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果然是跟蹤周翡而來?!?/p>
“這安平令便是安平軍的令牌,將令牌交于周先生,便是要他出山統(tǒng)領(lǐng)安平軍,他會答應嗎?”
“他應該已經(jīng)做了決定,他胸有抱負,不該困于此地,軍中才是他施展才華抱負之地,這些年或許是因為什么心結(jié),或許是為了守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所以自己將自己困住了,如今他或許不想再錯過,我覺得他會出山。”
“師徒之情,這么說王麟曾是周先生的師父,既然如此,他的身體又是怎么回事,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還真是好奇啊,大當家為什么會和周先生的師父有仇?。俊?/p>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過往恩怨,也許之后會向我們呈現(xiàn)的?!?/p>
“周先生既然來見謝公子,就說明他已經(jīng)決定出山了,謝公子說得對,若決定不出四十八寨統(tǒng)領(lǐng)安平軍,就沒有必要出來見謝公子了,李大當家在思過齋嚴加防守,甚至親自帶人守在這里,她的態(tài)度很明白,就是不想讓謝公子見周先生?!?/p>
“周先生畢竟是大當家的夫君,大當家當然不想讓自己的丈夫離開她了,這不是人之常情啊。”
“若是謝允在周先生所居之處吹著安平曲,周先生還是聽不見,那就是裝作聽不見,誰也叫不醒一個裝睡之人,若他沒有出山之心,強行逼他下山也沒用。”
“四十八寨就是淺灘,周先生就如同鯤鵬,心有大志,在此處無法施展,便如同折了角的龍,我想這周先生年輕時定然是意氣風發(fā)?!苯鸸猬幍馈?/p>
“謝公子也非河鯽夏蟲之輩,只是謝公子言語之中太過謙虛,甚至帶了點自嘲自貶之意?!彼{曦臣覺得謝允似是在貶低自己。
“這位謝公子身世神秘且尊貴,卻話里話外都在自嘲,他應該不喜自己真正的身份,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他年紀輕輕,他的故事定是與他的身世有關(guān)。”魏無羨倒是有些好奇這位謝公子究竟有什么樣的經(jīng)歷。
“接下安平令,周先生應該就要出山了?!?/p>
“大當家知道自己勸不了周先生了,他終究不屬于四十八寨,他的天地不在這里,在外面,強留又如何?!?/p>
【周以棠喊了兩聲“瑾容”也沒能阻止李瑾容的腳步。
周以棠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謝允道:“這位謝公子,你原本應該不姓謝吧,不知你故鄉(xiāng)何處???”
“身逢亂世,居無定所,泛泛之輩,是不是本名有何分別?故鄉(xiāng)亦是他鄉(xiāng)?!?/p>
周以棠吩咐道:“晟兒,這位謝公子是我的客人,替我好好照顧他?!?/p>
另一邊
“沿途的接應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將軍,但春回鎮(zhèn)是四十八寨的范圍,我們不太好安排?!?/p>
聞煜吩咐道:“明日便上四十八寨,迎接甘棠公?!?/p>
“是?!?/p>
“他跟你說什么了?”周以棠叫李晟去交代些事,李晟回來后,周翡問道。
“還是說要把四十八寨傳給我?!崩铌傻?。
“我不是問你這個?!?/p>
“那你要問什么?”
“他真的要走嗎?”
“安平令不是你親手交給他的嗎?”
“那又怎么樣?”
“那肯定就是他同意下山的信物,既然收了,那就是要下山的?!崩铌傻?。
“那是他臉皮薄,不好意思當面拒絕,只好先收下,推辭說要考慮考慮,他不會走。”周翡不想讓她父親離開。】