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知道容策不在世上的原因吧,朝廷里剛好又是動亂,就算往日里皇帝對他們再好,再怎么器重他們,再怎么忠心耿耿,現(xiàn)在看來都是紙上談兵。
誰都無法保證,睡了一覺醒來后,漠北國會不會就改朝換代,江山易主了呢?
對于古代行軍打仗的事,南姝她不懂,但是畢竟電視里上演過的劇情,她多少有些印象。
眼下這形勢,也只能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走一步算一步。
不懂行軍打仗又怎樣?
至少她懂得穩(wěn)定軍心,要知道行軍時最忌諱的事就是擾亂軍心,歷朝歷代以軍心不穩(wěn)江山易主的事不少,但是,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想到這里,南姝小心翼翼地在樹上把穿在身上的夜行衣脫下,然后飛下樹枝,落在離軍營不遠(yuǎn)處,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道具,大搖大擺地向軍營走去。
“什么人!竟敢夜闖軍營,拿下!”
南姝走到離軍營還有十幾米的樣子,便被看管軍營的守衛(wèi)攔了下來。
“大膽!你們誰敢動!”
見幾個人準(zhǔn)備把自己圍起來,南姝連忙出聲喝止。
還有她早有準(zhǔn)備,跟顧長風(fēng)商定后,把調(diào)動軍隊的兩塊令牌交到了南姝的手上。
聽到南姝的話,上前的人先是愣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后繼續(xù)向南姝靠攏。
無奈南姝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從懷里掏出令牌,口里還振振有詞地說:“孤乃漠北南姝皇后的親弟弟,大周的太子,你們誰敢動!”
南姝的話音出口,幾位上前的士兵遲疑了一下,大家相互的看了眼彼此,然后讓人去把將軍請來。
有膽夜探軍營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們也不敢冒然地輕舉妄動。
沒過多久,先前離開的士兵領(lǐng)著一個像將軍的人走了過來,來人圍著南姝轉(zhuǎn)了一圈,前前后后打量了個夠,才慢騰騰地開口問:“請問‘太子爺’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小將軍想必跟著主帥見過些世面,半夜遇上這檔子事沒有失了分寸,也沒有草率地把南姝請進(jìn)軍營,對于小將軍的舉動,南姝非常贊賞的點了點頭。
“孤乃南姝皇后的皇弟南澤,十天前父皇收到皇姐的家信,說請我前來漠北國跟她聚聚,直到我到達(dá)漠北主城后,皇姐才說明了找我來的真正用意。我有皇后贈送的軍令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眾將士見到這令牌當(dāng)如同皇上親臨!”
南姝邊說邊拿著令牌在手上把玩著,現(xiàn)在的她沒有貪玩的念頭,但是要她裝成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還真做不到。
不管怎樣,就算她南姝再怎么隨意,她終究是個女人,更何況她并不淑女,每天在皇宮里擺著‘端莊嫻淑’的樣子,早已厭倦,好不容易冒充下自己的皇弟,她又怎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呢?
聽到南姝的話,先前準(zhǔn)備上前拿下南姝的士兵連忙跪在了地上,就連剛才問南姝話的小將軍也跪著行起了禮來。
“大家都起來吧,雖然大周國是小國,對于行軍打仗這塊,我南澤還是深有研究,所以,皇姐才會不遠(yuǎn)萬里寫信邀請我前來相助。皇姐自嫁給漠北國的儲君時,那時候兩國便是一國,都是自家人,毋須如此客套?!?/p>
剛才不過是擔(dān)心他們不相信自己而已,沒想到他們聽到那句‘如皇上親臨’便通通跪下行禮,這讓南姝心里小小地郁悶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