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絕對,尤其是身在帝王家,一切皆有可能。走吧,回華陽殿去,等皇上辦了封后大典后,我們就要住在東宮,搬離華陽殿,說不定不久后那里就要換主人?!?/p>
聽到慕容的話,南姝不想再多說什么,從鳳椅上站起來,朝殿外走去。
見南姝說完便離開了正殿,慕容只是呶呶嘴,識趣地不再談論剛才的話題。
剛才那番話說的比較從容,仔細聽來卻隱藏著莫大的無奈與憂傷。
回去的時候,誰也沒有說話,慕容我是難得靜靜地跟在南姝的身后。
才到華陽殿的門口,便遠遠地看見正殿外面跪了一地的人,看這情形似乎是有什么人移駕華陽殿,南姝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對不是容策。
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監(jiān)及宮女,南姝什么都沒說,直接跨進了華陽殿的正殿,只見正殿的左邊椅子上坐著個男人,且穿著金絲綢緞的長袍,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個茶杯把玩著,完全沒注意到南姝的到來。
“瑞王,咱們好像挺有緣份,在哪兒都能相逢哦?!”
見容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南姝坐到右邊的位置椅子上,一副不想再見面的樣子。
聽到南姝的話,容墨抬眼了看一下對面,之前在東宮的宮墻轉(zhuǎn)角處‘巧遇’上的人,沒想到這會居然會在華陽殿看到。
“算你識相,還知道稱呼一聲本王。怎么,知道自己誤入東宮,過來謝罪嗎?”
容墨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在華陽殿,兩人會再次碰面。
或許不見面還好,見面便會想起在東宮宮墻外發(fā)生的一幕,無論自己怎么挑釁,對方始終無動于衷,活了十四年,還從未如此敗北過,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眼前的這個女人,骨子里那股與世無爭的柔情,讓他不禁欣賞起來。
即使欣賞,但他并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看,誰讓她之前無視自己。
聽到容墨的話,南姝笑而不語,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嫁給容策后,除了婚后的第二天家宴上認識了幾個皇子公主外,其他根本就沒見什么外人。
早在容策還是儲君時,便下令不讓外人到太子府來,而不管來的是什么人似乎都沒好事發(fā)生,太后來的時候,是請求自己答應讓容策娶上官婉兒,還借此以死想逼。
而上官婉兒來的時候,絆倒自己害自己痛失未出生的孩子,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前面已有先例,南姝倒也非常的淡定和冷靜。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害人之心她沒有,但防備下總歸是好。
如今的她可算是什么都沒有,除了頂著個后位外,似乎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要挾到她。
后宮之首的這個位置,誰喜歡,誰拿去便是,她不稀罕。
后位?容墨應該對這個不熱衷吧,還是他過來找自己真的是有事?
“被我說中無話可說了是嗎?別用你那無害的笑看著我,我皇嫂現(xiàn)在不在華陽殿,你還是下次再來吧?!?/p>
看到南姝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墨偏過頭,不再繼續(xù)看她,只是淡淡地告訴她實情。
對于容墨的‘好心提醒’,南姝依舊是淡淡地笑著,不做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