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蘇萬可想不起來那些含蓄和溫柔了,可去他喵的含蓄了吧!
倒是黎簇愣了愣,半晌,輕笑了出來。
鴨梨隨你們吧
鴨梨你們不覺得擠就可以咯
聞言,對面的三人對視了一眼,也笑了出來。若是能看著她好啊,便是再擠又如何呢?
然而,事實并不如他們所愿望,沒聊多久,黎簇便頭暈腹痛了起來,直皺的眉頭,不停外冒的冷汗讓四人的心絞痛了起來,忙沖劑了一杯霍道夫提前配置好的類似于安眠藥的卻又不傷身體沒有副作用的藥劑,便給她喝了下去。
只那人一邊喝一邊吐的樣子也讓人再一次直觀的知道,他們鴨梨,是個病人。
不約而同的,四個人都在黎簇看不見的方向咬著唇,抹著眼角。
等到黎簇喝完了藥,呼吸平穩(wěn)睡著了的時候,也不過過去了半個小時。彼時,沉默在四人中蔓延。
看著那睡著了的人的蒼白的小臉,仰著頭,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兒,心口堵得慌。
無力,在心中肆意。
過了許久,蘇萬紅著眼睛,拿著手機走出了車廂。一遍遍的看著手機中黑瞎子發(fā)給他的消息,手指攥緊,只心中,一遍遍的,在祈求著什么。
他的姑娘啊,太苦了,能不能,讓她甜一甜呢?
兩天一夜的火車,黎簇便睡著著走過了三分之二的時間。每每啊,幾乎她一疼,藥便沖好了。倒也算是沒怎么受罪了。
只是,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大理的民宿之中了。
醒來的時候,房間里是粱灣在守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和窗外已經(jīng)黑了的天色,便明白了什么。
鴨梨又睡了那么久啊
鴨梨霍醫(yī)生還不愧是隱世了的神醫(yī)
鴨梨不過,他竟會為了我出山,還真是意想不到呢。曾經(jīng),我還很害怕他來著。
聞言,粱灣輕笑著搖了搖頭
梁灣好啦,我們小鴨梨想那么多干嘛
梁灣喏,這個平安扣啊可是姐姐我這兩天在火車上給你趕出來的,看看喜不喜歡
其實,哪兒是什么在車上趕出來的啊,明明,她曾經(jīng)在私底下便編了好多條,卻總覺得,這兒不完美,那兒差點兒意思。他們鴨梨的平安扣啊,該十全十美才是,因此,拖拖拽拽、換來換去的,就成了如今這一條。
看著那手工編織的繩子和繩子上墜著的晶瑩剔透的翠綠色翡翠,黎簇眼睛有些酸澀。眨了眨眼睛,便靠在了粱灣的肩膀上,喃喃著
鴨梨喜歡,很喜歡
她沒說的是,她的記憶里,灣姐姐是第一個送她平安扣的人。只可惜,她要讓灣姐姐失望了。
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頭,粱灣笑了笑
梁灣我們鴨梨喜歡就好
那一天,陌生的大理民宿屋內(nèi),粱灣為她的小妹妹親手帶上了她自己編織和打磨的平安扣,希望她的小妹妹平平安安,此生若不行,便待來世吧。
若是可以,她希望她的小妹妹啊,來世可以活得平平安安,一生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