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落西山,夜幕逐漸拉開,木葉村街道上的行人也逐漸少了起來,不復(fù)白日里的熱鬧。在剛剛經(jīng)歷過九尾之夜、大蛇丸叛逃一系列的木葉村民來說;這樣承平的景象無疑是他們所期待的。
闊別已久的夜市重新點亮一盞盞霓虹燈,五彩繽紛,不時有穿著宇智波衣服的木葉警察部忍者出沒在街頭巷尾,來回巡邏。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對自己和鼬長篇累牘的心靈雞湯,旗木白這才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不時地和路邊相熟的店家、忍者打個招呼,謙遜有禮,恰到好處。
接近三個月的在木葉村資金釋放,到底不是白用功,雖然不至于讓這些人看到自己便感激到納頭便拜,但街邊巷尾的流浪漢、乞兒看著旗木白白衣羽織的身影流露出的那一抹感激的笑容讓他的心底舒服了許多。
“警戒看似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但生面孔明顯多了許多,而且大多都是剛剛畢業(yè)的下忍,中忍以上居然很難在巡邏人手里見到?!?/p>
旗木白沉吟,果然在木葉九尾之難、和大蛇丸叛逃之后,云隱村和霧影村在邊境上的摩擦頻繁了不少,雖然根據(jù)腦海中的劇情,此時不可能發(fā)生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
但從三年后云忍和木葉和談期間,日向日差事件的步步緊逼,很輕易的就可以得出,在這段時間內(nèi),木葉和云忍之間的的小范圍摩擦,木葉是吃了虧的。
這樣看來,自己還是和鼬一起選擇提前畢業(yè)加入戰(zhàn)爭比較好,不知為何,夢中那片櫻花瓣的出現(xiàn),總給自己一種緊迫的感覺。
還有團藏,這只老狗發(fā)起瘋來可是很恐怖的。
回到旗木小院內(nèi),旗木白抬眼,出乎意料的在院子內(nèi)看見一個死氣沉沉的人,身穿暗部制服的卡卡西。
“族長?你很閑嗎?”
旗木白看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卡卡西,很是詫異,總不能邁特凱大晚上的也會糾纏你吧?
“準(zhǔn)備好了嗎?”
卡卡西沒有多余的話,從身后拔出短刀,反手握住短刀,刀身橫斜對著旗木白。
“你吃錯藥了?”
旗木白隨是這樣說著,但仍舊拔出千本櫻相對。
“大長老說,你最近懈怠了,自從干脆利落的贏過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之后?!?/p>
“所以呢,就讓你來打擊我的自負(fù)?你可是上忍!”
“上忍?那么,下忍面對上忍之時,就只能等死嗎!”
卡卡西的實現(xiàn)徹底冷了下來,對于這個最近聲名鵲起的旗木家天才,他向來抱有好感的,但現(xiàn)在看來,區(qū)區(qū)幾場不知所謂的勝利,卻是讓他起了驕縱之心。
天才?笑到最后的天才才是強者,夭折的天才除了贏得幾句可笑的緬懷,什么都沒有!
卡卡西腳步騰挪,整個人如一道閃電般劈向旗木白。
“砰”的一聲,旗木白倒飛而出,整個人重重的撞進石墻內(nèi),這讓他神色嚴(yán)肅起來,嘴唇緊抿。
卡卡西很強,強到光是這樣簡單的對視,就令旗木白產(chǎn)生一種將要死去,完全逃不掉的感覺;那把短刀上沒有附著查克拉,刀式也并不是什么羚羊掛角的精致手法,僅僅不過勢大力沉的豎劈,便一瞬間擊敗了旗木白對卡卡西的不屑。
刀術(shù)廢柴?自己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盡說些現(xiàn)在想來讓人面紅耳赤的大話。
“你,想完了嗎?”
耳畔的呢喃,好似死神的嘆息,右臂肩胛骨被一刀穿透,鮮血澎涌而出好似血紅色的噴泉。
“你如果僅此而已,那么下一刀我會砍下你的腦袋,旗木刀法在你手中,是一種可恥?!笨ㄎ鞯穆曇衾涞垌降瓱o波,手中短刀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煞人的紅光。
旗木白胸膛起伏,看著卡卡西那只看淡生死的眼神,他覺得自己的脖頸就像是已經(jīng)被徹底鎖定了一般,喘不過氣來,接下來的一刀必定會砍下自己的腦袋。
卡卡西,是真的想要殺死自己!
殺氣彌漫,汗水涔涔而下,流入旗木白的眼眶中,酸澀疼癢,但他不敢動。
這時,卡卡西身體微微起伏,眼神變得如利劍般銳利,好似將要撲食的黑豹。
來了!
這個念頭在旗木白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才剛剛雙手握住千本櫻,放置在胸前豎立,一股龐大的沖擊力便從胸膛前疾馳而來。
“??!”
旗木白一聲慘叫,胸口的疼痛讓他判斷不出來糾結(jié)傷口有多深,但喉嚨口的腥甜卻再也忍不住。
“哇!”一口鮮紅的血液吐出,旗木白只覺得耳朵內(nèi)全是嗡鳴,眼前的卡卡西也模糊起來,好似變成了兩個。
視線開始模糊,聽力消失,五官都在滲血,腳步松軟,四肢無力。
還好,自己還有手中的刀,千本櫻。
旗木白感受中胸膛內(nèi)的心跳,努力睜大眼睛,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整個人合身撲上,一往無前。
“噗嗤!”
卡卡西的身影一閃而過,在地面僅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腳印。
好快!
旗木白腦海里只留下一個念頭,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右手緊握住千本櫻,肩頸上裂開一道傷口,頓時,鮮血如雨。
頸脖動脈,致命傷!
“還能握住刀,算你合格了?!?/p>
卡卡西冷著臉說道,將手里斷成兩段的短刀扔在墻角,扛著旗木白朝著木葉醫(yī)院而去。
……
木葉醫(yī)院啊。
旗木白聞著鼻翼間熟悉的忍者用上藥味道,并不急著睜開雙眼,讓他有時間思考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先是被三代目火影灌了一通心靈雞湯,然后回到家里,被卡卡西抱著殺死自己的目的交戰(zhàn)一番,最后腦海里的畫面就是卡卡西那張冷漠的臉和漫天的血雨。
不過,看來自己沒有死啊。
旗木白睜開了雙眼,平靜的看著木葉醫(yī)院雪白的天花板,枯燥單調(diào)的讓人想要發(fā)狂。
還活著啊,這就夠了,最起碼明白了些什么,明悟了些什么,確確實實的或者,就還有希望。
只不過,以后面對卡卡西的時候,就有些尷尬了啊,都怪自己相信什么“旗木五五開”的名頭,肆意的諷刺他刀術(shù)廢柴。
啊,這個逼裝的自己好像找一塊豆腐撞死??!唉,還好自己兩世為人的臉皮足夠厚。
旗木白這樣想著,慢慢的扭過頭。
門無聲地打開,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讓旗木白很是詫異,他以為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不是紅豆和紅的話,也該是唯一和自己關(guān)系不差的鼬才對啊。
“木村夜老師?”旗木白訝異,他眼中的人是一個人到中年慘淡模樣的男子,一副地中海發(fā)型可期的模樣,倒三角眼里滿是怒不可遏的模樣。
“旗木白,你還好吧。你放心,你和鼬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讓那些人有所交待的!政治不該進入學(xué)校,也不該報復(fù)在孩子身上!”木村夜義憤填膺,修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fā)因為激憤散落下來。
哈?
旗木白一臉莫名其妙,意思是鼬也受傷了?難不成卡卡西恨屋及烏,把鼬這個帶壞旗木家天才的“搗蛋鬼”也收拾了一頓?
不應(yīng)該啊。難道說,卡卡西因為被自己嘲諷過度,然后選擇和某些家族做些交易?
額,旗木白承認(rèn)自己的腦都有些大。
“你放心,好好躺著休息,學(xué)校課程我下班后會來幫你們補習(xí)?!蹦敬逡拐f完這句話,就丟下一臉若有所思的旗木白離去,怒氣沖沖的樣子像是護犢子的老虎。
政治因素啊,看來團藏對鼬下手了啊,這是在對宇智波政變火上澆油嗎?他就不怕木葉村內(nèi)亂而導(dǎo)致外戰(zhàn)斗失利?還是說他的想法是攘外必先安內(nèi)?
旗木白的想法被他擱置在一邊,不管任誰聞到最讓自己嘴饞的味道,都不禁會心猿意馬的。
“好了,出來吧,紅姐?!?/p>
旗木白嘴角帶笑得說道,看著進屋的兩人不由得有些錯愕。
當(dāng)中一人自然是黑發(fā)紅眸的夕日紅,剪裁合度的短裙內(nèi)穿著貼身的中褲,微微勾勒出圓潤的雙腿輪廓,一身下忍馬甲伴隨著胸前盛開的花苞劃出若有若無的曲線,嘴唇微開,臉上則是大方得體的平靜表情。
讓旗木白錯愕的是夕日紅居然雙手空空,傳出三色丸子香味的來源居然是她旁邊的御手洗紅豆!
“呦!小鬼,看到本小姐是不是很感動?有沒有那么一絲鼻翼一酸想要流淚的感覺!”紅豆活力四射的說道,單手提著裝著三色丸子的袋子,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雙眼微咪,好似在幻想著自己面前這個一貫臭屁的小鬼跪下懇求自己的樣子。
額…
時光流逝,紅和紅豆兩人并沒有停留多久便已經(jīng)離去,木葉村現(xiàn)在人手不夠,堆積了太多任務(wù)需要去做。
木葉醫(yī)院內(nèi)靜謐而又沉重,騰挪著掀開身上的杯子,下了病床,扶著千本櫻當(dāng)作拐杖使用,慢慢地走到了門外,天知道為什么雙腿的肌肉酸疼好似斷裂,難道自己暈倒過后,卡卡西還進行了一番慘無人道的虐尸?
門外自然是空空蕩蕩的走廊,非戰(zhàn)爭時期,醫(yī)院的病人還是很稀少的。但是,在清晨陽光灑落的光斑下,不遠(yuǎn)處墻壁上掛著的一幅字,卻格外的吸引旗木白的注意力。
《醫(yī)療忍者準(zhǔn)則》!
雖沒有注明,但旗木白知道上的醫(yī)療忍者準(zhǔn)則的制定者,是三忍之一的綱手。說實話,綱手的忍術(shù),無論怪力還是陰封印亦或者是創(chuàng)造再生,都讓旗木白很是眼饞,比較那些都是非常適合他自己,而且又不被靈廷排斥的,身處優(yōu)雅之內(nèi)的忍術(shù)。
不過,很可惜綱手離開木葉村很久了,久到現(xiàn)在在木葉村很少有人提及綱手這一千手一族唯一后裔的名字。
旗木白把視線收回,艱難的扶著千本櫻踱步,好似游客一般,左顧右盼的在走廊里尋覓著,寧靜安詳?shù)尼t(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