽草?!彼吐曊f道。
其實她們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準(zhǔn)備,可是李蓮花的身體等不了,用了這陽草還能緩解一時,若是不用才是走到了盡頭。
“皇帝——”喬婉娩咬了咬嘴唇,心頭的失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他知道我們拒絕不了,陷阱是明著挖給我們跳。”
角麗譙冷嗤一聲發(fā),只是從她手中拿過陽草,隨手丟到地上,然后目光冷冽:“朝廷的伎倆,向來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