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比較閑散的態(tài)度,等二人順利到達(dá)天啟城的時候已從夏入秋。
林菱(染青)天啟還是這般的繁華。
林菱與柳月坐在轎子里看著那來來往往的人們也不由得感嘆。
柳月則是輕握住她的手,嘆息道:
柳月雖然繁華,可藏污納垢之人也同樣不少,有識之士在這里也很難出頭。
尤其是當(dāng)今陛下,雖然能力不錯,可卻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否則若風(fēng)怎么會落得那樣的結(jié)局?若不是青兒,只怕真就那么死了,畢竟他清楚他那個師弟的性子,太執(zhí)拗了。
林菱(染青)這里是權(quán)力的狂歡地,自然不可能像表面那樣安靜祥和。
一切都不過是粉飾太平的一塊遮羞布罷了,這塊遮羞布去掉之后還能這樣嗎?不,只怕會被噴的體無完膚。
這就是世間的嚴(yán)苛,百姓從來不管皇帝是誰,他們只關(guān)心自己能不能吃飽,能不能安居樂業(yè),可那些掌權(quán)者們不一樣,他們只在乎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大不大,夠不夠他們揮霍。
世間的任何一詞都可以拿來形容天啟城,畢竟三教九流皆在于此,世間之奇物在這里也未嘗不能看見。
柳月我自少時來到天啟,也曾像現(xiàn)在這樣感嘆過。
林菱微微撐著頭笑了。
她輕聲說道:
林菱(染青)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人當(dāng)中從始至終,表情管理最好的一個。
真就沒見他有過多余的表情,除了和她以及他認(rèn)可的兄弟在一起的時候,其他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木著一張臉,畢竟隔著斗笠,別人也看不見他是怎么笑的,所以這才說表情管理最好的一個。
柳月咳咳,青兒,想來你幼時也沒見過許多人吧?
柳月咳嗽了兩聲,畢竟被媳婦兒吐槽沒表情什么的,讓他有點(diǎn)丟臉啊,還是趕緊找回廠子吧。
林菱淺笑,那笑容很淡很淡,稍不注意就會忽略。
林菱(染青)主要是那行醫(yī)的四年,見過許許多多的人,冷心冷情者有,寡情寡義者有,溫暖如春者有,俠義之氣者也有,世間百態(tài),莫不如此。
想一想那段時日大概是最放松的時間了,之后各種紛爭而起,還真沒有好好的靜下心來行醫(yī)過。
柳月大概也聽出了林菱的潛在意思,回憶了一下,如果那次他不去西南道的話,可能兩人就真的沒這個緣分吧,畢竟要是他不去,那么林菱也不一定能看上他。
時間恰好,時間緣分也是在做媒。
柳月明德帝的位子怕是坐不了多長時間了,一切結(jié)束后,我們云游天下吧。
然后又補(bǔ)上了一句:
柳月不帶兒子,就我們兩個,好嗎?
林菱(染青)你當(dāng)真這么想?
林菱看著柳月摘了斗笠的面龐,真懷疑他是一時這么想,畢竟她當(dāng)年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柳月看著越來越接近柳月府的街道,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月云游天下有什么不好的,甚至還可以不少的感悟,這難道不比在朝野之上來的自在不成?
況且那時候想必一切早已平息,這天下他們也是該去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