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靠在醫(yī)院病房的一角,看著病床上還昏迷著的黎簇,阿寧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臂彎,腦海中思索著昨夜發(fā)生的事情。
毫無疑問的,行兇的那位失血過多而亡,發(fā)瘋自殘、暴起傷人,有些合理,但……她目光放在少年纏滿紗布的背脊之上,并不怎么相信這個結(jié)果。
黎簇嘶
她正想著,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呼通一聲隨之而來。
阿寧醒了?我去叫醫(yī)生
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正因為背脊而痛苦的少年更加的茫然,從疼痛中抽出一縷思緒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夜里自己似乎被人搶劫了,畫面的最后就是阿寧姐。
阿寧姐,又救了他一次。他內(nèi)心不知道該是害羞更多還是憤怒更多,只能不斷的在心里罵咧著,不就是五十塊,至于這么對他嗎?
罵著罵著,背脊上的傷口又開始疼痛了,強(qiáng)忍著怒罵的心,額頭上全是汗。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同阿寧一起進(jìn)來了。
梁灣感覺如何?
聞言,黎簇的表情有些扭曲,有心說背都劃成這樣了,還能感覺如何?但余光看著神情淡漠的阿寧姐,怎么也發(fā)不起那個瘋。委委屈屈,又別別扭扭的
黎簇疼
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像只受了傷的奶狗在嗷嗷的叫,但好歹叫梁灣聽清了。
梁灣那一會兒給你打一針止痛針,你會舒服一些
緊接著,又繼續(x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話到最后,就要離開,不料,還未等他走,先來了人。
王盟黎簇在哪兒呢?
來人一共三個,其中一位很瘦,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長的不錯,聲音低沉,有一種很特別的神秘氣質(zhì),一位穿著坎肩,明顯的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還有一位留著非主流發(fā)型,差不多的有一米九的大個子,也是個打架的好手。都不像黎簇的親友,將三人掃視了一番的阿寧暗中思索著,也警惕著,她估摸著這幾人同昨兒晚上的行兇者有關(guān)。她斂了斂目,沒再看他們,他們卻也沒多意外她在這里,只淡淡的想了一句“這個叫江子寧的看起來比他們描述的還要冷淡一些”,卻沒有因為她的外表而輕視了她,那穿坎肩的和留著非主流發(fā)型的站位就可以明了一切。
穿黑衣服的繞過花癡的梁灣,徑直走到了黎簇的面前
王盟你就是黎簇吧?
梁灣對對對對對,他就是黎簇,我就是他的主治醫(yī)生梁灣
梁灣您是?
……看著她花癡的模樣,阿寧扶了扶額,不說別的,就她的猜測成真的話,姑娘你還是先跑吧。
黑衣服也無意同梁灣多攀扯,依舊在問黎簇
王盟我老板有話跟你聊
梁灣那你老板想聊些什么呢?
他笑容友好的看了看她,手卻已經(jīng)摸上了兜,同時,阿寧也感覺到兩旁的人的蠢蠢欲動。
但直到電擊棒碰上梁灣,黑衣服想象中的戰(zhàn)斗也沒有觸發(fā),他回過頭看著阿寧,阿寧嗤了一聲
阿寧我不蠢
敵眾我寡不說,還有倆拖油瓶,贏其實(shí)也能贏,但俗話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又不想一直玩這種連對手都不知道的游戲。只能順?biāo)浦哿耍热弧澳闱槲以浮钡?,結(jié)果都一樣,何必打這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